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百零四章
十月二十日的倒計時。
今天阿蒂爾·蘭波難得為自己熬夜一次。
他拉著麻秋法國電影院看情侶場的電影, 直到深夜才回公寓。
不僅如此,他熱情高漲,情話連篇, 無視秋偷偷哈欠的行為,回來就推著秋一起洗澡,後會發麼成年人的夜間活就不難象。
麻秋起精神, 交公糧,還透支明天早上偶爾有的份額。
零點到來,阿蒂爾·蘭波出一身汗, 目光觸及秋的後腰, 趴在秋身上, 親吻紋身, 舌尖滑過,激起麻秋賢者狀態下的顫慄。
麻秋以為他還要,咬咬牙, 還能堅持住。
“蘭堂,我們繼續吧。”
“秋~。”
阿蒂爾·蘭波瞧見愛人沒出息的樣子,噗嗤一聲, 把臉埋在對方的肩頸處。
“我累,不是鋼鐵做的人, 只是貪戀你的體溫而已。”
“我願一輩子溫暖你。”
“好啊。”
今天的蘭波,不再是少年和青年。
他放棄過不必要的驕傲, 磨圓滑稜角,成為麻秋的愛人。
強大的異能諜報員伏下身姿, 不再計較夜活時間的長短。另一個方面來說,秋在次數方面不如法國男人,但是勝在寵人的技巧純熟啊。
活是要長期規劃, 愛情是要好好保養的。
不能一次性榨乾。
在法國的最後一天,麻秋和阿蒂爾·蘭波開啟購物模式。
上午商業街開業,他給太宰治和露買好箱衣物,別寄給日本和國,阿蒂爾·蘭波給江戶川亂步買偵探帽,給中原中買運動帽。
由於怕《惡花》絕版,麻秋一氣買十本回收藏。
兩人共同準備的日禮物是法國的特產。
巴黎公社,週四在上班的夏爾·皮埃爾·波德萊爾看著勾一個圈的日曆,今天是阿蒂爾的日,而阿蒂爾並不算把日告訴麻秋,還算以後將身份資訊上登記的日改成一月十日,以此紀念失憶的人。
“阿蒂爾以前是這樣,做出改變就會乾脆利落地進行下。”
波德萊爾到阿蒂爾十二年前的改名。
那個時候,他十不理解阿蒂爾的行為,雖然你經常用假名,但是為麼要把自己的真名給“黑12號”?大不給對方重新取一個法文名字啊。
後來,他覺得阿蒂爾多少看出魏爾倫虛無縹緲的心靈。。
魏爾倫需要羈絆。
兵器不需要名字,人卻需要,名字是搭檔間最深刻的聯絡和認可。
波德萊爾支著臉頰,瞳孔靜謐地倒映著花瓶裡的“惡花”。
三十歲的人該有一個決斷。
“等下次來法國,我會幫你留下麻秋。”
“前提是——”
“你能接受真相。”
中午,麻秋和阿蒂爾·蘭波專門找華國人開的中餐廳吃火鍋,吃飯途中收到波德萊爾派屬下送來的紅酒——私人酒莊今年製作的高檔葡萄酒。
太宰治辣得吐舌,抱著冰牛奶喝個不停。
露認認真真吃著三鮮味,堅決不碰紅湯顏色的鍋底。
阿蒂爾·蘭波圓心願,喝著老師送來的酒,臉頰微紅,目光瀲灩,在面具下不知道有多麼秀色可餐。他與自己深愛的人十指相扣,默契無間,就算辣到聲音沙啞,他不疾不徐地說道:“秋,我做夢希望出現的一天實現。”
麻秋不知道今天是蘭波的日,單純當作是對方的感動。
“我們在日本、在法國、在世界都可以盡情品嚐食。”
阿蒂爾·蘭波聞言,輕輕搖。
不一樣的。
家鄉的風,家鄉的土地,家鄉的味道總是別有一番滋味。
他回到法國,又即將離,等他再次回來就是公開身份的那一天。
“秋,我很高興認識你。”
“……我是。”
下午,麻秋退掉租住的公寓。
日本巴黎飛日本橫濱需要十多個小時的飛行時間,他不僅買好自己的票,還準備把露帶日本小住天。畢竟是他把露帶法國,放小女孩一個人坐飛機回國,他不放心,不菲茨傑拉德那邊興師動眾。
“弗蘭克,一週內我會把露送回,你那邊注女兒的安,這段時間麻煩你們家照顧中,我們家準備回給孩子過日。”
麻秋一提給孩子過日,菲茨傑拉德就比其他富豪體諒多。
“ok!”
沒麼比給小天使過日更重要。
一切朝著好的方向進行。
麻秋在包車前往飛機場的時候,甚至懷疑自己忙碌充實得有一點虛幻,這一趟法國行,自己竟然難以置信地混過?
可惜,未能再見到維克多·雨先一面。
不過……能親身經歷《巴黎聖母院》和觀看《歌劇魅影》的故事,超額地滿足麻秋對法國巴黎的嚮往情。
神奇的法國,神奇的巴黎,哦,還有一群浪漫的超越者們。
可憐的魅影。
祝你能在法國找到《歌劇魅影》作者加斯通·勒魯的那一天,許這個世界上才會出現真正理解你、認同你、願為你謳歌愛情的人。
飛機場貴賓廳。
電子屏顯示著候機時間,房間安靜舒適,空無一人。
太宰治找到位置就坐過,掏出遊戲機,用來發時間,麻秋在問露要喝麼飲料的過程中發現蘭堂接到一個電話面露欣喜。
阿蒂爾·蘭波對秋說道:“秋,老師來給我送行,我見他一面。”
麻秋點,沒有理由阻礙師徒見面。
波德萊爾……莫非是沒有查出他欺騙阿蒂爾·蘭波?
