偵察營的室內格鬥訓練場上,莊嚴戴好了護具,然後套上了半指搏擊手套。
轉過身,許二站在對面大聲說:“隊長,拳腳無眼,待會兒如果傷了你,可別見怪。”
莊嚴笑道:“沒事,你放開打,打傷打殘,都沒你的責任。”
許二也跟著笑:“你說話算數?”
莊嚴說:“咱們大老爺們,又是當兵的,一口唾沫一口釘,大傢伙給我們作證,師首長也給我們作證。”
突然,圍在周圍的人群一陣騷動。
“我也可以給你們作證。”
眾人回頭一看,嚇了一跳。
居然是師長姜錦霖!
副師長馬雪峰等人馬上迎上去,向師長敬了禮。
“聽說今天偵察營的骨幹開訓日很熱鬧啊!”他走到場邊,打量了一下莊嚴:“我聽說,今天你進行了一次1300米的超遠距離狙擊?”
莊嚴點頭道:“是的,師長。”
姜錦霖若有所思地點點頭:“可惜我不在場,錯過了,不過還好,沒錯過這一場對抗。”
“你們繼續,我當個觀眾,不用管我。”姜錦霖轉身走到一旁,有人拿了凳子過來,他坐下。
“開始吧,讓我看看咱們師最高的格鬥水準到底怎樣!”
許二和莊嚴重新面對面站好,旁邊當裁判的唐文凱手一揮,喊道:“開始!”
兩人開始墊著步子,對峙了不到幾秒,許二猛地掃出一記鞭腿。
他多少有些試探莊嚴的意思。
所以採用低鞭腿,怕莊嚴給他來個抱腿摔。
平時和別的偵察兵對抗,許二往往都會先來那麼幾下鞭腿。
他的腿部力量十分強大,掃在小腿上即便沒有將對方掃倒,也會讓對方感到極其疼痛。
疼痛是一種警告和一種恫嚇,可以打擊對方計程車氣,告訴對方,瞧瞧我的力量多大!
但是他錯了……
莊嚴沒有閃避也沒有硬扛。
在許二的右腿剛抬起的時候,莊嚴已經注意到他的肩膀動了。
他猛蹬地板,人子彈一樣射出。
速度快的令周圍的人都感到眼前一花。
許二還沒反應過來,腹部受到了重重的一記撞擊,人騰雲駕霧般飛了起來。
莊嚴直接抱著他的腰,將他舉起,狠狠摔倒在地上。
咣——
後背重重落地之後,巨大的震動讓許二一口氣差點沒接上,胸口一悶,眼前一黑。
更可怕的是,莊嚴立即騎在他的身上,直接一陣暴風驟雨般的拳頭落下。
許二沒有任何還手之力,因為莊嚴的攻擊完全一瞬間行雲流水毫無停頓,沒給人任何反擊機會。
許二隻是下意識舉起雙手擋住自己的腦袋,可是莊嚴的拳頭像鐵拳一樣,砸得他的手和頭疼痛,很快眼冒金星。
不過莊嚴沒有往死裡打,而是突然停手,站了起來,退到了一旁。
許二還躺在地上,抱著腦袋。
周圍所有人都傻眼了。
就連幾個師首長都愣了。
許二是全師出了名的格鬥好手,這傢伙本身就是練武的,來部隊一年就已經打遍全師無敵手。
本以為莊嚴和許二咋說也得大戰三百回合,可這……
這算什麼回事嗎?
就像砍瓜切菜一樣,許二剛出手就被莊嚴一頓暴風驟雨般的攻擊直接打翻在地……
啪啪啪啪——
師長姜錦霖是最早反應過來的,帶頭鼓起掌。
其他人和跟著紛紛鼓掌。
唐文凱上去將許二拉起來。
莊嚴說:“如果是戰場上肉搏,你死了十回了。”
許二覺得自己的腦袋還有些發暈,好在帶了護具,不然真夠自己受的。
而且莊嚴說的沒錯,他是在手下留情,戰場上那需要用拳頭砸你?直接旁邊撿個石頭敲碎腦袋即可,或者直接用匕首朝脖子上來一刀,乾淨利落完事了。
“我剛才……剛才沒注意……”許二說:“再來一次。”
唐文凱說:“你還不服?”
