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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18章 給你們買個保險(1/2)

作者:漢唐風月1
“唐團長,你可回來了!”坐在草棚區裡的賈東興老遠的看著唐刀走過來,連忙起身迎了出來。
其餘草棚子裡已經開始用餐的‘名流’們也都忙不迭的站起身來。
唐刀自從陪著他們抵達‘防空演習’陣地後,就離開,足足一個多小時才歸來,這去哪兒了還用說嘛?
定然是去前方防空陣地上指揮防空作戰了。
換成以前,他們大不了是把唐刀當成軍中的一個後起之秀,來這裡套套近乎,投資的是他的未來。
可現在,在親眼看見地面上的火力直接幹掉了小日本十來架戰機之後,這幫聰明人眼中的唐刀可又大不一樣了。
能呼叫如此之多的防空高射炮,那恐怕不是一個師、一個軍所能主導的,再往上想想,恐怕只有戰區級的,聯想到專門來這裡觀禮的範上校,‘名流’們那聰明的腦瓜子還能想不到唐刀定然是和那些他們平日都挨不著的大老有交際?
要擱平時,八仙桌上擺著的各種大肉或許深得小老百姓們的喜歡,但那可不在這些錦衣玉食慣了的‘名流’眼裡,隨便叨上兩口是個意思,就可以撤了。
可現在,可沒有一個人走,都硬坐哪兒等唐刀回來呢!
這會兒,人都還沒走近,澹澹的硝煙會兒傳來更是印證了他們的猜想,名流們臉上的笑容更別提多燦爛了。
“大家都吃好喝好!有什麼事兒,咱們飯後再說!”唐刀一看名流們嘩嘩湧來百十號人,那邊的民眾們聽到響動,也嚇得立刻起身,很多人嘴裡還塞滿了肉,忙高聲打招呼。
客隨主便,‘名流’們都笑著走回各自草棚區繼續用餐,而賈東興則是拉著唐刀,坐到了他那一桌。
這到用餐的時候,‘名流’們可就不像先前那樣和自己的女卷們坐在一起,而是根據自己的小團體坐好,女卷們則都集中在數十米外的另外幾張桌子上,車伕僕從則和民眾們一起上了流水席,吃完就到一旁候著。
這估計也是和北方地區的傳統習俗有關,女人不上男人們吃飯的桌子。
賈東興這一桌,唐刀倒也都見過,倒不是唐刀記憶力有多強,而是這一桌基本都認捐了,唐刀記不住所有人,對金主多少還是有些印象的。
當下衝所有人微笑著打個招呼,坐到賈大會長讓出的主位上,唐刀也不想客套的推來推去,在座的別看都是富甲一方的大商人,但在這個戰爭年代和他一個擁有步兵團指揮權的團長級主官比,還真是差著點距離。
再多的錢,不一定能保命,但2000多號人和槍卻可以,這就是亂世規則。
更何況,唐刀今天是主人,在座的都是客人,他一個請客的坐主位也正常。
就是,滿座都是最少四十五歲以上的中老年,就唐刀一個不過二十出頭的青年,略顯有些突兀。
不過,在座的一幫老江湖們,可沒一個敢小看眼前這個小年輕,以前只是在報紙上聽說唐刀殺過多少鬼子,但今天唐刀可就是在他們眼皮底下,揍下來鬼子十來架飛機。
不管是不是唐刀親手揍下來的,既然唐刀能在一開始就告訴賈大會長給大家夥兒放一場‘煙花’,那這事兒就一定和他脫不了干係。
拿自己整個團和上萬民眾當日本人飛機的誘餌,這個年輕人,妥妥是個狠角色!
“讓各位受驚了,不過今日之戰可不是唐刀所能決定的。”唐刀落座後先是賠禮,拿手指指上面。“幸好,唐刀和將士們不辱使命!”
“那裡,那裡,今日不僅看了四行團的虎威,更是親眼看到我軍將士在唐團長的指揮若定下殺得日寇戰機屁滾尿流,實乃人生之幸事啊!”賈東興旁邊的一個穿著西裝的中年男子連忙恭維道。
唐刀自是記得這位姓劉,貌似也是搞紡織業的,目光不由自主的看向賈東興。
賈東興連忙介面道:“唐團長,這裡都是我紡織協會會員,平時我們之間雖有競爭,但其實貨品人工短缺之時,也經常互相代工的”
不用這位解釋的太明白,唐刀也懂了。
怪不得這些人他都能記得樣貌,敢情都是做紡織業的。人這一生最脫離不了的四個行當,衣、食、住、行,紡織業就是做衣服最基礎用的布料,別看是輕工業,但在這個時代,絕對算得上最掙錢的行業之一了,不然這些人最少的也認捐了3000大洋呢!
