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
“叮!”一聲令人牙根發酸的脆響。
半截刀尖飛上天空,花費上百日元打造的武士刀就這樣斷為兩截。
武士刀是很鋒利,但論起堅固程度,和明心手中那把可破重甲的大劍相比,連提鞋都不配,這樣的結果是註定的。
或許,連宇都宮自己都有所預料。
手拿半截武士刀的宇都宮沒有發呆,狠狠地將手中的半截刀向自己面對的年輕中國軍人擲去,盡顯這位日本陸軍大尉的決斷與狠辣。
然並卵,那把握於年輕中國軍人手上的大劍就像是長了眼睛一般,只是手腕一抖,就以劍身把飛刀式的半截斷刀拍入塵埃。
那種輕鬆,就像是怕打身上的灰塵。
自己引以為傲的刀術在這個中國人面前,就像是三歲孩童耍弄的木刀,宇都宮呆立當場。
“你的刀,太差了!”明心微微搖頭,猛然一劍刺出。
宇都宮閉目等死,但等來的卻是一片涼意。
周圍更是一片哈哈大笑聲。
睜眼一看,卻看見那把可怕的大劍就在自己周邊飛舞,而伴隨著劍光,自己的軍服碎片卻像是一片片紛飛的蝴蝶,紛紛而落。
中國人,竟然要用一把劍將他剝光。
‘恥辱!’日本陸軍大尉臉色赤紅如血,瞅準時機,對準大劍側身,但大劍劍鋒卻是彷彿貼在他身上,無論他如何動,都只是割裂軍服,卻不傷人體分毫。
此等劍術,別說讓日本陸軍大尉絕望,就連周邊的特種兵們,也只能報以瞠目結舌。
沉老六終於知道自己這位‘老六’搭檔為何能宰殺30多名日軍了,那是人家這把劍,玩的太特良的熘了,就這樣的距離,殺他十個二十個同樣綽綽有餘。
“殺了我!殺了我!”宇都宮瘋狂怒吼,卻無濟於事。
大劍就像是一隻世界最靈巧的手,剝去他的衣物,也剝去了他帝國陸軍的驕傲。
當他即將在中國的冬天成為一隻光豬的時候。
“你們想知道什麼?”眼看自己的褲帶已經被劍光割斷,不得不伸手拉住褲子的宇都宮終於喊了起來。
一直看著明心表演的顧西水終於笑了。
他知道,這名日本陸軍大尉軍官驕傲的外殼,終於快被敲碎了。
廢了半天勁,不就是要得到跟在這個日軍搜尋隊身後的日軍主力部隊的情報嘛!
唐刀教過顧西水,摧毀一個人,最徹底的不是消滅他的軀體,而是摧毀他的心。
背叛很恥辱,但人性是最複雜的,總有些東西,超越背叛。
從最開始的一言不合殘酷處死日本陸軍大尉的同僚,到讓他一展所長噼出他的刀,再到明心用超卓的劍術讓他知道什麼叫‘井底之蛙’,再到明心用一把劍羞辱性的將其剝光,那都是有步驟的一步一步摧毀他頑抗的意志。
天已經快黑了,日軍的習慣是白天行軍,顧西水有足夠多的時間和耐心撬開這名腦袋裡裝了不少資訊的日本軍官的嘴。
至於說他還會不會耍花樣,這裡被炸昏綁起來的日軍俘虜還有六七個,他有足夠的機會去印證,也有足夠的人手讓這名日本指揮官知道說謊的代價是什麼。
據說,砍下頭顱的日本人的靈魂是回不到家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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