挲著杖,見到擺在自己面前咖啡杯,便端起來緩了氣氛:“這杯咖啡是給我嗎?”
麻生秋也點頭,尊敬地說道:“夏目先生,我從幾天前就開始期待今天的交談,希望我沒有點錯咖啡,糖放了一點,但是溫涼下來的咖啡別有一番滋味。”
夏目漱石不是糖分控,卻接受偏甜咖啡,“謝。”
不提文壇資歷問題,兩人在以書會友之後,彼此有了一不再浮於表面的印象。夏目漱石在後輩身上看出了不少有趣的地方,知道麻生秋也不是刻板之人。可是,他難以忘記江戶川亂步對於麻生秋也高評價,這個人會是第二個“千里眼”嗎?
像,又不像。
有這樣才能的人為何會屈居於港口黑黨,能忍受其他人的指畫腳?
政府部門的特殊招安不香嗎?
“麻生君,你知道我為何而來嗎?”夏目漱石喊破了他真名。
“猜到了一。”麻生秋也謙虛地回答。
“也對,我不該低估你。”夏目漱石承認錯誤,反倒是讓麻生秋也受寵若驚,內心感動氾濫成災,充當劇本組是這快樂一件事嗎!
“你小說立意向來很有趣,世界背景嚴謹,要是主角不沉迷愛情就更好了。”夏目漱石點評一句,話鋒轉到自己來意上,“我與亂步的父親有一交情,不好看著他孩子走向危險地方,你有職業上問題,並不是一個好監護人人選。”
麻生秋也喝咖啡,來之模擬好了對話:“夏目先生有合適人選嗎?”
夏目漱石皺起眉頭,思考後說道:“有一個人選,目前也不適合,他太孤僻了,雖然實背景適合保護亂步君,但是無法你一樣對亂步君暢所欲言。”
輩用詞咬重,對“暢所欲言”有一意見。
麻生秋也難得放開膽子說話:“夏目先生不好奇我怎麼知道您的目的嗎?”
夏目漱石淡定道:“我表現得已經很明顯了,你要是看不出來,便是你水平不夠。”他對麻生秋也邀請相對突兀,之沒有打交道,現在討論作品,又持冷靜客觀討論態度,想得人就會保持警惕。
麻生秋也是靠劇本讀出這個人“異常”,取了巧,不足以驕傲。
他想了很。
對方的態度較為友善,在亂步的問題上說得留有餘地,似乎在給自己機會?
往小處想,是收養亂步的機會,往大處想——
這是給自己表現能力機會?!
麻生秋也心跳加速,又羞恥於自己緊張,在夏目漱石彷彿能洞察他目光下,他一舉一動要極剋制住,害怕被聽見血管張縮、心臟的撲通聲。
他不能給自己丟臉。
兩年,他渴望成為夏目漱石的弟子,後來放棄了,僅僅是過於自卑。
如今算是愛情給了他自信嗎?
麻生秋也緊張得如同面對一場面試,時刻懷疑準備得不夠,是否能抓到了考官嗜好。他給自己打氣,道:“我能稱呼您為夏目老師嗎?”
夏目漱石平靜地說道:“如果以小說寫而言,你可以這稱呼。”
麻生秋也冷不丁地問道:“其他方面呢?”
夏目漱石被他偏離主題話閃了腰,很少有人這直接拜師。不對於天才,夏目漱石是寬容的,這一點估計無疑是給了對方開口的勇氣。英倫紳士風格的中年男人意味深長地看著他,輕輕用手杖觸地,說道:“我可是個很挑剔人。”
麻生秋也思忖,輕緩地說道:“我裡有三張牌。”
“大王,小王,紅桃a。”
無論哪一張牌,全是王炸,擁有一夜之間扭轉局面的能力。
大王小王指是誰,全靠貓貓掐架決定。
但是紅桃a——
這張牌,既指是他,也指是蘭堂,象徵智慧與愛情之中的王者。
他眼中逐漸神采奕奕,心臟跳到了嗓子眼。
“夏目先生,說一句不敬的話,商店裡三花貓真可愛,小魚乾好吃嗎?”
“……”
掀人老底這種本事,穿越者秋也比江戶川亂步更擅長一點。
您的三花髮色太明顯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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