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三章
麻秋也選擇從歌劇院的大樓梯處二樓。
他對阿蒂爾·蘭波說道:“你說過去的人們, 是不是與我們一樣緩步去。”
阿蒂爾·蘭波的目光柔情,冰稜被融化是醉人的波光,麻秋也沉醉蘭波向自己的目光, 手輕觸蘭波的臉頰,被蘭波抓住了手指。
阿蒂爾·蘭波從容地說道:“有人在,進入包廂再隨便你摸。”
麻秋也神一漾, 縱然在一起許久了,蘭堂和蘭波的風情顯然有著區別,非要形容——阿蒂爾·蘭波少了幾分在日本養出的柔弱, 多了幾分隨性的肆意。
他滿足得不行, 抽手摟了一下蘭波的腰, 蘭波坦然自若, 在樓梯的時候肩膀擦碰,兩人相視一笑,融入這座巴黎歌劇院數百年的歷史裡。巴黎歌劇院的座位極多, 兩千多的觀眾席位和稀少的包廂,阿蒂爾·蘭波根據門票輕車熟路地來到了過去坐過的包廂門口,“秋也, 我們的包廂到了。”
麻秋也去棕黑色的大門的金屬門牌號,笑容在驚訝有了欣喜之色。
“是五號包廂嗎?”
【6 places 5 louee。】
得到了阿蒂爾·蘭波的確認, 麻秋也拿出手機:“可以拍照嗎?”
阿蒂爾·蘭波以為他是要拍自己和歌劇院,便站在了包廂門口, 儀態無可挑剔,微笑而立, “秋也好像不怎麼喜歡拍照留念,怎麼突然要拍照了?”
麻秋也調整拍照的手勢,說道:“說五號包廂很少開放?”
阿蒂爾·蘭波憶:“還好吧, 最多是比較難預約,我以也坐過五號包廂。”
麻秋也在“咔嚓”幾聲,把手機照片珍藏起來,傳了自己的私人云端。對他來說,不管是嶄新的包廂大門,還是阿蒂爾·蘭波的照片都是獨一份的寶藏,法國之旅比他象要精彩紛呈多。
阿蒂爾·蘭波推門進去,為兩人找好位置,桌子還有一副供人休閒的棋盤,不管是觀表演的視野還是獨處的氛圍都很好。
“秋也!”
阿蒂爾·蘭波喊道。
關門,開燈檢查一遍,再關燈就沒有人見兩人甜蜜的相處了。
八年沉澱的感情又點燃了一絲熱戀的灼熱,阿蒂爾·蘭波愛極了秋也的相依相伴和細水長流的處事風格,他們本不是最合拍的人,但是秋也用精誠所至金石為開的愛情觸了阿蒂爾·蘭波,讓阿蒂爾·蘭波放下了全部的架子。
在麻秋也的面,阿蒂爾·蘭波無法再當一個嘲諷日本的法國超越者。
離歌劇的表演還有十來分鐘的時間,麻秋也與阿蒂爾·蘭波愛得難捨難分,在座位真刀真槍地幹了一架,把對第五號包廂的猜測拋之腦。
阿蒂爾·蘭波的身體發熱出汗,把發撩開,沙啞地說道:“是一個好地方吧?”
麻秋也被老婆的火辣深深地迷住,面具反而成為了調情的樂趣。
“蘭……阿蘭,我們再來一次。”
“我帶了一個套子。”
阿蒂爾·蘭波無奈地說道:“東西薄了,做工比日本的差多了,我下次找工具人試一試法國的貨,再來一次會弄髒我的身體。”
阿蒂爾·蘭波摟住秋也的脖子,“我們去買房子,在巴黎的家裡做,酒店人多雜,不被別人見我們留下的痕跡。”
麻秋也細地為衣服沒有亂多的愛人穿戴整齊。
“好,我都你的。”
他是手指滑過蘭波的手腕,冰冷的金屬手環也染了人體的溫度。
“你在哪裡,哪裡就是我的家,希望能早點摘下它。”
黑髮男人低親吻阿蒂爾·蘭波的婚戒。
阿蒂爾·蘭波臉色潮紅,神多出一絲雀躍和羞赧,即使是不缺地位和榮譽的歐洲超越者,又有幾個人可以獲得不離不棄的愛情?