他是不是高估法國政府的力量?
麻秋忍不住一陣竊喜,法國政府要是沒有坂安吾那樣的人才,就不能怪他把證據送到眼面前,還無法拆穿他的情況。
文野裡的日本異能力者是天選子啊,經常出現歐洲都沒有的異能力者!
自己這一波是走對,間接洗刷嫌疑,還皆有亂步的話語,對維克多·雨先捅出魏爾倫的背叛!波德萊爾不可能再百百信任魏爾倫!
隨即,他就為自己的法感到人性的卑劣,興闌珊起來。
“阿治,你要喝麼?”
“和你一樣的。”
“咖啡?”
“我要洗潔精味的咖啡!”
“……這個等我回找商家為你研究一下,現在給我喝普通款!”
隔壁的另一個單間裡,有裝成員站在門看守,防止其他旅客誤入。夏爾·皮埃爾·波德萊爾在十月二十日為學送上真正的日禮物。
“阿蒂爾,讀取它們。”
三個屍袋放在地面,從外表上隱隱能看出前的人形。
阿蒂爾·蘭波對此不外:“老師,這是法國最新的送別禮物嗎?”
波德萊爾戳穿他偽裝年輕的小心思,“是給你三十歲的日禮物。”
阿蒂爾·蘭波的臉色一僵。
波德萊爾發,很快眼神冷然起來,站立於阿蒂爾·蘭波的對面,就像是當年在國旗下注視著自己引以為傲的後輩。
“我們與常人不同。”
“你的異能力令你更是成為異類。”
“死亡與你相伴,你因能接近‘復活’亡者的能力而不能聲張。”
“我送它們為禮物給你,祝你戰勝困難。”
波德萊爾指著屍袋,“一具屍體的異能力是給你自保的,二具屍體的異能力是與測謊有關,三具屍體的異能力沒有麼奇特的,但是我知道你沒有庫存,這具屍體以前當過廚師,懂得做法國菜,你把他當‘鐘點工’用吧。”
阿蒂爾·蘭波默張開右手,剛要施展“彩畫集”,忽然停住,波德萊爾抓住他的手腕,用特殊的方式取下佩戴在學手腕上的異能金屬手環。
“老師……”阿蒂爾·蘭波對波德萊爾的親近情無法表達。
“日本,還戴著這個做麼?”波德萊爾說道,“下次來的時候,你正大光明地回來,帶麻秋就帶他,見魏爾倫就見他,麼都不要擔心和害怕,我會給你擺平一切的麻煩。”
阿蒂爾·蘭波的眼眸發熱,險些丟臉地哽咽一聲。
他維持住淺,除麻秋,他只信任兩個人——老師和搭檔。事實證明,他沒有信錯老師,自己能拜波德萊爾為師是最正確的選擇。
金色的亞空間方塊落在地面,悄無聲息地進行收納、讀取、確認異能力、存放到亞空間角落裡的一條龍流程。
阿蒂爾·蘭波極力穩住顫音:“謝謝老師,家裡正好缺一個會做菜的。”
知學莫過於老師。
波德萊爾是個活懶人,知道學最需要的是麼異能力者。
登機的時間到,廣播對貴賓廳進行通知,因為橫濱沒有機場,麻秋他們必須從巴黎飛往東京,再從東京坐車回橫濱。
時間不多,波德萊爾對阿蒂爾鄭重地說道:“阿蒂爾,我有一件事要告訴你,你自行決斷。”
阿蒂爾·蘭波認真起來:“請說。”
波德萊爾對視著這雙金綠色的眼眸,冷硬的寶石色彩背後,是學柔軟的心腸和對親近人的過度信任。
這是弱點,是他時隔八年還願信任阿蒂爾的原因。
“八年前的三月三十日,那一天是保羅·魏爾倫的日,你把訂做的黑帽子送給他當十七歲的日禮物,當晚住在雅克大街289號的公寓裡。”
“你們是三月三十一日前往日本執行任務。”
“在此前。”
“你應該不認識麻秋。”
……
阿蒂爾·蘭波的眼前一黑,恐怖的寒流頓時遍佈身,雞皮疙瘩泛起,他的身體開始發抖,忽略已久的細節出現嚴重的邏輯衝突!
黑帽子是給親友的日禮物。
我和親友是三月三十一日的日本……
那麼……一月三十日偷渡後見到秋的記憶……是怎麼回事……
是誰騙我?
是我的大腦……騙我自己嗎?
“阿蒂爾,冷靜。”
波德萊爾扶住顫抖不止的阿蒂爾,手指扣住對方的肩,逼迫對方勇敢地面對世界,猶如雄鷹對待自己傷痕累累的幼崽。
“記住你是麼樣的人,沒有人值得你失態。”
“還有……”
“不要聯絡魏爾倫。”
“回好好一,自己驗證。”
“無論是麼結,是是留,通知我一聲,我會幫你的。”
阿蒂爾·蘭波渙散的目光集中起來,呼吸沉重。
“嗯。”
一抹尖銳憤怒的利芒閃過。
秋,你這個滿謊言的傢伙,有救命恩在,沒認識那麼久敢編造故事!
我是那種認識的時間短就不認賬的人嗎?
沒有三個月……
一個月……一個星期……哪怕是天的相識都可以啊……
愛上你,我何時後悔過。
本章已完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