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騙子刻骨銘心的教訓,“我討厭全部的虛偽,麻生秋也。”
幾乎從不哭泣的男人垂下了頭,下巴尖全是淚水。
沒人能預測人心。
在今之前,麻生秋也單方面的以為阿蒂爾·蘭波會原諒自己,縱然自己有錯在先,罪不至死,只要方不殺自己就代表還愛著自己。
他堅信自己無懼任何傷痛,與謝野晶子給了他這樣的底氣。
別說是插穿他的雙手,給他多刀發洩怒火,只要給他一口氣,他五馬分屍都以!他以為方瘋狂到底!
是他忘記了……殺人何須往心臟捅刀子,誅心即。
麻生秋也潰不成軍。
純白而彷徨的蘭堂已經成為了過去式。
站在他面前的是阿蒂爾·蘭波,一有自尊心,有祖國,有老師和完整的自我認的法國男人,絕不是甘願在謊言中忍耐下去的妻子。
“做了一件愚蠢的事情,救了我,以正常的方式索要我的救命之恩,然而選擇了最糟糕的一條路……撒了一彌大謊。”
“不相信自己,也不相信我,寧願相信根本沒去過的平行空。”
“我就這麼像是‘風’,難以被抓住嗎?”
“自己看看啊——”
“留在身邊八年的人是誰?”
阿蒂爾·蘭波的一聲聲質問略帶笑,是他自己才能道的淒涼。
“我是蘭堂,失憶第一次見面就相信的話的人。”
“我又是阿蒂爾·蘭波,恢復記憶在床上被抱著做/愛,要掐死這冒犯自己的人,卻遲遲下不了殺手的人。”
麻生秋也的身體一顫,蘭堂恢復記憶的那次——是在床上嗎?
依稀記愛人的手臂抱緊自己的脖頸,勒疼了他,來在他的呼喊下才放鬆下來,滿臉通紅的看著自己,宛如突然感到了害羞。
阿蒂爾·蘭波的話飄蕩在兩人的耳邊。
“我過去舍不痛苦。”
“但是,今必須體會釀造的苦果,沒有人給豁免權。”
“聽著。”
“我們過去的婚姻完了,以收回送給蘭堂的全部資產,我會一人回法國見老師,好自為之。”
阿蒂爾·蘭波緩緩拔出了手術刀,丟在了旁邊,手術刀發出清脆的碰撞聲。阿蒂爾·蘭波低下頭,吻了麻生秋也左手無名指的戒指,男人的左手要掙脫餐刀,手指在艱難地挪動,指尖蹭過了阿蒂爾·蘭波的臉頰。
他們的愛情,曾經和訂做的婚戒一樣美好。
阿蒂爾·蘭波恢復記憶——
一切都變了。
完美的愛情不存在於現實,即使是被人人稱讚羨慕的他們也一樣。
而,阿蒂爾·蘭波完成自己的告別儀式,那份沒有斷開的繾綣給了麻生秋也一絲迸發的希望,是不是蘭堂在給自己挽留的機會?
異能力結晶的碎片沒有收走,婚戒也在。
“不許走!”
麻生秋也本能地喊道,阿蒂爾·蘭波的腳步聲在遠去。
麻生秋也在快要休克的邊緣,一股悲喜交加的志支撐住他,讓他毫不猶豫地拖著另一素未謀面的人同歸於盡:“有一件事是真的,魏爾倫背叛了法國,害重傷失憶,他是自私自利的人,在平行空更是一拋妻棄子的人渣,完全不值去信任。”
阿蒂爾·蘭波推開門的動作一頓,頭也不回地踏入冬季的夜晚。
“是嗎?我記住了。”
……
拋妻棄子的人渣?
在眼中的保羅·魏爾倫……原來是這樣子的嗎?
真是萬分感謝的提醒啊。
……
《無言的心曲:憂鬱》:玫瑰全都是這樣豔麗,常春藤又都是這樣黝黑。親愛的,我的失望是這樣深重,只要頭稍稍轉向一側……我滿懷期望,又總是心驚,也許會狠心地離開我……我倦於單調的無垠田野,倦於一切——只是除了,噢!
——保羅·魏爾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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