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起來月月每個星期只來一次,蕭景當時也見過兩次月月,但大多數時候蕭景來的時候月月都是不在的。
但是沒想到蕭景居然十分有心地把月月也畫了上去。
經過陳年的提示,眾人也都看到了藏在桌子底下的月月。
月月此時正把目光看向自己的媽媽溫紅霞,似乎是在和對方玩捉迷藏。
不管是表情還是動作又或者是眼神都畫的惟妙惟肖。
“大畫家啊!”陳年不禁讚歎道。
“沒有沒有,就是每天抽空畫一畫,我哪算得上什麼大畫家,老闆你這是在捧殺我。”蕭景連連擺手。
“什麼叫捧殺?你沒有這個實力,我把你吹上天了,這叫捧殺,但你有這個實力,我在合情合理的範圍內進行讚歎,這就叫仰慕!”
“老闆你真的太會說話了,情商比你高的也就是我紅紅阿姨了,不過這個就是我送你們的禮物,希望你能喜歡。”蕭景被陳年誇得有點兒不太好意思,連忙開始做總結。
“喜歡啊,太喜歡了!”陳年看了看店內眾人,大家的臉上也都是洋溢著欣喜的神色:“正好現在沒什麼客人,我們現在就把這個掛到牆上去!
陳年說著就讓何海出去買一盒釘子,再買一把小錘。
何海當即領命,拔腿就走,他也想看著這幅畫被掛到牆上,同時也有些羨慕蕭景居然畫畫這麼好。
紅紅飯店距離五金店並不是很遠,沒過多久何海就回來了。
“師父,買回來了!”
“好。”陳年點點頭,“一共花了多少錢?我一會兒給你發過去。”
“不用的師父,這沒多少錢。”
陳年點了點頭,趁著眾人商量掛在哪裡的時候,直接給何海發了個五十塊錢的紅包。
“要不然就掛在這邊好了,這邊的牆上當初是打算買一些畫來掛上的,現在有了這個我也不需要再花錢去買畫了。”
陳年所指的地方是一片白牆,靠上一點的地方還空著。
下面倒是有幾個托盤,上面擺著一些裝著調料的罐子作為裝飾用。
眾人一看:“這位置可以呀,就掛在這裡。”
“小謝,幫忙把梯子搬來,媽,咱們店裡的捲尺在哪?我量一下。”
陳年發話後,眾人紛紛忙碌了起來。
搬凳子的搬凳子,挪桌子的挪桌子,取梯子的取梯子,拿捲尺的拿捲尺。
蕭景送來的畫是已經裝表好的,所以陳年直接拿捲尺量了一下畫框後面兩個孔洞的距離。
隨後謝玉搬來了梯子,陳年踩著上去從頂部往下量了大約30公分左右,又根據畫了三個點,延長了一條線出去。
這條線就是這幅畫,到時候要掛的上面那條邊的位置。
隨後陳年先現在一端敲上了一枚釘子,隨後又以釘子為.asxs.往右拉了剛才量好的距離。
又敲了一枚釘子上去。
陳年之前讓何海買的是那種比較長粗一些的釘子,而陳年把釘子基本完全打了進去,就是害怕這麼大的畫會突然掉下來。
只留下五毫米左右的空隙用來掛畫。
隨後陳年讓謝玉就踩在梯子上扶正畫,自己則是在桌子上墊了張紙也踩上去託著畫的下面。
因為陳年一米八五,謝玉的個子要低一些。
二人就這麼齊心協力的將畫掛在了牆上。
“真不錯,這幅畫畫的是真的好,等下次再有美食博主過來拍攝我可得好好給他講一講這幅畫才行。”陳年說道。
從剛才到現在這畫他已經看過很多遍了,但每次看還是都會驚歎連連。
“我願稱之為紅紅飯店版的清明上河圖!”陳年越看越喜歡。
“不至於不至於。”蕭景覺得陳年越來越誇張了。
但他也根本不明白陳年對這幅畫究竟有多喜歡。
“啥話都不說了,總之就是非常感謝!”陳年認真說道。
“真的不用謝老闆,這是我為了感謝你才送的禮物,結果你這麼一謝,我那禮物豈不是等於白送?”蕭景大喊著說道,“而且老闆你好雞賊啊,居然還想讓我再送你一個禮物,這可是我花費一個多月的心血才畫出來的!人生能有幾個一個月啊!”
