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步兵聯隊還真不是多麼難的一件事。
怪不得日軍一個步兵聯隊從早晨開始,就沒了蹤跡呢!敢情被新八師和四行團聯手伏擊給幹掉了啊!有了一箇中將師長拿腦袋做抵押的底氣,程司令官那叫一個興奮,也顧不上還沒派人去檢驗戰果,就立刻向軍政部彙報。
可不能說這位司令官沉不住氣,實在是當前第一戰區,太需要這個戰功了,簡直就像是即將溺死之人可以抓住的最後一根稻草。
自然的,毫不吝嗇的誇獎潮水般向蔣大師長湧來,蔣大師長那裡還睡得著,到凌晨三點都還在和參謀長兩人抽著煙聊著新八師的未來,整不好兩人都會因此獲得晉升。
然後......
“唐刀這個混蛋,這特良的是坑了老子整個新八師!”拿著電報的蔣在鎮呆了片刻,破口大罵。
就像唐刀所說的,這位絕不是蠢蛋!
拿著唐刀發給他的提醒電報,他立刻就知道,這不是有可能,而是肯定。
第一戰區這邊有多歡騰,華北方面軍司令部那邊就有多惱怒,以日本人的尿性,吃了大虧,那肯定得報復。
報復誰?
現在恨不得全天下都曉得是他新八師把日本人的步兵聯隊幹掉了,四行團這個打輔助的誰記得?
那日本人不炸他新八師的陣地還能去炸誰?
原本以為唐刀只是為了儘早脫離戰區而不被徵調戰區作戰而丟下了一塊大餡餅,現在這位中將大師長才發現,餡餅裡有毒啊!
“師座,如果唐刀提前都給你說了有這方面的可能性,您還接嗎?”臉色同樣不太好看的新八師參謀長鬼使神差的問了一句。
“老子接他個......”蔣在鎮臉色潮紅,一副唐刀在場絕壁要一口吞了他的模樣,但良久,卻終於歸於平靜。“命令,師部後移八公里,旅部後移五公里,各團立刻給我繼續加深戰壕加強工事,務必保證都有防炮洞!現在, 立刻!”
這位可是老軍伍,他知道,別說軍令令他駐守黃河沿岸不能撤退,就算能撤,一個步兵師,全副武裝之下五六個小時能跑多遠?而日機飛行速度多快,若被日機發現,失去陣地的翼護,只能死的更快。
跑是跑不掉的,那就只能扛著,戰壕挖得再深點,防炮洞挖的再多點兒,幾個高階指揮部躲的再遠點兒。
至於說他沒正面回答的,那還用說嘛!人都要餓死了,那個餡餅再毒,只要毒不死人,他多半還是會吃下去的。
何況雖然唐刀有毒,但人家還是提早了好幾個小時通知他不是,並沒有說光是自己一跑了之,友軍的情誼多少還是有的。
只是,蔣大師長還是有些憋屈。
幾個小時前,他可是很不要麵皮的在唐刀面前說:我幫你頂這個鍋了!
那知道,一語成讖,竟真成了字面意思!
好大的一口鍋!
“八嘎!給我派出駐於石門周邊的所有轟炸機中隊,所有的!”室內壽衣面色潮紅的揮舞著手裡陸軍參謀本部詰問的電文。
這已經是華北方面軍第二個被迫燒燬聯隊旗的部隊了,會不會還有第三支?
陸軍參謀本部的問話不復雜,卻是讓這位華北方面軍最高指揮官無言以對。
空中報復是必須的,卻不知始作俑者已經管住嘴、邁開腿,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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