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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2章 手中的幸福(1/2)

作者:漢唐風月1
唐刀終究還是醉了!
雖然有現大洋護體,但參加慶功宴的921師酒量好的人可不止他一個,人多也只是一方面。
戰友敬酒,必須喝!
不管對方是營長、連長還是排長、班長,哪怕是名士兵,只要他們齊齊端起酒,唐刀這個和他們一同在戰場上舉起槍的中國軍人,就得喝!
這不用任何人勸!
關鍵吧!唐大團座喝酒時的狀態還和其他人不一樣,像769團年輕團長那樣,是喝多了後一聲不吭,就地找個避風的地兒窩著睡熟,王小強那種是喝多了話賊基霸多,大著個舌頭不停在哪兒絮叨,摟著唐刀的肩膀喊唐兄,程旅長則是坐在大石頭上拉起號子帶著所有人開始唱軍歌。
一幫喝醉了的中國軍人或許沒幾個在調上,但聲音絕對不小。
“.
六月裡來天氣熱,夾金山還積白雪,兩個方面軍,懋功取得大會合。
七月裡來進川西北,黑水蘆花青裸麥,艱苦奮鬥為哪個,為了抗日救中國。

歌聲和悠揚扯不上什麼關係,但數千軍人隔著山頭、溝壑相互應和,你唱完上一句,我唱下一句,沒有什麼指揮,也不是那麼整齊,卻足夠震撼。
那是他們的曾經,正是靠著這份勇敢和堅韌,他們繞著半個中國,從西南再到西北,直到如今的抗日前線。
而那邊的四行團數百人也不甘示弱,也加入到歌唱的隊伍中,他們唱的是那首他們最熟悉的‘萬里長城永不倒’。
這個晚上,不管是程大旅長還是唐團座、又或是舉起酒杯默唸‘萬里長城永不倒,千里黃河水滔滔!’的兩位師首長,都和他們計程車兵一樣,邊唱邊喝!
唐刀越喝眼睛越亮,沒有人知道他已經喝了多少酒,也沒人知道他究竟是醉了還是沒醉。
只有一直跟在他身邊的澹臺明月和二丫知道,唐刀醉了!
唐刀屬於那種話不多,但也絕對不會太少的男人,當他閉口不發一言的時候,只有在他昏迷的那一刻才出現過。
唐刀今天最少也喝了超過十二斤白酒,饒是他酒量過人,也有些抵擋不住了。
之所以還沒有失態,或許是因為他的意志力異於常人,縱算是酒精也沒法徹底麻醉他。
甚至,唐刀沒讓任何人扶,邁著大步往回走的樣子讓已經喝懵了的王小強當場就吐了一地。
誰讓他張那麼大個嘴巴,被山風一吹,那可不得‘獻祭’當場嘛!
昂首闊步回到住所的唐刀,也基本到了極限,一言不發就躺倒在床鋪上。
瞬間鼾聲起伏!
做為中國最強單兵之一,唐刀其實對自己情緒管理的很嚴,極少有酩酊大醉的時候。
前世唯一有過一次是給小隊兩名戰友扶靈,眼瞅著戰友母親抱著骨灰盒悲慟至極,但已經乾枯的眼窩裡卻是連淚都沒有的時候,身為小隊長的唐刀心如刀割,大醉一場!
而這次,卻是因為勝利!
因為,中國需要這場勝利!沒有誰比唐刀更清楚了。
此時的中國,因為華北、東南兩大戰場皆失利,國內投降勢力已經開始蠢蠢欲動,不少騎牆派也在向他們靠攏,許多百姓的信心也開始動搖。
唯有勝利,才能重新將這個不好的苗頭壓下去。
晉東戰場上殲滅日寇4000多,臺兒莊會戰若是再給他們宰個一萬甚至兩萬,動搖中的抗戰意志和軍隊低迷士氣將會得到質的提升。
臺兒莊阻擊戰已經開打,如同曾經時空中一樣,攻破藤縣已經長驅直入的第五師團一部已經進入臺兒莊戰場,而第十師團一部也即將抵達,整個徐州最血腥一戰的高潮即將來臨。
不過,不管是曾經還是現在,這場戰役的勝利者都不會屬於日軍。
63、59兩軍,在臺兒莊戰場左右兩翼的40公里外和少量日軍鏖戰,但日軍可沒想到,這兩個步兵軍都只出動了不到三分之一的兵力。
剩餘合計三萬餘大軍正養精蓄銳,全部盯著40公里外的戰場。
只等日寇損失慘痛、精疲力竭,一舉將其吞掉。
40公里,看似很遠,但在這種平原上,12小時急行軍,完全可以趕到。
而曾經的時空中,第20軍可給了日寇足足30小時的反應時間。
或許,那時對於還在日本華北方面軍司令部因為晉東之戰糾結怎麼處理下熊元的室內壽衣大將閣下來說,唯一的好處是,這下他可以不用糾結如何處理一個帝國陸軍中將了。
因為,那將是三個。
‘老子才丟了4000多人就要老子引咎辭職,那板垣太郎和雞谷廉介兩個混蛋是不是應該剖腹謝罪!’下熊元估計將是蘇北這一戰的最大獲利者。
思及這次戰鬥取得的勝利和對整個中國戰場戰局產生的深遠影響,唐刀不能不醉!