“我剛才……”許二心裡當然不服,覺得自己是輕敵了:“剛才沒注意。”
莊嚴說:“那就再來一次。”
不遠處,參謀長龍斌對師長說:“這個莊嚴用的好像不是我們偵察兵的捕俘和散打技能啊?”
姜錦霖說:“嗯,看起來好像不是,倒有點像摔跤了。”
副師長馬雪峰見多識廣,說:“他在國外接受過訓練,估計是從國外學來的,有點兒無限制格鬥的意思。”
許二恢復了狀態,唐文凱再次回首喊了開始。
這次,許二謹慎了不少,沒敢貿然出擊,而是一直防住自己全身上下。
莊嚴笑道:“怎麼?不敢出手了?那我可要出手了!”
說完,猛地一拳揮出。
許二趕緊閃避,開始剛剛閃過拳頭,莊嚴直接整個人蹦了起來,居然一個膝頂直接朝著許二的腹部撞了上去。
許二趕緊雙手下壓,擋住了膝頂。
啪——
重重的一擊,巨大的力量讓許二手都麻了。
莊嚴攻擊的力量居然那麼恐怖!
這回是輪到許二心驚膽戰了。
他下意識後退,想拉開和莊嚴的距離,然後用腿進行攻擊。
他對自己的腿功還是很滿意的。
不過莊嚴哪會給他機會,既然近身了,就不會讓許二退開。
許二慌忙中朝莊嚴揮出一拳,想逼迫莊嚴躲閃然後拉開距離。
莊嚴的確是閃避了,但是他閃避不是左右閃避,而是直接向前閃避,立即又貼住了許二。
許二的右拳用老了,從莊嚴的肩膀上擦過,莊嚴一把抓住他的右臂,整個人騰空,一個剪刀腳剪在了許二的脖子上,人朝後倒下。
這麼一來,許二也被順勢拉倒。
剛倒在地上,莊嚴直接抓住了他的右手手腕,反鎖,兩隻腳用力一夾,立馬死死鎖住了許二的整個手臂。
鎖死後,莊嚴挺了挺胯部,許二立馬嗷一下叫了起來。
他倒是想掙扎,可是無論怎麼掙扎,右手都被死死鎖住,動彈不得,莊嚴只要挺胯、起橋,他立馬疼得直冒冷汗。
“輸了……輸了……“
許二隻能投降。
莊嚴鬆開手,人翻身站起。
啪啪啪啪——
觀眾們這時候才想起了鼓掌。
大家早已經議論開了,說這是什麼武術,怎麼看不懂似的,跟以往的捕俘擒拿和散打都有一定的區別。
許二這回老實了,起來之後揉著右臂,規規矩矩向莊嚴服軟:“隊長,往後你說啥我都好好幹,絕對沒二話!”
莊嚴拍拍他的肩膀道:“你還是很有潛力的,不過你以前練的是套路,來部隊學了捕俘術和散打,但還是沒有學純熟,和我打的時候,還是有些套路上的影子。我們練個都不是為了表演,也沒必要死守規矩,有時候我們得向外軍學習,他們對打的時候,要求手套上一定要沾血,不然就是沒盡力。”
“隊長,你剛才用的是什麼流派的武術?”許二問。
莊嚴說:“柔術和桑搏,你如果想學,我以後教你。”
許二趕緊轉頭看向唐文凱:“營長,你以前說可以調我來偵察營,這話還作數嗎?”
唐文凱故意搖頭道:“你都要退伍了,還有半年,讓你來幹嘛?半年又走,沒用。”
許二說:“你只要讓我來,我就算留隊籤士官也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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