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完李君羨的解釋,杜少清怒聲道:“好狠毒的手段,為了搶糧,他們什麼都做的出來,敢用瘟疫害我大唐百姓?李將軍,有沒有辦法咱們偷偷去到高句麗境內,給他們來個以牙還牙?
我可以同樣給他們來一個不治之症的瘟疫,一招讓他高句麗就此亡國了。”
杜少清這話差點將李恪和李君羨嚇的坐在地上,這還是那個仁心濟世的神醫嗎?不說這滿身殺氣,就是這番話拿出來恐怕也是個絕世兇人吧。
李君羨試探著問道:“神醫,您是神醫,怎麼還能有這種殺人的法子?再說了,真有那一招滅國的手段?”
“醫者能救人也能殺人,放在我手裡沒什麼不可能,給我三個月,我能讓高句麗死絕了。”杜少清陰狠的說道。
這語氣,這自信,面前的二人已經完全相信了。
李恪趕忙上前拉住杜少清勸道:“杜兄息怒,此事萬萬不可,大唐仁義治國,從不禍及百姓,因為這樣讓高句麗寸草不生,太傷天和了,不可取,絕對不可取。”
李君羨也在一旁說道:“現如今營州易手,大唐去高句麗的關隘已經在人家手中,咱們恐怕也過不去了。
杜神醫,敵人手段陰險犯我大唐,自有我們大唐天兵前去討回公道,以牙還牙用瘟疫滅了他們,恐怕那幫小人也不會心服,所以還請三思。”
好吧,那現在怎麼辦?杜少清兩手一攤,看著李君羨,沒想到這五百玄甲軍真的成了護衛。
“敵人在明處,我們在暗處,但是咱們不能暴露,萬一讓對方知道三殿下在此,恐怕五萬大軍會直接過來合圍我們綁了三殿下勒索大唐。
所以咱們眼下只能隱蔽自保。”
就在這時,一隊玄甲軍斥候回來了,“神醫,快,救人啊神醫。”
杜少清幾人出來一看,原來是一隊斥候帶著一個渾身是血的傷員回來了。
“怎麼回事?不是說了不許跟敵人接觸的嗎?爾等敢抗命?”李君羨喝問道。
“將軍,我等不敢。
這是路上遇見的一條漢子。當時一個三十人高句麗小隊正在四下劫掠搜刮百姓財產,這好漢挺身而出,一人獨戰三十高句麗士卒,最後愣是殺出重圍,敵人一個沒跑,可是這漢子卻成這樣了。
我們不忍心英雄身死,就給救回來了。”
李君羨一聽,心中也生敬佩,“沒有留下尾巴?”
“將軍放心,絕對不會有人查到我們這裡。”
杜少清上前一看,好傢伙,渾身十八處刀傷,此人的身體素質不錯,應該是個綠林俠客,只是怎麼會這樣?他已經感染瘟疫十天有餘了,不在幽州等主城醫治,跑到這偏遠的營州做什麼?
“把他的衣服全都扒下來用火燒了,此人已經感染瘟疫了,拿金瘡藥和烈酒來。”杜少清指揮著手下開始醫治。
跟著神醫一個多月了,不管是太醫院的年輕醫者還是玄甲軍的精幹士卒,都很熟悉了這些常用的救人方式。
“喲,這位看來還是個黑道綠林呢,這淬了毒的小匕首,上面怕不是見血封喉的烈性毒藥了,都泛著藍光了。”扒衣服的時候,從那人身上掉出來不少東西,杜少清一件件拿起來檢視著。
“這個機關倒也精巧,應該就是傳說中的袖箭了吧。”李恪拿起了一件從對方手腕上取下的東西觀察著。
李君羨接過來綁在自己手上解釋道:“殿下,這東西危險您還是別接觸了,這的確是袖箭,您看。”
說著,按動機栝三支短短如鋼釘一樣的東西瞬間飛射進了不遠處的樹幹上。
隨後這位將軍又說道:“不過曾聽說真正高明的殺手都不用這些小把戲,一人一劍橫行江湖,所以此人應該是個三流,最多二流殺手。
能殺三十個高句麗士卒,怕不是取巧的,爾等親眼所見?”
這後半句是對手下斥候發問的。
“回稟將軍,我們見到的時候他已經殺到最後三個了,只是當時那個小村莊裡面共有三十具屍首。”
這就對了,能正面以一敵三十的絕對是大高手,不可能是個二流殺手。
杜少清讓人給那人洗刷了一遍,隨後又上了金瘡藥,順便灌下去一碗治療瘟疫的湯汁,半晌之後那人悠悠醒來,身邊守護著的正是救他回來的幾個斥候。
“好漢你終於醒了,算你命大,遇到了杜神醫救你性命,不然你這一身刀傷加上身患瘟疫,非死在這裡不可。”
“誰?杜神醫?是叫杜少清的神醫嗎?”那人追問道。
“可不是嘛,天底下還有幾個杜神醫?不過你也真是的,患上了瘟疫,為何不去幽州治病,卻跑到這偏遠的營州?難不成就是為了殺幾個高句麗蠻子?”
那人笑了笑沒說話,隨後感覺到了身上的異樣,驚呼道:“我身上的那些東西呢?你們是什麼人?”
“呵呵,你的那些江湖行頭被神醫帶走研究去了,我們是護衛神醫的玄甲軍。”
完了,東西落在了杜少清手中,這個訊息已經夠悲催了,沒想到杜少清還有天下第一的玄甲軍做護衛?早知道是這個工作,說什麼自己也不會貪財接下這單生意的。
此人就是接了長孫衝訂單的殺手,專門來刺殺杜少清的,只是他運氣不好,杜少清行醫地點不固定,總是移動,他在這河北道追趕了好多天,不僅人跟丟了,自己也不幸感染上了瘟疫。
更不幸的是,這天他正在一個沒人的村子歇腳,趕上了一隊蠻子兵打劫自己,可以說點背到極點了。
“兄弟,你能幫我把東西要回來嗎?那可是我吃飯的傢伙。”此人開口問旁邊計程車卒道。
“還真是個殺手呢,不過我可做不了主,雖說朝廷跟綠林互相無涉,但杜神醫拿了,你還是自己去要吧。”那斥候解釋道。
那人心說要裝備恐怕沒有希望了,正巧杜少清走了進來,將東西往此人床頭一扔,興致缺缺的道:“醒了?
這是你的東西,本以為是什麼見血封喉的劇毒,我拿去研究一下配方,沒想到不過是匕首被你放在火上烤藍了,真不知道你到底是個殺手還是個鐵匠?
這幾個瓶瓶罐罐還以為是什麼特效藥,一瓶低階迷藥、一瓶砒霜、一瓶還是春藥,真是一點檔次沒有,你這個殺手肯定是個窮到家的三流。”
杜少清一通批判過後揚長而去,殺手滿面羞愧,可不是嘛,全被你說中了,那小子出的錢也只夠請得起我這個身價的呀,能怪我嗎?
旁邊的玄甲軍斥候拍了拍對方的肩膀安慰道:“好漢,別難過了,如果綠林行裡不好混的話來當兵吧,你的身手不錯,當兵混個一官半職不是問題。”
殺手呆滯的看著房頂的蜘蛛網,已經不想說話了,心道我以前就是從劉黑闥手下轉行乾的殺手,只是沒想到殺手同樣也不好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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