澹臺一夜未眠,就守在唐刀身邊!
給他端醒酒湯,在他酣然的睡夢中用溫水幫他擦擦臉。
二丫很固執,不聽澹臺明月的,非要提著槍守在屋門前,就算澹臺明月發怒了,小勤務兵也倔強的低著頭說自己是在執行自己的任務。
並且,外間山風呼嘯,氣溫低至10度以下,二丫卻堅持不進屋。
最終還是澹臺明月妥協了,命令門口的哨兵在院中點燃一堆篝火,都是粗如成人手臂的大柴,足以燃燒到天亮,既可以讓小院內無所遁形提高安全,也能讓二丫凍得不行的時候取取暖。
昏黃的油燈下,託著腮,澹臺明月默默注視著這個在浴血戰場上創開她心扉的男子。
卻是微微嘆息!
你要說唐刀帥氣,穿上軍裝的他的確英挺,但說實話,和報紙上刊載的帶著眼鏡的儒雅詩人、有一雙漆黑劍眉的政壇大佬、面目俊俏的電影明星都沒法比。
可他卻有一種那些或儒雅、或英俊、或俊俏的男人們所沒有的氣質。
軍人的氣質!
腰桿挺拔,平靜時猶如一顆松,給人以平和安心;怒時似一把劍,能刺穿所有妖邪;悲傷時,卻又像一塊岩石,不用他流淚,光是看其凝固的身影,就能想象得到他內心深處的刻痕!
沒有所謂的神秘,唐刀的理想從未隱瞞過任何人,‘保家衛國殺鬼子’,就這七個字,坦蕩如長江大河,一路不停向東而去!
但是,就是這種軍人之姿,坦蕩大河,卻將她和二丫這種娟娟溪流吸引得義無反顧投入其中。
是的,在澹臺明月的心裡,二丫是和她一樣被唐刀深深吸引住的女子。
別人不知,她做為除了唐刀外接觸二丫最多的人,還能不知嗎?
二丫不知用了什麼秘術,將自己的女性特徵全部遮掩,甚至連聲音都變得稍顯嘶啞低沉,但有一點卻是無論如何蠻澹臺明月不住。
澹臺明月對氣味極為敏感,打小都是,她甚至能從父親硯臺裡已經研好的磨聞出是那個產地的。
男人女人都會出汗,之所以說臭男人,那是男人身上的雄性荷爾蒙味道很重,而女人的味道就輕多了,所以才有一些好色之徒將之稱之為體香!
那是跟他們比起來,真是要香得多了,而且天分明暗,地分陰陽,人分男女,原本就是相互吸引的。
澹臺明月從二丫身上嗅到的,就是女人的味道!
如果說之前還無法下定論,那二丫對自家指揮官完全超出下屬對長官的關心,徹底讓澹臺明月明白了。
不然,無法解釋,無數次在戰場上,不是唐刀一手將她撥拉開,她幾乎所有的位置都在唐刀的側前方。
那是最容易出現冷槍流彈的位置!
為了唐刀,她從未吝惜過自己的生命!
“若是我在,也會願意如此的啊!”澹臺明月凝視著熟睡中的唐刀,幽幽嘆息。
當然了,澹臺明月不會因此而去怪責二丫,唐刀如此優秀的男人,若只有她澹臺明月一個看上了,那才叫出了鬼呢!
她在醫護大隊,女護士們‘嫁人就嫁團座這樣的人’類似於此的密語至少聽到過五次。
這還是在女人稀少的四行團!
