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道灰影直接朝莊嚴衝來,當他跳起來的時候,顯然也把對方嚇了一跳,拐了個彎,朝著另一個方向撲去。
莊嚴想都沒想,手裡的95式軍刺猛地揮出,朝著那個灰影猛地投擲過去。
其實,這只是一種受驚後的本能反應。
莊嚴沒有練過飛刀,他只是感覺自己受到了威脅而已。
距離很近,莊嚴的手揚出刀子的地方距離那道灰影幾乎只有不到一米。
“嗯嗯嗯”
灰影翻到在地,拼命扭動著身體,發出奇怪的叫聲。
莊嚴這才收回心神,定睛一看,一隻長得像田鼠又有點像松鼠似的東西在竹子下悽慘地叫喚著。
“吃的!”
第一個飛閃過莊嚴腦海裡的居然是這個念頭。
人要是餓了,看啥都是食物。
那柄95式軍刺直接貫穿了這個小東西的下半身,劇烈的疼痛讓它喪失了行動能力,只能在地上徒勞地扭動著身體。
莊嚴也顧不得那麼多了,送上門的食物不能不要。
伸出腳,踩住那隻“田鼠”的腦袋,然後抓住尾巴,將它提了起來。
掂量了一下,跟小貓大小,但是長得渾圓,估計得有1斤多的重量,一看就很好吃的模樣。
“靠!山裡的老鼠就是大!都成精了!”
莊嚴抬頭看了看天,覺得現在還是沒時間吃這玩意。
要生火要烤熟,要浪費不少時間。
幾百個和自己一樣的野戰軍尖子都在這個巨大的山林裡,都在朝著集合地趕去,自己不能落在後面了。
想到這裡,他抓住刀柄,猛地將軍刺抽出這個可憐的“田鼠”身體……
“田鼠”叫得更淒厲了,聽起來很瘮人。
莊嚴想了想,將這隻“田鼠”放在地上,踩住腦袋,用軍刺從脊椎骨的位置刺進去。
“田鼠”伸了幾下腳,終於不叫了。
與其讓它這麼痛苦,不如早點解決。
莊嚴拿出挎包,將這玩意裝進去,塞到背囊的袋子裡,然後繼續前進。
走了大約半公里,忽然聽到前面悉悉索索地,灌木叢的樹枝在搖動。
“啥玩意?”
莊嚴又拔出軍刺,心裡暗自嘀咕著。
突然,他想起了再教導隊野外生存的時候遇到的野豬。
可千萬別是那玩意,對付野豬這不好搞,一柄軍刺,恐怕很難解決一頭成年的野豬。
想了想,從背囊上取下槍,把軍刺裝上去。
做完後,總算有點兒安全感了。
有子彈就好了,一個點射就能搞定,管你啥野豬還是公豬,統統死啦死啦的!
輕手輕腳摸到那叢還在晃動的灌木叢旁,莊嚴輕輕用刺刀挑開面前的樹枝。
一個黑影猛地從灌木叢裡站了起來。
“我靠!”
合影看到莊嚴槍上寒光閃閃的軍刺,嚇得連退幾步。
“蘇卉開?!”
“莊嚴?!”
倆人這才看清楚對方。
哪是什麼鬼野豬,是個人!是a集團軍偵察大隊的蘇卉開!
“我艹!我差點把你當野豬了,你再晚點,我就給你一刀子了!”
蘇卉開看到莊嚴軍刺上的血,忽然驚叫起來:“我艹!我艹!你刺了我一刀?!”
一邊叫著,一邊到處檢查自己的身體和手腳。
確認沒有任何傷口之後,才道:“沒事沒事,好在沒事,我說莊嚴你刀上怎麼有血?”
“別問我這個,我先問你,在這裡幹嘛?”
“找吃的!”蘇卉開舉起右手,上面抓著一把植物。
莊嚴看了一眼,看出了那玩意的名稱野菊花。
這玩意是能吃的,不過老莖比較苦,要用水抄過口感才會稍好,一般來說,吃的都是它的嫩莖葉。
但吃它很安全,野菊花這東西有藥用價值,清熱解毒,疏肝平風,打火鍋還可以當配菜去腥味。
“不吃,你都淪落到吃這玩意的地步啦?”莊嚴說:“就你這一米八多的個頭,得吃多少才能飽?”
“總比沒吃的好。”蘇卉開說著,將野菊花的莖葉塞進嘴裡,皺著眉頭嚼了起來,“不填填肚子,跑都跑不動了。”
莊嚴說:“得了,吃我的吧,比你那玩意強多了。”
說罷,轉過身去,又道:“在我背囊上層。”
蘇卉開眼睛一亮,知道莊嚴肯定有好東西吃,湊過去立即猴急地解開莊嚴背囊的扣子,一邊道:“是啥好吃的!?漿果?還是野梨子?”
“都不是!”
“哇!竹筍!好東西!”蘇卉開先是驚叫起來,然後又問:“才五根,給我吃幾根?”
“你還想吃完?沒門!我告訴你老蘇,只許吃兩根,下午餓了再吃!”莊嚴擔心蘇卉開忍不住全吃光了,那麼下午沒到集合點之前,又或者出什麼麻煩,總得留點兒應付意外情況,又說:“拿了咱們趕緊走,趕時間,不然待會兒都被淘汰了!韓閻王說了,今天要淘汰至少30人。”
“對對對,咱們結伴走!”
“咱們對對地圖,是不是路線都一致?”
“當然一致了,差不了啥,早上你被趕下車後就輪到我了。”
“嚴肅呢?”
“不知道,在我後面下車。”
兩人一邊說,按照莊嚴標定的路線前進。
多了一個人,不再是獨自上路,莊嚴覺得行進的速度都快了很多。
蘇卉開是偵察大隊的偵察兵出身,論體力一點不遜色。
40公里的路程,對於這些本身就是精英士兵的人來說,根本不算什麼難事。
“莊嚴,你看!”蘇卉開忽然指著前面的一個小山谷。
莊嚴一看,有兩個穿著迷彩服的人在樹林。
“喂!”莊嚴大喊一聲:“下面的兄弟等等!結個伴!我們是1班的!”
“莊嚴?!”對面的人似乎聽出了莊嚴的聲音,大喊:“我是嚴肅!”
“靠!是嚴肅!”莊嚴一揮手,對蘇卉開說:“走吧!咱們又多了兩個人。”
等到了面前,莊嚴忽然發現應該抽自己一個大耳刮子,因為早上曾經一閃而過的念頭居然真的實現了嚴肅的身旁,居然站著徐興國。
這傢伙側著腦袋,都不拿睜眼看一下自己。
莊嚴也懶得搭理徐興國,直接對嚴肅說:“走走走,這下湊巧了,一起走,就剩下十五公里了,看這個天色,估計咱們不用五點鐘就能到達。”
走了一段,嚴肅和回頭:“老徐,跟上來啊!”
“不,我自己走我自己的路。”徐興國說完,轉神朝著另一條路走去,消失在樹林裡。
“咋回事?”蘇卉開看看徐興國消失的方向,又看看莊嚴和嚴肅,“咋不一起走?”
“他有病!不方便!”莊嚴不像跟蘇卉開解釋自己和徐興國之間的恩怨,解釋起來天亮都解釋不完。
愛咋咋地!莊嚴心想,我特麼要進了“紅箭”大隊,看你丫的還跟不跟我一個部隊?!有種你不去“紅箭”!
他突然有點兒惡作劇的心理,這回無論如何都要進“紅箭”大隊,他就喜歡看看徐興國到時候是個什麼反應。
那一定非常好玩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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