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竟為了另一個男人向父親捅刀子,朱棣心中一痛,一種久抑的悲憤情緒充斥胸腔,繼而化作無盡的殺意。
朱棣低頭,望著這個已經完全陌生的女兒,咬著牙道:“……你既已做出弒父的大逆之舉,我何必再念父女之情?常寧,你的命是我給的,今日我便再收回去,權當沒有生過你這個女兒!”
說完朱棣抓著畫眉的手腕,將她手中緊握的匕首很輕鬆的掰開,奪到自己手中,他目露森森兇光,一手抓著畫眉的手腕,一手便待拿匕首朝她胸膛刺去。
畫眉奮力掙扎了幾下,卻仍掙不脫朱棣緊緊扣著她的大手,眼見匕首緩緩刺來,離她的胸膛越來越近,畫眉情急之下,忽然伸出右腿,然後猛力往朱棣胯下一踹……
朱棣勝券在握,根本不曾防備畫眉這一腿,只覺得下身要害處一麻,接著一股巨大的疼痛傳來,朱棣瞋目裂眥,倒抽一口涼氣,兩手一鬆,匕首掉落地上,接著像被人掐住脖子的公雞似的,捂著下身淒厲尖叫:“啊——”
畫眉得了自由,嬌小的身軀頓時機靈的往後急退幾步,遠遠望著朱棣痛苦的模樣,畫眉的嘴角露出幾分得意。
撩陰腿。
相公教的東西果然有用。
畫眉得意沒多久,朱棣捂著下身暴怒大喝:“來人!侍衛!”
內堂外數聲轟應,十數名手執腰刀的燕王侍衛飛快入內。
朱棣眼睛佈滿血絲,指著畫眉咬牙切齒道:“殺了她!給本王殺了她!”
侍衛們毫不猶豫的抽刀,便待向畫眉頭頂劈落。
畫眉悽然一笑,將匕首懶懶的扔到地上,然後閉上了眼睛,等待香消玉殞的那一刻。
正在萬分危急之時,一名侍衛忽然從外面匆匆跑進來,大叫道:“且慢動手!”
眾侍衛一楞,鋼刀離畫眉頭頂數寸之遙便下意識的停住了。
跑進來的侍衛神色慌張,朝朱棣抱拳道:“殿下,且……且慢動手!別院外面……又被錦衣衛給圍了!”
朱棣聞言又驚又怒,仰天悲憤道:“第幾次了?這是第幾次了?本王堂堂皇子之尊,如今虎落平陽,別院三番五次被人包圍,本王馳騁疆場多年,麾下十萬精兵縱橫天下,何曾受過如此奇恥大辱!”
眾侍衛面帶愧色擦汗……
朱棣眼珠子已變得通紅,怒目圓睜,嘶聲道:“錦衣衛又如何?錦衣衛就敢不把我這王爺放在眼裡了嗎?召集侍衛,跟他們拼了!今日拼著父皇怪罪,本王也要爭回這口氣!”
跑進來報信的侍衛為難道:“王爺,那些錦衣衛還押了一個人過來……”
朱棣一呆:“押了什麼人?”
話音剛落,便見別院門口一陣金鐵碰擊聲,由於燕王別院多次被錦衣衛包圍和衝擊,燕王的侍衛們都犯了錦衣衛恐懼症,這回交手沒有撐住一柱香的時間便恢復了平靜。
觸目望去,曹毅領著一大群錦衣衛校尉匆忙闖入別院內堂。
驚慌失措的曹毅見蕭畫眉完好無損的站在裡面,頓時大大鬆了口氣,神色也變得輕鬆起來。
朱棣怒極大喝:“曹毅,你敢指使屬下硬闖本王府邸,誰給你的膽子?”
話音剛落,朱棣目光一瞥,便看見了被眾錦衣校尉綁得跟粽子似的道衍和尚。
朱棣倒抽一口涼氣:“先生!你……你怎麼被他們……”
道衍神色灰敗,垂頭喪氣的道:“殿下……貧僧,唉!佛祖不佑啊……”
朱棣轉過頭,神色愈發驚怒:“曹毅,你……你們怎麼抓到先生的,這……不可能!”
曹毅聞言呵呵一笑,一雙眼睛眯成了兩道細縫,很憨厚的搓著手,如同彙報喜訊般欣慰的笑道:“緣分吶,殿下,這都是緣分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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