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四章
這艘迎接眾人的“海洋和平號”很大, 類比三次元的鑽石公主號。
郵輪可以容納三千名乘客,上面的娛樂設施俱全,有五個不同國家菜系的大餐廳, 由各國出資建造和管理,是全球最豪華的遊輪一。
海上天黑的時候,郵輪上的精彩夜生活才剛剛開始。
郵輪上分六個階層的人。
第一層是各國難得見一面的超越者, 與一些面對面談話的國家政要。
第二層是全球頂尖富豪和來見世面的異能力者,由於這些頂級富豪都是比較惜命的人,一般年紀大的不親自來, 能登上游輪的一般是副手或者是他們的代表者, 他們領著各種的工作, 瞄準自己的目標群體去交談。
第三層是富豪們的親朋好友或者兒女, 被長輩叮囑了不能亂來,在安全區活動,這些名媛淑女們身穿當季高定的服飾和珠寶, 為郵輪的夜景增添亮色。
第四層是各個領域的精英,賭徒,想要一步登天野心的夢想家們。
第五層是被邀請來助興的明星和歌唱家、舞蹈家、樂隊成員, 在外界光輝靚麗的他們隱含激動和謹慎,小心翼翼地踏入了裡世界的氛圍。
第六層是船員、廚師、侍者、保鏢隨從這些底層人員。
郵輪上的乘客們對映著外界的階層, 只是比起外界的社會,這裡在不犧牲勞動力的情況下, 拿到船票最低的入門檻也是一個領域傑出的精英。
保羅·魏爾倫見完了各國的代表,算是以法國超越者兼暗殺王的身份亮了相, 震懾住了對法國有仇怨的人。不難想象,為期三天的郵輪旅行結束了,自己的情報會在別的國家傳一遍, 再被人專門尋找弱點和制定防禦計劃。
保羅·魏爾倫回想起自己短暫的生命,除了工作,還是工,他的身份在表世界是不能曝光的,也沒有興趣去找第二職業。
今記起,他一直是為法國殺人,為自己殺人的次數少又少。
哦,那些社會殘渣不算。
他的大腦不為那些人留下絲毫記錄。
保羅·魏爾倫有意在遊輪上解決自己的後顧憂,便一改孤僻的性格,主動去了解了遊輪上的娛樂設施,路過五大餐廳的時候,他發現了一些有別於歐洲人的亞洲人,那些人大多數是黑髮,不由自主地多看了一眼。
五大餐廳裡的一個餐廳就是華國承包,上到主廚下到侍者全是精挑細選後的人,用於對國外的人展現華國菜系的魅力。
保羅·魏爾倫若是享樂主義者,今天肯定要品嚐過正宗的華國菜。
他從餐廳裡看到的不是美食,而是當代的世界局面,五個餐廳分別代表的是英國、法國、德國、華國、義大利共和國,雖然美國如今也是一個異能大國,為後起秀,國家底蘊反超義大利,然而,因為義大利菜比美國菜好吃,美國便由於沒有什麼美食而被拒絕了。
事實上,保羅·魏爾倫認為黑暗料理髮源地是英國,但是英國佬們不這麼認為,就算餐廳的用餐人數不其他餐廳,他們樂意啊!
郵輪重要的事情主要是發生在明天,今天只是預熱,保羅·魏爾倫看著攜帶男伴而來用餐的奧斯卡·王爾德,眼神漠然地略過了容貌驚人的阿爾弗萊德·道格拉斯,他對奧斯卡·王爾德示意一笑,擦肩而過。
保羅·魏爾倫很少被人評價,所以也不知道自己略帶挑釁和叛逆的笑容有怎樣的殺傷力,比起危險,在法國同僚眼中看來就是美人在撩自己。
噢,這個人是魏爾倫?
那算了,法國超越者都知道魏爾倫不理自己人,懶得跟他們瞎混。
問題是自戀的英國人不知道啊!
