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裡,他不會被頤指氣使,不會被被指揮著去幹這幹那,不管是準備食材也好還是中午去給外面的客人上菜也好,都是由陳年或者是馮紅紅一起幹的,大家也不分誰幹的多誰幹的少。
也沒有說因為何森是被僱來的,所以要求何森必須多幹一些活。
而且在這一週的工作當中,何森也嘗試著進行過套話,可除了得知陳年在當年以非常不錯的分數考入名牌大學,然後畢業之後毅然決然的回到家裡開了這麼一個飯店之外,基本上從陳年那邊得到的都是一些關於做菜方面的知識。
憑藉著何森豐富的工作經驗和見識,完全能夠看出陳年說的這些,就是陳年平時做的那些,基本上不藏私。
這讓何森多少有些哭笑不得,他是過來調查社會民生問題的。
可現在怎麼搞得現在到這店裡來臥底是被別家派來偷師學藝的?
他也曾經嘗試著從馮紅紅那邊下手,但是能夠從馮紅紅紅那邊得到的資訊基本也都是陳年小時候有多乖多聽話,中學的時候多乖多聽話,上大學的時候就已經開始不要家裡的錢能有獨立自主賺錢的能力了。
“我這是在調查負面新聞,可不是在採訪什麼從小品學兼優,長大以後還能出人頭地的勞動模範啊!”
“這種新聞報道出去絕對會被認為是收了錢的吧!”
每天晚上,何森回到家裡都不禁如此吐槽。
所以何森現在有點兒不知道自己該怎麼辦了。
不過眼下他也沒有別的地方可以去外地,所以幹想了想脆就先在這邊待著了,反正他們平常作為調查記者的工資也不高,正好在這裡就當做是兼職了,賺點錢補貼家用。
隨著時間漸漸的到了中午,紅紅飯店之內也開始忙碌起來,外面排隊的進店點餐的源源不斷。
基本上每張桌子的四個空位就沒有空下來過。
再加上陳年現在已經幾乎運轉到極限的做飯速度,一份份的餐被端了出去,一份份需要外帶的菜被裝進打包盒裡,交給那些顧客們。
馮紅紅和何森二人都是有著豐富經驗的,所以就算是有些連軸轉,但也還能忙得過來,畢竟也就是這兩個多小時而已。
到了中午一點多的時候,人也漸漸的少了下來。
而就在此時,溫紅霞也帶著女兒陳月走了進來。
“年年!”
陳月看到了在廚房裡面忙活的陳年,興高采烈的揮手打招呼。
而陳年也看到了對方,看了看自己雙手都佔著。
直接把勺先放鍋裡,然後同樣揮手致意。
“這孩子有點想吃肉了,我在家做的又沒有這麼好吃,所以就趁著中午人不多的時候,帶著月月過來吃頓飯。”溫紅霞進來之後,看著馮紅紅說道,“不過姐,這一次我可必須得給錢了,不然以後我可再也不帶著孩子來了。”
馮紅紅見到問紅霞來了,臉上立即洋溢位笑容。
雖然這個小姐妹自己只見過一次,但是透過在上次和對方的交談之中,得知對方一個人帶孩子也不容易,而且難能可貴的保持著這麼樂觀的心態。
女人是懂女人的。
如果溫紅霞真的覺得女兒是累贅,從言談舉止之中就可以體現出來。
就算裝,也只會被一眼看穿。
只不過大多數看穿的人都選擇了不點破而已。
馮紅紅看的出,溫紅霞是真的愛自己的女兒。
就是那種就算女兒傻一輩子,她也要儘自己可能力所能及的養活女兒。
“你年年哥哥現在正在忙,你就在這裡看著,不要亂跑,要不年年哥哥會生你氣的知道嗎?”溫紅霞坐下之後,害怕女兒亂跑,所以說道。
而陳年此時剛好在把菜裝盤,所以沒有炒菜時刺啦刺啦的聲音,將這句話聽的一清二楚。
不禁在心中腹誹:“我才不會生氣。”
裝盤之後,轉身又撈出鍋裡剛剛煮好的麵條,在裡面加入蔥油,在上面放了幾根焦的蔥絲,一起讓何森端出去。
“姐,我要一碗蔥油麵,一份紅燒肉。”
馮紅紅此時正在和陳月說話,雖然陳月大部分都說不太明白,但是對於自己基本情況還是清楚的,在聽到溫紅霞點菜之後,轉身又對廚房裡面的陳年說了一遍。
“姐,能再給我一個空碗嗎?到時候我把這面......”
“分著吃是吧?”馮紅紅提前說道,“好,你稍等。”
過了一會,陳年做好菜,何森把菜端出去。
溫紅霞把面拌好,然後又夾出一部分來放在另一個碗裡。
而陳月雖然對於吃麵不太擅長,但是用勺子扒拉著也能吃。
陳年就這麼看著陳月吃飯,心裡也覺得挺滿足的。
過了一會,店內的客人就只剩下了溫紅霞和陳月。
這時,陳年也適時走了出來。
“阿姨,現在您還是在家裡這麼教導著月月嗎?”
溫紅霞抬起頭來,額頭上已經浮現出了歲月的皺紋,仔細看頭髮似乎也有些開始白了,但眼神之中充滿了明亮的堅定:“對,現在是這樣,不過我想著這麼下去肯定也不行,月月需要定期去醫院,所以開支也不小,我問過了成都有特殊教育的學校,一年的學費是5000左右,如果加上一些其他開支,大概一年一萬塊,我想讓月月去這種學校,一方面是這種學校有專門的老師,一方面是我自己也能抽出空來打工賺點錢。”
特殊教育學校,通常就是為聾啞兒童、視力有缺陷的兒童或者是智力殘障的孩子開設的專門教育學校。
陳年聽後感覺這樣確實溫紅霞也能抽出空來賺點錢。
而且月月也能得到更好的教育和智力矯正。
就在這時,之前一直在廚房裡面沒有說話的何森忽然抬起了頭來,剛才幾人的對話他聽明白了。
而且還聽出溫紅霞好像和陳年他們認識的時間不長。
但大家關係卻還不錯。
後來,在聽到溫紅霞想要找學校的時候,他忽然說道:“我知道有一所特殊教育學校還不錯,裡面老師也負責,收費還不貴。”
陳年疑惑聞到:“老何你咋知道。”
“我有個朋友的孩子就在那邊上過學。”何森回答。
他也只能這麼說。
不然還能怎麼說?難道要說自己曾經在那學校裡面臥底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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