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額外再消耗一枚蒼穹令麼……”肖執喃喃道。
兌換一枚蒼穹令所需要的蒼穹點數與一門三星仙術相當。
兩枚蒼穹令就相當於兩門三星仙術。
‘我若是與青源世界鬧掰了,以我現在的實力,向青源世界索要一枚蒼穹令的話,青源世界咬咬牙,興許就給了,但若是兩枚的話,青源世界給的可能性就大大降低了,因為這樣的代價實在是太大了,幾乎不可能給……’
肖執想了想,說道:“青源大使還說了什麼沒有?”
作為一個世界的大使,從青源大使口中所說出來的一些言論,往往都出自於青源世界高層的授意,還是十分具有參考價值的。
屬於資訊專員的聲音說道:“沒有了,青源大使只說了這些,其它的他一字未提。”
“好吧。”肖執說道:“青源世界那邊,一旦有了什麼新的訊息,記得在第一時間通知我。”
“好的。”屬於資訊專員的聲音道。
結束通話通訊之後,肖執盤腿坐於深水之中,他在想,要不要透過駐守於凌雲山險地之中的那道神靈分身,主動聯絡一下流沙王?
亦或者是在與流沙王見面之前,先聯絡一下與他要好的炎王,跟炎王說好了之後,再去聯絡流沙王?
思忖片刻之後,肖執還是決定曲線救國,先聯絡一下炎王再說。
至於聯絡的理由,那也是現成的。
炎王不是重傷了麼?他作為炎王的好友,關心一下炎王的傷勢,這不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麼?
聯絡炎王,關心炎王的傷勢,這也算是他向青源世界所釋放出來的一種善意了。
這也是一種試探。
試探青源世界對他的態度。
如果青源世界對他的回應很積極,也很友善,就意味著他與青源世界之間,還有和談的可能,若青源世界對他的回應很冷澹,態度非常惡劣的話,那就沒得談了,準備好開打吧。
這時,肖執忽然記起來了,青源大使之前是被換過一次的,新任青源大使是炎王所派遣過來的,很有可能是炎王的人。
難怪這青源大使願意回答他們所提出來的一些問題了。
換做是之前的那個青源大使,鼻孔朝天,優越感爆棚,可沒這麼好相處。
念及於此,肖執對於炎王的好感,又多了一分。
‘也不知道炎王傷得重不重,若是比較重的話,我倒是可以出手為他治療一下。’肖執心道。
肖執心念一動,屬於他的那枚傳音玉符便瞬間出現在了他眼前。
這傳音玉符漂浮於深水中,很快便亮起了微光,從中傳出了他那位資訊專員的聲音:“執神,請問有何吩咐?”
肖執將自己的意思說了,屬於資訊專員的聲音當即道:“好,我們這就去嘗試聯絡炎王。”
如此,過去了片刻之後,資訊專員主動聯絡了肖執,說道:“執神,炎王正在閉關療傷,我們暫時無法聯絡上他。”
‘聯絡不上麼……’肖執聞言,不禁有些失望。
就在這時,他忽然表情微動,感應到了有東西在呼喚他。
不,準確來說,是在呼喚他的一道神靈分身。
是駐守在凌雲山險地中的那道神靈分身!
肖執的一顆心,不禁提了起來。
“行吧,我知道了。”肖執說著,便結束通話了與資訊專員之間的通訊。
收了傳音玉符之後,肖執屏息凝神,分出一縷神念,瞬間便與他那道駐守於凌雲山險地中的神靈分身建立起了聯絡。
凌雲山險地深處,林深草密,一處幽靜的水潭之中,一道透明的人形身影自水中凸顯而出,很快便有了顏色,正是肖執。
準確來說,是肖執那道駐守於凌雲山險地之中的神靈分身。
而此時,早已經有一人靜靜站於水面之上了。
這人,赫然是流沙王!
不,準確來說,是流沙王駐守於此的一道神靈分身。
“流沙王。”分身肖執現身出來之後,微微躬身,向著眼前的流沙王分身行了一禮。
流沙王分身見此,只是微微頷首。
曾經的他現身出來時,都是一副意氣風發的模樣,高傲而又自信,而現在,肖執在眼前的流沙王分身身上,卻是絲毫看不出先前的那種高傲與自信,他所能感覺到的,只有頹然。
顯然,此次虎王的死,對於流沙王的打擊,是非常大的。
肖執想了想,以意念操控著他的這道神靈分身開口說道:“流沙王,虎王之死,我深表遺憾。”
流沙王分身聞言,輕輕搖了搖頭,說道:“眾生世界所發生的事情,我都已經知曉了,你的實力既然已經暴露出來了,那就沒必要在我的面前裝得這麼恭敬了。”
肖執沉默了一下,說道:“流沙王,你為何要這麼說,我對你表示恭敬與實力無關,只是以此來感謝你這些年來,對我的照顧而已。”
流沙王哼了一聲,道:“你現在真正的實力,達到了什麼程度?”
肖執又沉默了一下,說道:“神靈中階。”
現在這時候,隱藏修為境界毫無意義,因為一旦本尊之間相見,他的真實實力就會暴露出來,反而會加劇彼此間的不信任。
流沙王聞言一怔,隨即冷笑著說道:“好啊,我的盟友都已經是強大的中階神靈了,我對此卻是一無所知,還真是好得很啊!”
肖執平靜道:“你誤會了,我也是在你們去執行御守任務期間,面對腥月大巫那些人一波接一波的攻勢,突然間開竅了,才僥倖突破成為的中階神靈。”
流沙王臉上的冷笑之意漸漸收斂,說道:“我聽他們彙報,曼羅世界已經被你給打得轉區了?”