“哈哈哈哈,你剛才不是說你隨便畫的嗎?不過你要是想再送我一個,我倒是也不拒絕。”陳年哈哈大笑道。“開玩笑的,你送這一份禮就很有心意了。”
“老闆你喜歡就好。”
蕭景今天主要就是過來送禮物的,送完禮物就回去了。
不過就在中午吃員工餐的時候何海突然出去接了個電話,沒過多久回來之後,馮紅紅看到何海臉上有一些不太自然的樣子,於是好奇的問道:“怎麼了小何?”
“沒事阿姨,就是我爸給我打電話說要來看看我,最開始的時候我就和他說我找到了一個工作,而且還認老闆做師父,學會了做面,當時他就不相信,後來是我給他開影片做了一次他才相信。
但最近不知道他又聽誰說在成都光是做一種面的話一個月不可能有6000多的工資,所以他又以為我是在騙他,這次過來就想看看這邊的情況。”
“他要來店裡?”馮紅紅放下快子問道。
“是啊,我聽他的意思是這樣的。”何海有些愧疚的點了點頭,“給你們添麻煩了,不好意思啊,我會和他說的,不要來店裡。”
誰知馮紅紅卻根本不在意這些,她和何海想的完全不同,平時何海在這邊工作有多勤奮努力,包括最近又在認真學習小左面,這些她都是看在眼裡的。
此刻何海的父親要過來這邊看看,馮紅紅的第一反應不是那種因為對方不信任而產生的不快,相反馮紅紅還覺得過來看看也挺好的。
畢竟做家長的總是想讓自己的孩子有一個穩定的工作,過得更好一點,也擔心孩子被騙。
所以對方過來看看,正好可以解除其中的誤會。
至少紅紅飯店這邊是不怕過來看的。
甚至還非常歡迎店員家屬來探班,如果能讓他們的家裡對這邊更加放心,也能讓店員更願意留在這裡。
“什麼時候來?”
“說是明天,但他也沒有具體說什麼時候。”
“沒事,他來了應該會給你打電話,到時你跟我們說一聲,我們好好招待招待。”馮紅紅說道。
“沒事的紅紅阿姨,我爸就是過來這邊看一看,看到我在這邊的情況看能放心就好了。”
但馮紅紅卻搖了搖頭:“那怎麼行呢?到時候我這邊肯定要好好招待招待,要不然明後兩天給你放兩天的假,之後你也能帶你爸到處去轉一轉。”
“真的不用。”何海說道。
“沒事就這麼定了,給你放兩天假,工資照發,來店裡看過之後就帶著叔叔去逛一逛,周圍不是有熊貓基地、都江堰、青城山、武侯祠之類的嗎?去看一看,而且咱們這兒吃飯的時間你也知道,在附近的話就再帶叔叔來店裡,我做幾個菜咱們一起坐坐聊聊,讓叔叔看看我的水平,應該也能放心一些。”陳年也突然開口了。
何海不在店裡,無非就是自己稍微工作忙一點,但也不是忙不過來。
現在有喬招妹在,自己的工作效率大大提高。
“那謝謝師父了。”何海感激地說道。
但歸根究底馮紅紅和陳年都這麼說,實際上是因為何海之前在店裡工作的時候也經常會說起他家裡的事。
每次何海說起他這個父親還是非常敬佩的,從一開始的小廚師學徒打鬧到現在在老家那邊承包著三個宴會廳。
而且一個月三十天中,二十天的時間都在外面做席。
又忙又能賺錢。
雖然就連何海也很少吃到父親做的菜,可那是因為父親本身就是以做菜為工作,在外面忙碌了一天晚上回家自然也懶得做了。
但就算何海的父親每個月能賺很多的錢,也從來不出去花天酒地地跟別人瀟灑。
至於黃賭毒是一樣都不沾。
只要沒活的時候就只是在家裡待著。
就算有工作也是能早回去就儘量早回去。
對於他這個孩子的關愛和照顧完全沒有一刻放鬆過。
原本他是想讓自己這個孩子好好學習能夠讀上大學的,但誰知何海實在實在不是學習的這塊料。
從幼兒園開始只要和學習有關的成績就是墊底,可卻非常喜歡在廚房裡待著,每次家裡做飯他就鑽到廚房裡面去不肯出來。
所以他乾脆就在自己的兒子高考考了兩百分後輟了學出來,跟著自己一起做飯。
但誰知兒子幹了一年之後又覺得這樣的生活沒什麼意思,所以獨自跑出來打工。
對於父母的看法,從一個人的描述和對話裡就能夠感受得出來。
而陳年和馮紅紅也正是從何海從前說過的事情中,感覺何海父親人還不錯,所以便想著叫對方過來看看。
