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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閉嘴!你懂什麼!時局尚未明朗,我若倉促行事,豈非跟京裡的那幾個蠢貨一樣了嗎?”
“屬下多嘴,屬平該死!”楊成當即便颳了自己兩耳光,然後將頭深深磕在地板上,一動不動。
前廳又陷入沉默,良久,帷幕後的主人開口道:“我估計皇帝確有易儲之意,而且新儲君的人選,多半便是那一直老實憨厚的福王了,楊成。派人去京城,密切注意福王和方錚的動向,尋個機會,暗中刺殺福王。哼!我很想看看,當皇帝知道,他屬意的新儲君被人殺了,不知會作何反應?會不會氣得一命嗚呼?哈哈,哈哈哈”
笑聲嘶啞,如夜梟鳴啼,令人不寒而慄。
楊成強忍心頭恐懼,恭聲應是。
京城,太子府。
空蕩的後殿內,案几上的紅燭忽明忽暗,襯映著太子的臉色也變得陰睛不定,一如京城的局勢般詭謫難明。
範端坐在太子的對面,囁嚅著嘴唇,幾番猶豫,終是不敢開口。
良久,太子深沉的笑了,目光帶著幾分陰森,淡淡道:“先生可有話要說?”
範瑞忙拱手道:“殿下,請恕在下多言,四路邊軍,願意效忠殿下的只有一路,而城外秘密練的新軍,準備亦多有不足,城防軍自方錚上任後,變數更多,此時若倉促起事,在下擔心”
太子微笑道:“先生擔心孤會步老師潘文遠之後塵?”
範瑞忙低頭道:“殿下所言正是。殿下,兵者,國之兇器也,傷人亦傷己,還望殿下謀定而後動啊!”
太子沉聲道:“先生還少說了兩件事,壽王在興慶府監軍多年,想必其羽翼亦早已豐滿,孤若起事。壽王必興兵勤王,還有,先生可還記的綁架方錚嫁禍於孤的幕後主使之人嗎?孤覺得此人不簡單,看不見的敵人,才是最危險的,孤若起事,恐怕那人必有所動作。”
範瑞聞言神色更加鬱卒,沉聲道:“既然這麼多不利於殿下的因素。殿下為何還執意起事?”
太子嘆了口氣,眼睛望向殿外黑如濃墨的夜空,淡然道:“父皇病重。眼看就快駕崩了。他既已打定主意,廢黜孤這個太子,在他死之前。必然會想盡一切辦法,將孤廢黜。孤若再不動手,那時連太子的名分都沒有了,興兵起事更沒了藉口,師出無名,誰會響應?先生啊,孤如今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爾!”
看著範瑞蒼白的臉色,太子溫和的笑了笑:“先生不必擔心,其實我們的勝算還是很大的,有時候爭權奪位很複雜,就像要撕開一張精心編織的大網,剪了一根線,卻連著一大片,令人不敢輕舉妄動,可有時候。爭權奪位又很簡單,簡單到也許只要殺幾斤。關鍵的人就行呵呵,孤現在要等的,就是這樣一個機會,只要殺了那幾個關鍵之人。天下之大,何人還敢站出來反對孤即位?屆時孤手掌拱衛京城的四路精銳大軍,再加上一路邊軍,和孤私練的新軍,天下之兵,大半皆落入孤之手,皇帝的位子,自然便能坐穩了,先生,以為然否?”
範瑞若有所悟,道:“殿下所說的關鍵之人,是指方錚和那幾位王爺嗎?”
太子沉沉笑道:“,也許,還有別人吧,誰擋了孤稱帝的路。
誰就是孤的敵人!”
範瑞悚然,垂頭不敢出聲。
“先生,吩咐新軍,加緊練兵。藏匿行蹤,莫被人發現。時機一到。便攻入京城“不知殿下所說的時機是太子笑笑,搖頭不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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