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悶麻他!”
曹毅愕然道:“何謂‘悶麻’?”
蕭凡一本正經的解釋道:“就是給他腦袋套上麻袋,然後敲他悶棍,簡稱‘悶麻’……”
曹毅恍然:“你這麼一說,我就瞭然了……”
……
……
於是,漆黑的夜色下,長興侯耿府的圍牆外,三人對耿璿進行慘無人道的悶麻。
待到氣喘吁吁的三人停手時,可憐的耿璿醒過來又昏過去好幾次了。
蕭凡湊上前仔細看了看耿璿的傷勢,然後對自己的傑作滿意的點頭。
“這傷估計夠他在床上躺三五個月了……”曹毅一副法醫的權威口氣道。
蕭凡笑道:“這就夠了,至少他明天絕對與江都郡主成不了親,婚事算是被咱們攪和黃了。”
扭頭望著太虛,蕭凡道:“師父,得再麻煩你一趟,把這小子送回去。”
太虛仰頭望天,若有所思道:“貧道有一個疑問,藏在心裡很久了,不吐不快。”
“那就吐吧,抓緊時間。”
太虛緩緩掃視二人,沉聲道:“既然咱們今晚的目的就是要把耿璿這小子揍一頓,為何不乾脆讓貧道在他臥房裡揍他?還非得把他弄出來,揍完了又讓貧道送回去,這……”
蕭凡和曹毅面面相覷。
沉默良久……
“曹大哥,師父說的好象很有道理……”
“……對。”
第二天一早,昭仁宮裡一派忙碌。
各種婚嫁的禮盒在宮外的平地上堆成了一座又一座的小山。
皇家嫁女,其氣派當然比平民家宏大許多,天還沒亮,送親的儀仗妝奩便已等候在承天門外,禮部的官員們滿頭大汗的在承天門外仔細清點馬車儀仗人數,以及郡主出嫁的嫁妝。
昭仁宮裡,侍女們也滿身香汗的穿梭不停,忙著為郡主梳妝換衣,對鏡貼黃,喜氣洋洋的氣氛下,卻充斥著一股莫名的詭異。
江都郡主老老實實坐在鏡子前,任憑侍女們擺弄,攏在袖中的纖手卻攥得緊緊的,指節因用力過甚而泛了白。
儀仗馬上就要啟程,禮部尚書張紞已捧了聖旨先行去了耿府,宣讀皇帝的賜婚聖旨,並頒給耿璿儀賓金冊,金冊頒下,她的命運便從此定下,再也無法改變了,蕭凡……為何還沒有訊息?
墨玉站在郡主身後來回踱步,不時跑到殿門外踮起小腳張望一番,神情顯得很焦急。
時間慢慢過去,宮外仍沒有任何訊息傳來,郡主的俏臉漸漸發白,湛湛發光的美眸也愈發變得黯淡。
蕭凡……會騙我嗎?或者說,他根本想不出辦法阻止我嫁耿璿?
郡主提著一顆芳心,一次又一次在心中肯定的告訴自己,不會的,蕭凡是信人,他是君子,說出來的話肯定會做到!
一股信念支撐著她,直到午門上方的五鳳樓傳來一聲悠揚的鐘聲,接著有宦官在宮外尖聲唱喝道:“吉時到——儀仗準備啟程!”
郡主俏臉愈發蒼白,顫抖的嬌軀不由輕輕晃了一下,眼看就要栽倒,卻被一旁眼疾手快的墨玉扶主。
“郡主!等等,再等等,會有好訊息的!”墨玉搖著郡主的肩,焦急的勸慰道。
“墨玉……我,我相信他!一直相信他!”郡主流著淚,嚶嚶默泣。
“郡主,堅持一下,婢子再出去看看……”
正說著,忽然一名宦官倒拎著拂塵,匆匆忙忙跑進了殿內,他神情惶恐,滿頭大汗,見到郡主後急忙跪下,顫聲道:“稟郡主,長興侯耿府,有……有了一點……變故……”
默默流淚的郡主動作一頓,接著滿面驚喜的盯著宦官。
墨玉更是喜出望外,急聲催促道:“耿府出了什麼變故?快說,快說!”
宦官戰戰兢兢道:“郡主的儀賓,長興侯的兒子耿璿,……受了重傷,恐怕,恐怕郡主的婚事暫時辦不了了,郡主息怒,息怒……”
郡主兩眼一亮:“受了重傷?”
“回郡主,今早耿府準備迎接聖旨,卻滿府都找不到耿璿,後來,後來長興侯耿炳文發了脾氣,命闔府下人全府搜尋,終於……終於在一處茅房內找到了昏迷不醒的耿璿,那耿璿全身傷痕累累,手斷腿折,郡主殿下與他的婚事,恐怕……今日是不可能辦了……”
“太好了!”墨玉歡欣跳躍,接著發現失言,急忙捂嘴不語,眉眼間卻滿是欣喜的笑。
“怎麼會這樣?簡直太……”郡主剛待歡呼,垂瞼卻見宦官一臉古怪的看著自己,郡主一驚,俏臉馬上化喜為悲,悽然落淚道:“……簡直太不幸了!嗚嗚……”
“對!太不幸了!”墨玉喜滋滋的附和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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