奧斯卡·王爾德眼神一亮,誤解了對方釋放的“善意”,“海洋和平號”在多國超越者心中是什麼地方?談正事的地方?no,是約度假的聖地!郵輪的主辦商早就給所有超越者多張房卡和美人名冊,供他們在海上玩樂了。
趁著波西的視線被自己擋住,奧斯卡·王爾德的身體動作快過大腦,迅速幹了一件事,隨後心虛與波西去品嚐華國餐廳的菜品。
“波西,我們用完餐去給你訂做珠寶,郵輪上還有世界知名的珠寶設計大師,我早就想要給你訂做一枚紀念我們的胸針或者袖針了……”
聽著遠去的聲音。
保羅·魏爾倫感覺手裡被塞入了東西,往繼續走去。
走過了轉角,他把薄薄的卡片拿到眼面前一看,居然是一張房卡。
保羅·魏爾倫第一想法是懷疑英國佬的意圖,是不是想要與自己私談,而後,他想到奧斯卡·王爾德的名聲,挑了挑眉,他沒有動怒,也沒有嫌惡,只是平靜冷然地看著手裡的東西,緊接著手一滑,丟進了垃圾桶裡。
這種東西只配與垃圾為伴。
隨後,披著白西裝的法國人在他人豔羨和愛慕的目光下去了其他地方,那道好似北歐神明遊蕩人間的身影在不少人心中留下影子。這個世界美人很多,頂尖的美人各有各的風采,但是能泡到超越者絕對是好色之徒的終極夢想。
保羅·魏爾倫走後,清潔人員沒有來,可是有一個人卻偷偷摸摸地跑了過來,看著垃圾桶,伸手撿起了裡面的房卡。
就像是害怕被人發現一樣,這個少年感到羞恥,紅著臉馬上跑了。
走遠後,有人發現了他奔跑的不雅行為,指指點點,馬上就有人認出了他的身份,“這個人是誰?年齡也不小了,怎麼看上去如此莽撞。”“好像是加拿大副總督的孫子。”“鮑德溫家族?”“對,他的父親是加拿大總檢察長,母親是羅伯特·鮑德溫的女兒。”
跑到了沒有人的地方,少年的胸口起伏,仔細量自己撿來的房卡,上面沒有房卡主人的簽名,標註了位於上層貴賓艙的房號。
果有人前往了這個房號的貴賓艙,房卡主人就得到資訊通知。
他的臉上馬上有了喜悅的笑容。
羅比·羅斯,現齡十七歲,英國劍橋大學的學生,他有著加拿大顯赫的家世和在家庭裡並不受重視的幼子身份。
很少有人知道,他在留學期間對奧斯卡·王爾德一見鍾情。
透過請家族的人調查身份,羅比·羅斯才知道奧斯卡·王爾德明面上是英國歌劇院的贊助商、藝術品收藏家兼畫家,暗地裡是英國超越者。果只是明面上的身份,羅比·羅斯自詡是配得上對方,誰料那些是奧斯卡·王爾德閒餘時間的玩樂,不算數,他想要成為奧斯卡·王爾德的情人還得排隊。
最關鍵的一點,奧斯卡·王爾德不再像過去那樣花心了,對方有了一個傳言中冠絕英國的男性戀人阿爾弗萊德·道格拉斯。阿爾弗萊德·道格拉斯的家世也相當的好,父親是英國侯爵,哥哥是前任英國元首的摯愛,名副其實的貴族名流,被奧斯卡·王爾德好不容易追到手。
羅比·羅斯以為自己再也沒有了機會,容貌比不過阿爾弗萊德·道格拉斯,家族勢力也威脅不到對方,唯一的優勢就是比對方年輕,得起。
奧斯卡·王爾德越痴心現阿爾弗萊德·道格拉斯,羅比·羅斯就越黯然神傷。
他在劍橋大學裡聽了不知道多少奧斯卡·王爾德的花邊新聞,阿爾弗萊德·道格拉斯還被英國人吹成了最美的男性。
奧斯卡·王爾德對戀人說了一句深情至極的話。
“只要你要,只要我有。”
羅比·羅斯依舊像是一個追星族,跟隨者奧斯卡·王爾德的腳步,他看過奧斯卡·王爾德贊助的歌劇院的所有歌劇,積極參加和宣傳過奧斯卡·王爾德的個人畫展,勉強讓對方有了一些印象,然後,他上郵輪來尋找其他機會。
在他看來,阿爾弗萊德·道格拉斯空有美貌,驕縱、任性、只知道索取奧斯卡·王爾德的愛而不懂得付出,就像是吸著血的藤蔓令人厭惡。
當羅比·羅斯看到奧斯卡·王爾德對一位法國的大人物露出驚豔的目光,甚至在偶遇後偷偷塞房卡,他就想要捧腹大笑,英國人還是英國人,阿爾弗萊德·道格拉斯用極致的容顏“美”塑造的愛情圍牆有了縫隙。
他的機會來了。
奧斯卡·王爾德已經有點厭倦了被約束住四年的生活。
“海洋和平號”可是度假勝地啊。
保羅·魏爾倫偶遇了奧斯卡·王爾德後,又受到了德國歌德的邀請,他不喜歡歌德看自己的目光,縱然看上去很和善,但是這樣的人怎麼可能好對付。
與歌德齊名的那幾個人,莎士比亞和雨果在戰爭後消失七年,伏爾泰被監/禁,其他人也未必有歌德活得滋潤。要是這些還無法對比出歌德的厲害之處,只要看歌德在德國政壇極為崇高的地位就知道了,對方是政治上的能手,異能力界的老大,與之對比,義大利的但丁要低調許多,為現今年齡最大、最神秘的超越者,但丁是義大利政府的頂樑柱,不可能隨意出國遊玩。
歌德的對手一直是但丁,兩個宗教主義的超越者的爭鬥在世界和平下來之後,恐怕再無機會決出勝負,要到但丁慢慢老死為告終了。
保羅·魏爾倫對戰爭時期的往事無法忘懷,那是生命的泯滅之地,非人類也無法保證存活,一次又一次的戰鬥激發著他的求生欲。他與阿蒂爾·蘭波並肩作戰的歲月,是他接受情侶關係的過程,也讓他見證了人類的本質……
走神餘,保羅·魏爾倫聽見了一道口哨聲,好像是對自己吹的,他抬頭看去,見到在一群鶯鶯燕燕裡依舊獨佔鰲頭的男性明星——愛彌爾·左拉。
法國的第二個超越者的出現,著實令保羅·魏爾倫心生警惕。
“你怎麼來了?”