他是幸福的,而這份幸福是麻秋也賦予他的,宛若第二場不同的人。
“秋也~。”阿蒂爾·蘭波用膝蓋頂了頂秋也,方才骨還是酥軟的,現在已經可以自己坐起來,佯裝沒有發任何事情,“快去把東西丟了,不要丟包廂,被人見就知道我們做了什麼事情。”
麻秋也寵溺地說道:“好。”
他收起取下髒了的手套和性用品,準備去一趟衛間。
雖然一次得不到真正的滿足,但是點到為止,在婚姻也別有一番滋味。
五號包廂的暗道裡,一個好似幽靈的黑禮服男人已經完全呆住了。
數分鐘,暗活在巴黎歌劇院的魅影得到了訊息,第五號包廂有人來了。他精通建築學和機關設計,第五號包廂是他觀歌劇的私人包廂,除了少數的幾個人可以使用這個包廂,他拒絕任何人踏入自己的靈之地。
他知道今天歌劇的門票是誰提預定的,那個姓“波德萊爾”的男人。
魅影憎恨法國的超越者,波德萊爾則是裡面的佼佼者!
非要說他的仇恨值排名。
對方排第二名!
“他誇讚我是一朵惡毒陰暗的花,綻放出來的美麗無與倫比,甚至他能正常地著我的臉,為什麼卻透過我去一個叫‘卡西莫多’的人?”
“那個人才華勝過我嗎?”
“那個人也喜愛歌劇嗎?”
“我已經可悲到要當一個不知名的人的替身程度嗎?”
“他以為我不知道……我什麼都知道,別人愛不愛我,我當然知道!”
魅影的人經歷複雜,出起就長了一張醜陋的臉,從未體會過他人的尊重和愛意,被馬戲團帶去當畸形人進行表演。他永遠無法忘記自己被關在籠子裡,驚恐地面對觀眾,能透過逗弄猴子找人類的尊嚴。從馬戲團逃,魅影就慢慢地展現出自己的才華,一路成長為建築師、畫家、音樂家、劇作家,被邀請參與巴黎歌劇院的重建工作。
他是個不折不扣的天才。
如果魅影願意,他可以在很多方面大展拳腳,而不是待在陰暗的地下室。他渴望有人能夠無視臉的美醜,愛自己,把感情投入了自己的劇本里。
他一度以為自己會愛那些年輕認真、珍惜自己的劇本的女演員,未料在他的觀望之際,他會在巴黎歌劇院見到喜愛歌劇的一個耀的年輕人。
對方堂而皇之地登別人擠破的舞臺,熱衷個人的表演,盡興了就會離開。
巴黎歌劇院的人說這位年輕人有政府背景,氣度不凡,不能得罪。
魅影對他的灑脫和聲律的掌握一見傾。
每次對方來了,他就戴好面具,接近對方,與之聊天,在感受到年輕人的談吐和藝術天賦,他沉淪得更快了,恨不得每天都能見到這個人。
他把第五號包廂的門票送對方,把劇本每次提送對方觀,換取對方驚喜的笑容和進一步的探討。他從未見過容顏與才華如此出類拔萃的人,要是對方願意,完全可以成為巴黎出名的劇作家,他的內被自卑與喜悅折磨,盡盡力地為對方初次寫下的劇本《魯恩伯爵夫人的背叛》進行潤色。
那一段時間,魅影變得極為在乎外表,強迫自己進食增肥,每次都打扮得衣冠楚楚,戴禮帽,從骷髏般的幽靈變成了一優雅削瘦的黑色燕子。
魅影待人變得善意起來,內發了瘋地要與對方的關係更進一步。
抓起來。
不!
關起來。
不!
這是多麼傑出的人,是自己的知己,是能把自己拉出黑暗的人!
終某一天,對方笑嘻嘻地戳穿了他的目的:“魅影,你是在追求我嗎?”
這也是魅影第一次體會到超越者的愛情觀的時候。
“雖然我一般對女性感興趣,但是魅影的努力,我在裡——和你聊天是一件很愉快的事情,你總是能說到我坎,默不作聲地為我付出。”在法國絕對不缺女性緣的年輕人朝著魅影的面具伸出手,魅影的肌肉顫了顫,充滿了希望。
“魅影,真有趣啊,你不知道我的身份卻如此傾我嗎?”