肖執點了點頭,說道:“不錯,可惜腥月大巫那傢伙太能逃了,我始終沒能殺得了他。”
流沙王說道:“他們跟我彙報的事情,始終有缺漏,也不甚詳細,你是這一系列事情的當事人,你能詳細跟我說說,這一系列事情的經過麼?”
肖執沒怎麼猶豫的就點了點頭,開始在流沙王的面前,將事情娓娓道來。
他從漆月大巫、大義尊神、黃鼠大王的突然襲擊,講到了數十個異世界的玩家齊襲大昌世界,他在大昌世界之中,如何與妖月大巫、蕭辰子拼殺,又講到了世界保護開啟之後,他聯合大昌國的大昌真君與玉虛子,激戰來襲的腥月大巫等三神,靠著玉虛子打退了腥月大巫的這一波強勢進攻,最後又說到了自己突破成為中階神靈後,主動出擊,在大衍國境內再次與腥月大巫展開大戰,一舉擊潰了腥月大巫與苦羅仙的聯手,直至腥月大巫轉區……
他將事情說得很詳細,卻又隱瞞了一些事情。
比如,他隱瞞了他在大昌世界與苦羅仙拼殺時,在那黑色缽盂之中,動用了菩薩果位的事情。
又比如,他將他融合了兩種異水的事情,也給隱瞞了。
兩種異水的融合,算是他現在最大的底牌之一了,這個他是不可能傻到向流沙王坦白的。
做神,總得給自己留些底牌。
一旦他與流沙王徹底撕破了臉,大戰不可避免時,他的這一底牌,或許能起到出其不意的效果。
肖執這一說,足足說了大半個小時,待得肖執說完了之後,流沙王久久無言。
沉默許久之後,流沙王開口說道:“肖執,你說,我選擇主動出擊,將辰天區內對我青源世界有威脅的世界滅掉,將危險扼殺於搖籃之中,這難道做錯了?”
肖執聞言微怔,他沒想到流沙王竟會向他問出這樣的問題。
流沙王這是思想動搖了,還是這只是他的一種試探?
換做是之前,肖執面對這個問題,肯定會打起百分之兩百的精神來揣摩流沙王的意圖,來小心翼翼的應對,但現在,肖執卻是並不覺得自己需要如此的小心翼翼。
想了想,肖執直接將自己的想法給說了出來:“流沙王,要我說,你這麼做肯定是錯的,你的想法固然好,但卻治標不治本,我們辰天區雖然不大,但好歹也有著一百多個玩家世界存在,這麼多的玩家世界,你能殺得盡麼?更何況,每隔一段時間,還會有新的玩家世界誕生在我們辰天區。”
流沙王說道:“我並沒有想要將所有的玩家世界全都殺盡,我只會對那些有威脅的玩家世界出手。”
肖執說道:“那你如何確定哪個玩家世界有威脅?就比如曼羅世界的腥月大巫,他突破成為中階神靈的時間應該已經不短了,但在他出手搞事情之前,你知道他是中階神靈麼?”
流沙王聞言不禁陷入了沉默。
肖執繼續說道:“辰天區這麼大,誰都不可能對辰天區做到盡知,流沙王你這樣做,其它玩家世界懾於青源世界的實力,敢怒不敢言,可一旦青源世界出現了什麼變故,實力衰退了,可能就要被那些敢怒不敢言的玩家世界群起而攻之了。”
換做是之前,像這種話,肖執肯定是不敢說的。
現在不一樣了,神靈中階的修為境界,提升的不只有他的實力,還有他的膽魄。
流沙王看了肖執一眼,說道:“天岐世界當初在辰天區,可從來沒有幹過滅世的事情,可當它衰退之後,還不一樣被欺凌,被羞辱,最後在屈辱之中滅亡?”
肖執說道:“至少天岐世界在當時並沒有被其它的玩家世界群起而攻之,欺負它的玩家世界就那麼幾個,這才讓它在後面還苟延殘喘了一段時間,我覺得天岐世界之所以落到如此境地,最重要還是因為,它之前太孤傲了,沒有盟友存在,以至於在後來落魄時,孤立無援,沒有誰前去救援它,所以,要我說,一個強力的盟友世界,是十分有必要的。”
在說出了這番話之後,肖執雖然表面看起來很平靜,但一顆心卻是提了起來。
他已經將他想說的話給說出來了,那麼,流沙王又會如何看待他的這番話呢?
流沙王目光炯炯的凝視著肖執,說道:“你想說,我青源世界擁有你這個強力盟友,是十分有必要的?”
肖執面不改色的點了點頭,說道:“是的,我一直都覺得在這眾生世界,我們若想要好好的生存下去,有一個強力的盟友是非常有必要的,不止是對你們青源世界來說,對我的大昌世界而言,同樣是如此。”
他看了流沙王一眼,繼續說道:“誰都不能保證自己可以強盛不衰,強如當初的天岐世界,還不是說衰落就衰落了?流沙王你之所以要對有熊世界,珈藍世界他們動手,還不是因為你也沒信心能夠保證自己的青源世界可以長盛不衰?既然無法保證自己的世界可以長盛不衰,那擁有一個強力盟友,無疑是最好的選擇,也是最穩妥的一種保障,一旦出現了什麼意外,有這個強力盟友罩著,最起碼自己的世界還能夠延續下去,不至於滅亡。”
似乎是有些被肖執說動了,流沙王在沉思了一陣之後,說道:“若我青源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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