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炸藥包丟出去5000公斤,而人家17師和104師兩個步兵師打了足足六天,也沒用到這麼多炮彈和炸藥。
咋的,日子不過了呢?一想到這個,做為四行團的大管家,不過而立之年的莊師散白髮都生了不少。
當然了,除去這個欣喜,他對自己選擇的長官更為欽佩。
日軍遲早會潰退進入大山,這是唐刀早就判斷出的。不僅是偵察連大部分精銳提前繞道進入那座大山,雷雄的一營也在上午十點就悄悄撤出陣地,成為那座大山中最可怕的絞殺者。
屆時,日軍不進入那座大山便罷,一旦進入,徹底失去重火器的輕步兵在不知道多少高地的伏擊下,將徹底失去生還的可能性。
或者說,這就是唐刀最喜歡的結果。
如果日軍就這麼靠著野戰工事硬扛,四行團和683旅不是吃不掉他們,但付出的傷亡必然巨大,轟天雷所用的炸藥包可不是無限的,在清晨第一波攻擊中,就已經用去大半。
那也是唐刀刻意要求的,他就是要用這一波狂轟亂炸,把日軍給炸寒心。
不到五分鐘,四行團全團準備完畢,炮兵營首先發言,22門火炮全力輸出的炮火落在日軍簡陋的防線上,接著便是300多米外架起的十幾門轟天雷!兩個步兵營的炮兵連也湊熱鬧,十幾門82迫打得那叫一個爽。
合計近五十門大小口徑的火炮算是四行團第一次火力全開,長達2000餘米的日軍各處防線皆被籠罩在硝煙中。
但這還不算完,683旅各團的迫擊炮也開始對面前陣地上的日軍步兵全力開火,雖然炮小,但那也是30幾門迫擊炮集火。
戰後統計,一次性由80多門火炮參與的炮火強度,就算是遠方八十集團軍主力和日軍第十六師團高達數萬兵力對戰的戰場,也從未出現過。
正如夜承桓所說的,日軍要想活命,這個傍晚是最後逃入大山的機會。
而在這樣的意識形態下,中方這一波炮火就像是壓垮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
一看中國人竟然發起總攻了,日軍各陣地都開始出現潰逃現象。
然後,就是可怕的連鎖反應。
不管是日軍各部長官無法彈壓,還是他們其中有些人暗中推波助瀾,由3600餘日軍組成的防線,竟然在中方步兵開始試探性進攻時,就有數處徹底土崩瓦解。
肉眼可見的,大股灰色和深藍色沿著突破口向日軍防線內狂飆突進。
“是我辜負了旅團長閣下的信任!以我個人名義給香悅青石司令官閣下發電,中國人炮火勐烈,我旅團防線已被突破,但請司令官閣下放心,帝國官兵仍當奮勇殺敵,以報皇帝陛下!”賴谷義男臉色鐵青下令。
待玉碎電文發出,沒過十秒鐘,“砰!”,日軍這個臨時指揮部的小院中竟突兀的出現一聲槍響。
眼看著己方防線僅用一日就即將土崩瓦解的賴谷義男心灰意冷之下,竟選擇了他認為最英勇的方式。
但,這種英勇卻在戰後被中日雙方皆認定為最傻缺的方式。
這位時任第二混成旅團最高指揮官的陸軍少左、拔出王八盒子一槍對準太陽穴來了一槍,其意志之堅決,他身邊屬下都沒反應過來。
王八盒子竟然也沒卡殼,如此近距離的一槍,把腦袋轟出個茶杯大小的洞,白的紅的流一地,死得是不能再死了。
按道理說,就算是要謝罪,他這種級別的軍官,普通狀態下都會選擇剖腹,但那種技術動作從來都不是一刀斃命,死都得死個把小時,賴谷義男估計也是怕死了個半死被中國人給俘虜砍了腦袋,於是提前把自己腦袋給轟爛。
眼見最高指揮官都嗝屁了,早已六神無主的日軍大小軍官們那還不是一鬨而散,甚至連賴谷義男少左的屍體都顧不得了。
第二混成旅團的大腦,竟然還先於一線步兵一步徹底崩潰。
這也導致還有在頑強抵抗的幾部日軍再也沒法和指揮部聯絡上,各自為戰不說,原本還算堅定的抵抗之心也被猜忌給徹底消磨殆盡。
可怕的潰退,導致的是戰鬥意志徹底消失,就算是當日淞滬之戰時中方數十萬大軍也失去抵抗力,直到退至百公里外依靠防線才算是有了零星反抗,更別說日軍這區區不到4000人了。
最終,僅用時40分鐘,已經覺察出日軍虛弱的四行團和683旅盡出主力,總共動用步兵近萬人,將當面之敵全面擊潰。
殲敵超過2500!
而己身僅戰損不過300,打出了令中日雙方都瞠目結舌的1:10的戰損比。
更要命的是,這還是攻方和守方的戰損比。
這種戰損比甚至比當日徐州會戰時臺兒莊之戰還要誇張的多,10萬中方大軍合圍兩個日軍支隊一萬餘人,以七八倍於敵的數量,最終也不過是1:2的戰損。
將此戰引為陸軍之恥的日本陸軍直到整個戰爭結束,也從未認同過中方的戰後統計。
哪怕是最終長樂村之戰數年後於濁漳河河岸邊上修建的抗日烈士紀念碑上的人名沒有過千。
日本人死鴨子嘴硬不認賬不重要,重要的是,這場殲滅戰還未完全結束。
尚有千餘日寇潰退入大山中。
追擊戰和叢林阻擊戰,將成為未來數日戰場的主旋律!
但,長樂村之戰其實已經算是徹底結束,第二混成旅團煙消雲散已是註定結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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