“我可以你一次機會——”
“讓我你的臉。”
隨。
面具從對方的手裡掉落在了地。
年輕人玩世不恭的表情空白了一秒,而如同碰到毒/蛇的縮了手,魅影連理準備都沒有,便見對方歉意地說道:“對不起,我不該摘你的面具。”
魅影用盡全力,卻抓不住幻滅的感情,年輕人……轉身離開了。
“今天有其他事,下次我再來你的歌劇吧。”
“居伊——!!!”
來,魅影絕望得要自殺,對方的老師才出面擺平這件事。
他從居伊的老師那裡知道了初戀的身份,年輕人全名是居伊·德·莫泊桑,出法國的貴族家庭,現如今是法國頂尖的異能力者,擁有全世界範圍最高等的異能力之一的超越者,是超越者居斯塔夫·福樓拜的學。
愛情是無望了。
居伊·德·莫泊桑情人無數,腎不,是個典型的集郵愛好者,但是對歌劇有著不小的興趣。他總是喜歡跟別人說臨時編造出來的小故事,卻不愛筆寫下來,魅影是居伊·德·莫泊桑唯一的歌劇朋友,也是唯一願意傾他胡亂編造故事的人。
原本居伊·德·莫泊桑打算魅影長得普通,也勉強能接受,情人易得,靈知己難得,法國人需要一個理由就能和對方滾床單了。
可是,居伊·德·莫泊桑萬萬沒到魅影面具下是這樣的臉。
已經醜到超出他的承受底線了。
魅影雙深陷,鼻子極小,面部膚色蠟黃,在扁平的臉一張抽象的畫!
居斯塔夫·福樓拜說道:“我並不希望你自殺,接受現實吧,他本來就無法愛你,你機會是在你們聊得來的份。”
為學解決感情問題的居斯塔夫·福樓拜頓了頓,說出一句尖銳的實話。
“你就不該貪圖無法得到的愛情。”
魅影蜷縮在陰暗的角落裡,受到史無例的打擊。
在容顏的面,才華全部是次要的東西,靈與靈之間隔著皮囊!
魅影崩潰了好一段時間,直到人出現第二位欣賞自己歌劇的男人,對方比居伊的性格成熟,散發著長者包容的魅力。
魅影不再傷下去,通了,鏡子裡的自己在調理好了,身形挺拔,與正常人相比差一張好的容貌。可是這個比自己年齡大、彷彿經歷了許多事情的男人在與自己聊過,寫下了一個引人遐的電話號碼。
“有空可以聯絡我。”
魅影收下了。
巴黎歌劇院在這個期間相當安穩,任何暴/亂都沒有影響到這裡。
此人正是亞歷山大·仲馬。
魅影的第二段感情沒有持續久,即使他再怎麼拖延時間,亞歷山大·仲馬要摘去他的面具,他根本抵擋不了,雙方的實力差距大。
亞歷山大·仲馬見他的真容,說出了相似的一句話。
“抱歉。”
大概是第一次痛得刻骨銘,第二次反而沒有那麼痛苦,魅影無法忘記他們道歉的時候相似的神情,那種居高臨下的俯視和不滿意。
魅影的異能力使得他對他人的情緒十分敏感。
他恨這些人轉變的態度。
接下來的歌劇涯,魅影不留餘力地去寫更出色、更完美的作品,用來吸引那些發現了他的才華的人。他要找到一個不再要求自己摘下面具,或者見他的真容也不會受到驚嚇和退縮的人!
再不濟,他要體會一次虛假的快樂。
他第三次開始主告白,告白失敗就抓人去地下室,當時同樣是個優秀到無可挑剔的男性,不是他不找女性,是對方出現的時候就直接吸引了他的目光。
他綁架成功了,也失敗了。
自己當時哪裡知道對方是主被抓的!
見到他的真容之,對方理所當然地跑了,留下了繩索和粉碎的門。
魅影的異能力偏門,沒有渠道知曉異能力界的訊息,完全不知道自己一瞧的那些人“出色”到了何種程度。在一次次追逐愛情的過程,他透過別人的口風總算知道自己追求的那些人是什麼身份了——全部是法國的超越者!
魅影的愛情成為了一場笑話。
他的光高。
然而,他卻匹配不他的光,無法成為超越者的情侶。
最一次,他灰意冷地時候碰到了夏爾·皮埃爾·波德萊爾,這個男人予他意外的尊重,虛情假意的溫柔里居然包含著對美與醜的獨到理解。尤其是在見識了他的真容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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