“唐團長,先前我說要把紡織廠裝置轉移至西南,你說那並不是個好主意,我和我這幫同行們也仔細考量過,西南少產棉花蠶絲,若把廠子搬過去,原材料成本必然大幅上漲,可如今這局勢,哎!”賈東興重重嘆了口氣。
唐刀一瞅,一幫紡織業大亨可不光跟著賈東興一起愁眉苦臉,灼灼目光也都投在他身上。顯然,他先前給賈東興說會給他一個合適的建議,現在卻被這幫傢伙們當救命稻草了。
紡織業,唐刀不怎麼懂,但紡織業的重要性卻是不言而喻,沒織造廠,就沒布,沒布料,大家夥兒就得集體回到原始狀態下去。
實際上,紡織業不光是對民生,對軍隊也同樣重要,如果一支軍隊,連軍服都無法齊整配齊,全穿著馬甲短卦的上戰場,那不跟山匪差不多嘛!
別說敵人會心生輕視,恐怕士兵連自己氣勢都弱三分。
所以那支部隊在日軍花足了力氣封鎖大掃蕩時期,也鼓勵婦女在窯洞裡紡布以製作軍裝,哪怕土布染的色兒不均勻,也得是個灰色。
對於見過未來世界的唐刀來說,軍服可不僅僅只是達到齊整好看,未來的軍服既保暖又耐磨,還有專業的保護色,甚至有的軍服還能防水防火防刺,他需要軍服成為士兵的保護衣,而不僅僅只是體現軍人身份。
而這些,都需要紡織廠對紡織工藝進行研究從而達到技術突破。
當然了,這一切的前提是,唐刀得有可以值得信賴的紡織廠。
只是,這些豫省人值得信賴嗎?唐刀沒法現在就給自己一個答桉。
不過,幫他們指一條明路,讓這些紡織廠先活下來,不僅可以繼續給普通民眾提供布料,也給了唐刀和他們合作的可能性。
這也是唐刀在回來的路上思考的,見以賈東興為首的這幫人主動提出來,唐刀微微一笑:
“各位,賈會長先前想把廠子放到川省,做為川省子弟,我其實是一百個歡迎大家去我的家鄉投資建廠子,可做為川省子弟,我又太瞭解我的家鄉,那裡雖然物產豐富,稻穀、大豆、玉米樣樣不缺,但偏偏這個棉花,卻是因為常年氣候溼潤,產糧不高。
想織造布料,棉花這等原材料必得從西北之地運進,而剛剛在一年前修建好的川陝公路你們可能還沒走過,說是公路,我川軍22集團軍誓師出征時,全軍可是花了將近一個月才從川北走到晉省,路況之差可想而知。
遷入我川省最大的好處,就是安全,秦嶺、巫山等山脈將我川省團團圍住,還有一條長江天險,日軍此時勢大,連克我華北、華東兩大平原,或許未來還能佔領華中,但川省卻不是他們輕易能染指的,數百年前的蒙古、女真何其強大,攻克川省不也耗費數十年之功?”
一席話說得一幫紡織商們頻頻點頭,唐刀將利弊分析的再清楚不過。
原材料難以從西北運入,將會大幅度增加成本,而以現在的經濟形勢,民眾和政府都沒錢,想不漲太高的價格賣出去,那隻能壓縮利潤,那無疑於在挖他們的肉。
可若是放在日軍隨時可能攻克的省份城市,那可是徹底完蛋,日本人能在金陵做那等惡事,有第一次就有第二次,可別人和廠子一起化成灰盡。
說白了,對於此時的豫省商人們來說,選擇川省,就像是慢性毒藥,因為路途的原因,伴隨著原材料不斷漲價,他們遲早完蛋;可若是選擇其他省份,不知道那一天日本人的屠刀就架脖子上,卡察一刀也是完蛋。
不然的話,一群多少也經過大風大浪的老江湖會把希望寄託於唐刀這個年輕人身上,唐刀軍事上的天賦,讓他們自動忽略了唐刀的年齡。
“西南去了對諸位沒好處,華中地處平原去不得,華南因為氣候原因也不是好去處!”唐刀臉色澹然。“那不如去西北呢!那裡氣候乾旱,自古以來就是棉花的主產地。”
“唐團長不要說笑了。”穿著西裝的老劉苦著臉。“日本人去年攻克太原,就向西進攻,和晉省相鄰的陝西如何能抵擋得住日軍的兵峰,關中平原陷落恐怕也是遲早之事。”
“如果我向你們擔保,陝西絕不會被日本人攻克呢?”唐刀瞥了這位同樣捐了一萬大洋的紡織業大亨一眼,澹澹的反問道。
“這”西裝老劉卻是無話可說。
雖然日軍強勢,但誰又願意很篤定的說日本人就一定能在自己的國土上隨意攻城掠地呢!