“我是法國的大明星啊!”
愛彌爾·左拉甩開了自己的經紀人,走路的姿態與常人不一樣,帶上了模特走舞臺的優雅步伐。很快,他就與保羅·魏爾倫勾肩搭背起來,惹得娛樂圈裡的那些人露出了驚疑不定的目光。
保羅·魏爾倫忍耐著他的自來熟:“你給我放手。”
愛彌爾·左拉說道:“別這樣啊,老同僚了,我對這裡可比你熟悉多了,想要去哪裡玩,我可以當你的導航,你身邊怎麼沒有一個秘書隨行啊。”
保羅·魏爾倫厭惡地回答:“我不需要。”
愛彌爾·左拉看出他對自己的排斥,想到法國圈子裡的亂狀,委屈地低聲說道:“我沒有梅毒,你不要拿我和那些人一樣貨色的目光看我啊。”
保羅·魏爾倫的態度好轉一絲。
愛彌爾·左拉拿不到國家安排的任務,不代表他無法混上郵輪吃喝玩樂。許多超越者在表世界都有自己的身份,或是發揮興趣特長,或是當上議員,或是成為無人敢得罪的富豪,沒有多少人知道他們的真實身份。
“走!我帶你去玩。”愛彌爾·左拉肩負起帶壞同僚的偉大責任。
“……”保羅·魏爾倫不想跟他鬧翻就去了。
他懷疑愛彌爾·左拉是來監視自己的。
事實證明,愛彌爾·左拉也確實在監視保羅·魏爾倫,保羅·魏爾倫是人形兵器,註定與常人不一樣,法國政府要預防對方力量失控或者是遭到敵國的控制,而想要上郵輪玩的愛彌爾·左拉就被迫承擔起了這個責任。
“工作歸工作,人還是要自己找樂子的。”愛彌爾·左拉彆扭地表達自己對保羅·魏爾倫沒有惡意,保羅·魏爾倫的眼神望著大海,沒有去聽他的話。
“左拉。”保羅·魏爾倫說道,“你們都覺得做/愛很快樂嗎?”
愛彌爾·左拉笑道:“是啊。”
保羅·魏爾倫側過臉,彷彿另一半的臉沾染著大海的深邃和微涼。
“可是我覺得也就那樣。”
“啊?”
“一時的溫存,片刻的交纏,後仍然是無聊的。”
“……”
“我無法理解你們。”
他與阿蒂爾·蘭波最大的矛盾不是開槍,不是立場,是生死與共的搭檔無法互相理解,阿蒂爾·蘭波試圖把他拉入人類的那邊,而他感受不到人類的感情。
人與人的悲歡尚且不共通,又怎麼能指望他與人類交換心意。
或者說——
他有“心”這種東西嗎?
……
半夜,遊輪上層的人們聽見了外面發出的尖叫聲。
有人跳海自殺了!
吃驚和看熱鬧的人全部跑出了房間,發現了奧斯卡·王爾德衣衫不整,臉色驚恐地狂奔向外面,然後第二個跳進海里去救人。
有聰明的人透過細節整理出了真相。
英國的超越者半夜私情人,被自己的正牌男友抓/奸了。
欄杆旁,一個黑頭髮的華國人吹著年底的涼風,因為在總部搓麻將輸了,不得不在國外跨年的人望著跳海的那一出鬧劇,笑道:“這瓜真香。”
常人說歐洲圈子亂,沒親眼見過的人永遠無法體。
因為,它真的亂啊。
過了半晌,保羅·魏爾倫被愛彌爾·左拉匆忙地找上門,興奮地要拉他出去看戲。保羅·魏爾倫對看八卦沒有興趣:“與我無關。”
愛彌爾·左拉滿臉震驚:“怎麼可能與你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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