如果真是那種不負責任,從小非打即罵,一言不合就拳打腳踢的父親,他們兩個才不會叫過來招待。
吃過員工餐之後便要開始正式營業了。
廚房裡又叮叮噹噹的忙碌了起來。
陳年在灶臺前不停的炒著菜,時不時的看看外面顧客的神情,敏銳的捕捉到他們現在所吃的菜以及他們在吃過菜後的反應。
這些都是他對菜進行微調的依據。
如果對方經常來變成老顧客的話,陳年就可以透過這些觀察得知對方對於菜品的喜好。
等他再來之時,如果還點這道菜陳年就可以做出對方比較喜歡的口味來,當然每道菜都有自己該有的味道。
陳年要做的,只不過是在鹹澹辣度火候上面進行微微調整。
但過了一會兒陳年忽然看到店外有一個陌生又熟悉的面孔,熟悉是因為陳年敢肯定對方以前絕對來過紅紅飯店吃飯。
但陌生是因為陳年已經很久都沒有看到對方了,而且對方來的次數也很少。
因此一時之間也記不得對方的名字和對方是做什麼的。
只見對方進店之後還有點不敢認,這家店居然變成了現在這副模樣。
此時馮紅紅和溫紅霞都有事做,因此喬招妹承擔起了點菜的職責:“靚仔,你想吃點什麼?”
“靚仔?”
“你是廣東人?”
“系啊,我是廣東人,不過現在在這家店裡做工。”
“沒想到這家店現在都開得這麼大了,而且人也變得比以前更多了菜,也多出來許多。”那人不禁感慨道。
而喬招妹一聽這話就察覺出對方大概是以前來過這家店,而且還是在這店剛開不久時來的。
要不然也不會說這家店變得比以前人更多,店面更大,菜也更多這種話。
就在這時喬招妹看到馮紅紅那邊空了下來,於是便將馮紅紅招呼了過來:“阿姨,這位客人是以前來過的,但我不認識,要不你來給這位客人點菜,我去那邊一桌?”
“行啊。”馮紅紅點了點頭,隨後從自己的口袋裡掏出本本和筆,剛打算詢問對方想吃什麼,可一抬頭就看到了對方的臉。
“是你?”馮紅紅一眼就認出了對方,“我記得你,你叫什麼來著……就是那個……就是……什麼來著……對,我想起來了!公眾號!你是公眾號!”
“不對,不是公眾號,你叫……叫江夏!對不對?你應該是叫江夏,之前來店裡吃過飯還對我們這兒採訪了一下,後來在你自己的公眾號裡給我們做了宣傳,我記得當時那篇文章寫的特別好,而且看的人也特別多。”馮紅紅終於完整的想起來對方是誰了。
“又來成都旅遊了?”馮紅紅又和對方寒暄著。
“是啊,上次回去之後發的那篇公眾號後臺的反響特別強烈,可那會我沒時間來,但這段時間我又在網上看到了和紅紅飯店有關的影片,發現老闆現在已經特別出名了,加上正好最近有空就過來看一看。”江夏笑著說道。
“歡迎歡迎,歡迎你再次來我們店裡,我們這邊出了很多新菜,你有什麼想吃的阿姨做主請客,想吃什麼儘管點,吃不了的還能打包帶走!”
馮紅紅十分大方的說道,因為光是上次江夏幫他們寫的那一篇公眾號宣傳的價值就很高了。
別說是請對方吃一兩頓飯,就算是把紅紅飯店內規格最高的宴席,給對方來上滿滿當當一桌也比不上那一篇文章的價值。
因為後來陳年分析過,這種級別的賬號在頭條上發一篇由對方來寫的美食宣傳文章,最少也得幾萬塊。
因為在公眾號領域不是所有的公眾號都能做到篇篇10W+的。
雖然現在短影片興起,但是這種老牌一些的文字自媒體還是有一定號召力的。
從某種角度來講,江夏的影響力現在大概也就比妙妙巫稍微差一點。
只不過妙妙巫更多的是她這個人的形象,作為自己的IP,江夏則是完全憑藉著他自己的文字功底把他的筆名打造成了流量IP。
靠文字來吸引人的難度可比影片高多了。
所以馮紅紅就覺得自己請人家吃頓飯根本算不得什麼。
“不用不用,我是客人,哪能來白吃白喝?”江夏客氣的說道,他倒也沒有覺得自己替人家寫文章就必須得免單沒就算上次,那也不過是開個玩笑。
因為他大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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