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一點如果病情穩定的話,將唐刀運回太行山醫院救治,如果他不幸犧牲,就將他的靈柩埋入四行團在太行山的那處烈士陵園中。薛司令不敢做主,讓我代他向您徵詢意見。”陳姓智囊回答道。
“如此重的傷,哪怕救活了,康復也得一兩年,那四行團的團長由誰來擔任呢?這可是支精兵啊!”那位低頭沉思片刻,喃喃自語道。
“四行團已經殘了,還能作戰的官兵已經不足800人,傷殘軍人高達2000,戰死2000有餘。而且我觀這些官兵,由於所部傷亡慘重,團長也重傷垂死,個個厭戰情緒濃重,連我和薛司令去慰問,都情緒低迷,恐怕想恢復其戰鬥力,不是一年兩年就能辦到的事。華北第一步兵團的威名,經此一戰後,不過是個虛名罷了。”陳姓智囊一陣唏噓。
“噢?”那位面色沉重,低垂的眼瞼裡卻泛出一陣輕鬆。
“那第9戰區對這個殘缺的步兵團有什麼安排?他們就算戰鬥力不再,但也是在衡陽之戰出了力的,是有功的。”
“薛司令認為,要麼將他們繼續放在衡山上監工,要麼哪裡來回哪裡去,第九戰區還要和日軍決戰,軍費緊張,沒法供養高達2000有餘的殘廢軍人和這些工兵,但也不能寒了全軍將士的心,該表彰軍功的一樣也不能少。”
“四行團呢?你們有沒有詢問過他們團部人員什麼意見?”那位沉思片刻後問道。
“目前主持四行團軍務的參謀長冷鋒給他們補充足夠兵員以及裝備,最好能去滇省前線,以和日軍再度作戰為戰死官兵報仇!團長一職暫時空缺,等唐刀傷愈歸來。”陳姓智囊回答道。
“呵呵!這位冷參謀長倒是很聰明,知道柏零不會重用他們,想去史迪威手下,藉著勞拉的關係好獲得米國人的先進裝備再成強軍。”那位眼中浮出一絲譏誚,手指輕輕敲了敲小几的桌面,冷聲道。
“不過,柏零那句話倒是深得我心,絕不能寒了將士們的心。轉告軍政部,晉升唐刀為冀南專署主任,下轄冀南警備旅,四行團遭受重創需要休整,其所部人員凡是參戰者,皆晉升一級軍銜,陸軍上校者加少將銜,改其名為冀南警備旅獨立團,人員編制暫定為2500。”
“這......”陳姓智囊微微一怔。
還有什麼比這種明升暗降搞得更赤果果的?能服眾嗎?
“一個精氣神都被打沒了的步兵團,他們還會在意什麼稱號不稱號的?能在他們的老駐地休整,他們應該已經很滿足了,還要特種團的編制幹什麼?”那位眼神閃動。
“但這只是軍內命令,對外,還是要多宣傳四行團,第二戰區那邊軍政部要特意交待一下。
為表示慎重,彥及,還得麻煩你再跑一趟,替我給衡陽有功之軍授勳,並幫我轉告四行團官兵,希望他們在北方戰場上好好練兵,我期待他們再立新功!”
“是”陳姓智囊低頭答應。
一架專機在4架戰鬥機的護航下直穿雲霄,帶著勳章和獎金以及一紙軍令。
四行團,在離開華北將近3年後,要回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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