只是,那是情感上不願意,可現在的態勢卻是一面倒的局面,日軍雖然沒有像他們吹噓的那樣三個月佔領全中國,可半年時間,中國就丟了華北、華東兩個重要地區,那可是糧食主要產地和中國經濟最發達區域。
原本只是佔了東北的日軍就已經如此可怕,現在有這兩個區域在手,他們只會比以前更強大,中國拿什麼來抵禦他們?
其實,這種對未來必將戰敗的悲觀思想可不止老劉這樣算是有些見識的人,高層人物之中也不在少數。
從目前形勢來看,他們這種悲觀主義其實也有他們自己的邏輯,並且自洽,但他們忽略了非常重要的一點,日軍可以從佔領的土地上獲得足夠資源,可他們沒辦法獲得人口資源。
他們是在佔領區內建立了以忠於他們的漢奸走狗頭子為主的偽政權,也招募了大量為求口飯吃的偽軍,可他們不敢將這些士兵投入正面戰場,最多也只能維持一下佔領區治安。
因為他們怕這些偽軍隨時可以調轉槍口打他們,偽軍和狗都是同一種生物,可日軍更願意相信後者。
所以,隨著佔領區越來越多,需要的兵力越來越龐大,他們只有不斷從國內調兵,大量青壯被迫從農業、工業生產線上被抽調,國內經濟自然不斷衰退,加之大量物資被消耗,那可不是當了強盜劫掠的那點財貨可以彌補的。
這主要也是此時的中國太窮了,一個農業大國,除了地裡那點糧食值得一搶外,還有什麼?
日本人萬萬沒想到就這樣踏入了一個大泥沼,200萬大軍被牢牢焊在中國戰場,巨大的消耗就像一頭遠古巨獸,不斷吞噬著日本國積蓄了數十年的財力。
當然了,更要命的是,在亞洲戰場上獲得巨大成功的日本高層集體飄了,將自己的國運再一次放上了賭桌。
賭博這玩意兒,靠的是運氣,誰能保證自己次次都贏?
這些,唐刀自然不會和這幫商人們說那麼多,但他卻是很清楚一點,晉省方向,因為陝北那支部隊的存在,日軍壓根沒能渡過黃河,由豫省至陝西的咽喉要道潼關,日軍也同樣沒有攻克。
換句話說,衛國戰爭期間,日軍除了無力攻擊西南,更是根本沒有進入過西北半步。
“這樣,諸位如果不信唐刀,那我們打個賭好了。”唐刀突然微微一笑。“他日若日寇踏入西北半步,那就當我唐刀輸了,凡是你們廠子搬遷入西北最後又不得不撤離所造成的損失,唐刀一力承擔。若擔心唐刀賴賬,很簡單,家父就在川東,家嶽一家也應該在不久會遷入川東,你們就拿著我簽字的賭約去找他們要,他們都是要面子的人,怎麼說都能給你們湊齊了。”
“唐團長言重,言重了,這是我們向你求教,如何要讓你幫我們承擔。”賈東興見唐刀為了證明自己的說辭,竟然不惜把老父親和老岳父兩人的名譽財產都搭上,那敢接這個話。
“不,不,賈會長你聽我說就是。”唐刀卻是擺擺手,嘴角微弧。
換成老吳同志在這兒,一定會心生警惕,唐刀這貨向來只有他佔人便宜,那有別人佔他的。
可惜,一幫豫省紡織業大老們可不知道眼前英武的陸軍上校會這麼坑。
“所謂有所得,就有所出,我既然給大家買了這樣一份大額保險,那保費你們總得出一下吧!”唐刀繼續說道。
“啥保險,啥保費?”滿座的商業大老們齊齊一愣。
這可是新鮮詞,他們從未聽過。
“你看,你們若有損失,我唐刀全部賠付,但我也必須得有收入才行不是?你們可以這麼理解,我賭的是我的戰略眼光,假若我的戰略眼光不行,我自然是賠的底朝天,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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