就像是那次在鄭州,若不是唐刀和她在路途中就定了親,澹臺明月敢保證,那幫大戶人家的當家人能踏破四行團團部的門檻。
就是,換成別人,澹臺明月完全可以理直氣壯地戳破二丫這個‘花木蘭’,將她調離團部,去醫護大隊至少也可以當個班長。
但二丫,真的不行!
她是從四行倉庫起就跟著唐刀並肩作戰的戰友,是生死兄弟!
哪怕唐刀知道真相為避嫌將二丫調走,澹臺明月也知道,她會傷了四行團許多中堅弟兄的心。
原因很簡單,二丫傷心了!
何況,澹臺明月捫心自問,為了一己之私,她願意傷那個年齡不過十七歲少女的心嘛?
或許,當澹臺明月看到‘花木蘭’堅持守在門口她屢勸不聽只得替她點燃一堆篝火取暖的時候,就已經暴露了她自己的內心。
她心疼這個比她還要小上三歲的女孩子,哪怕她偷偷愛著自己的未婚夫。
就是,如果唐刀日後知道真相該怎麼辦?
澹臺明月可是知道唐刀性情,這個鋼鐵直男極重感情,可是斷斷做不出傷害自家‘弟兄’的事來的,哪怕是個女‘弟兄’!
“都說紅顏禍水,原來男人才是真的不是東西!”澹臺明月看著酣睡中嘴角露出一絲笑意的唐刀,忍不住有些氣惱。
伸出手,想狠狠掐這個無意都能留情的混蛋,卻驀然又有些捨不得。
‘因為這裡,有整個中國最勇敢計程車兵,有整個中國最睿智的指揮官,所以我敢醉,能醉!婆娘,我有些累了!’這是唐刀在又一次喝乾碗中酒之前,睜著明亮的眼睛極為認真的對澹臺明月說的。
婆娘,是川話!是老婆的意思,一般來說是婚後才能這麼喊,唐刀顯然是醉了,但卻讓扶著他的澹臺明月心頭猛然一酸。
唐刀怎麼能不累!
從她遇見唐刀時,唐刀就沒有睡過一個囫圇覺,每天睡眠時間不足4小時是常事兒,除了他因傷昏迷的那段時間。
這個酒醉的晚上,或許是他睡的時間最長最安穩的一覺吧!
因為外面的山谷中,有近萬中國之軍陪著他鼾聲如雷,還有近千人握著槍守在冰冷的工事裡,沒有比這裡更安靜更安全的地方了。
以此時這片山谷中國軍人計程車氣,就算日軍盡起一個步兵師團來攻,可也沒人怕他們。
可是,這樣安穩,也僅僅只是一夜而已。
明日,唐刀就當率領四行團警衛連、輜重連等踏上回四行團駐地的歸途。
駐地那邊,還有數不清的事兒在等著他這個最高主官去處理。
數十名戰死弟兄的屍骸還未入土為安,全團的補貼、獎勵、戰功還等著他簽字發放、有些直屬部隊需要擴編,人員、裝備、經費都需要他去處理。
而鄭州那邊的幾家工廠已經來信,他們已經將部分裝置運抵陝省,如何進晉並至太行山,還需要唐刀去協調。
戰區司令部那邊是必須得去上一趟的。
光是澹臺明月知道的這些事兒,就是連軸轉的一個狀態,更別說還要指揮作戰了。
在參加這次慶功宴之前,澹臺明月就聽到唐刀和程旅長兩人對下一個戰場做出設想。
依舊會圍繞著邯長公路線打擊日寇,除非日軍派上兩三個師團來對太行山區進攻,那大家夥兒沒辦法,只能先行防禦,否則,日本人就別想痛痛快快運物資。
他萬一被自己給掐醒了呢?
唐刀的警惕性超過了所有人的想象,哪怕是酒醉至此,當澹臺明月凝視著他時,他似乎都還能又感應,回過頭來虛眯了澹臺明月一眼,似乎確定是自己的未婚妻後,還展露一絲笑意算是打過招呼。
你敢想象這還是一個睡著的人?
你說,澹臺明月那裡會捨得。
終究,澹臺明月的手只是輕輕落下,替唐刀掖了掖被角。
一隻手似乎有感應,伸了過來,輕輕握住澹臺明月的手。
澹臺明月嚇了一跳,還以為把唐刀驚醒了。
抬眼看時,唐刀卻依舊還是雙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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