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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凡和朱棣不約而同扭過頭,互相噴了對方滿臉酒水。
然後二人互相看著對方溼答答的臉,面色頗為尷尬。
太虛壞笑道:“二位別停,繼續吃呀……”
然後人影一閃,跑到廂房後面去了。
蕭凡和朱棣望著滿桌子的佳餚,神色複雜。
沉默了一下,朱棣擱下酒杯,面無表情道:“本王吃飽了。”
蕭凡也擱下酒杯,板著臉道:“王爺,想吃油炸道士嗎?下官請客。”
太虛滿臉壞笑的轉過屏風,出了廂房後門,剛剛撩起道袍下襬,掏出胯下不文之物便待洩洪,忽然聽到左側不遠的牆角下坐著一個和尚,一邊耳朵貼在牆壁上正凝神聽著廂房裡的動靜。
太虛吃了一驚,此時和尚也正好扭過頭,看見了一手撩道袍,一手扶小鳥兒的太虛。
二人雙目相對,頓時一齊驚呼:“是你!”
太虛頓時變得又驚又怒:“是你這好男風的禿驢!”
和尚也怒道:“禿驢也就罷了,你這老雜毛哪隻眼看見我好男風了?”
太虛睜圓了小眼睛:“嗬!還敢頂嘴!你偷看道爺***,難道不好男風?道爺的寶貝竟被你這死禿驢看光了,何其不幸!當初捱揍捱得不夠是吧?死禿驢,看招!”
說罷太虛手掌一晃,畫出幾個虛幻的圓圈,看似無力綿軟的朝和尚擊去。
和尚卻是識貨的人,見招不由大驚,身形飛快往後一退。
“你們在做什麼?”一道宛若黃鶯出谷的女聲在和尚背後好奇問道。
音落掌到,被和尚避開的那一掌卻不偏不倚的打到了一名穿著湖綠色衣裳的女子身上。
饒是太虛見機收力,女子仍被掌力打得嬌軀一軟,緩緩往地上倒去。
太虛勃然大怒:“死禿驢!你竟敢閃開,害了無辜之人!貧道今日代老天收了你這妖孽!”
“你……你還講不講理!明明是你害的!”
“不管了!貧道把你打死再跟你講理,看招!”
廂房內,朱棣神色忽然變得有些曖昧起來,湊在蕭凡身邊低聲笑道:“蕭大人奉旨巡視北疆,不妨安心在北平多遊玩幾日,本王有一件禮物慾送給蕭大人,還請大人笑納……”
蕭凡一楞:“什麼禮物?”
朱棣笑道:“蕭大人孤身來北平,身邊無人添香打扇,那多不合適,本王為蕭大人物色了一位絕代佳人,蕭大人暇時不妨與她吟詩弄曲,共效于飛……”
蕭凡面色狠狠抽搐了幾下,岳父給女婿拉皮條,這事兒幹得……嘖嘖。
蕭凡尷尬道:“王爺客氣了,下官不好此道……”
朱棣嘿嘿笑道:“二八佳人體似酥……蕭大人正值年少,正是貪慕美色之時,人生得意何不盡情歡謔,莫負良宵?”
美人計!
蕭凡當下提高了警惕,淡然笑道:“王爺,非是下官不識抬舉,下官真的對風月之事沒多大興趣……”
朱棣不由分說道:“那怎麼可以?一定要的,一定要的!”
“王爺,我……”
“蕭大人什麼都別說,你不要便是不給本王面子了,本王會很不高興的。”
蕭凡苦著臉嘆了口氣,喃喃道:“那事兒……就那麼有意思?”
朱棣眉眼不抬,悠悠道:“有啊……”
說完朱棣雙手高舉,朝廂房後拍了兩下掌。
…………
等了半晌,沒反應。
…………
朱棣臉上頓時有些掛不住,又拍了兩下。
這次有反應了,廂房後門忽然砰的一聲大響,一名衣衫襤褸的和尚跌跌撞撞彷彿被人一腳踹了進來。
蕭凡和朱棣頓時大吃一驚,齊聲道:“道衍?”
道衍一身雪白的的僧衣佈滿了腳印,貌似中了許多佛山無影腳似的,青腫的臉上也一邊印著一個腳印,見到朱棣如同見了救星,涕淚交加道:“王爺,後面,後面……”
蕭凡指著道衍愕然道:“王爺,這位……就是你說的二八佳人?”
朱棣尷尬道:“這個……”
蕭凡滿面感激道:“王爺待下官真是義薄雲天,為了招待客人,連道衍大師都忍痛割愛送給我了,下官雖然不喜走旱道,但王爺這份禮,下官一定收下……”
道衍大急,望著朱棣幽幽道:“王爺……”
朱棣尷尬擦汗:“這個……蕭大人也許誤會了……”
頭一抬,朱棣左右環顧,聲音夾雜怒氣:“那個女子呢?”
正問著,太虛架著一位身穿湖綠衣裳的女子蹣跚而來。
朱棣如同見到了救星,手指著那位奄奄一息的女人,大喜道:“對!是她!就是她!蕭大人,本王要送你的不是道衍,是這位女子……”
女子被太虛攙扶著,抬起頭,朝蕭凡虛弱的一笑,如同交代臨終遺言似的道:“奴家……張紅橋,見過……見過欽差大人……”
言畢,張紅橋軟軟倒地,暈過去了。
蕭凡吃驚的望著她,然後圍著她轉了一圈,仔細打量過後,又抬眼瞧著朱棣和道衍。
“王爺,您要送我的禮物,就是她?”
朱棣如釋重負道:“不錯,就是她。”
蕭凡沉默了很久,幽幽道:“王爺,您是要我睡她,還是要我救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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