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所以莊嚴認為pla代表隊實際上是掉進了大毛子挖的坑裡去了,理由其實很簡單。
九個國家的代表隊裡,裝彈最快的就是pla代表隊,其他的代表隊和大毛子的傘兵特種部隊一樣,裝起來就跟烏龜爬坡一樣慢。
任何事情只要有了共同的利益,就可以獲得同盟。
有些規則改了沒用,但是有些改一下還是很有用的。
改的太明顯也不好,會說不過去。
可是取消裝彈環節計時,只是一個小小的改動,而在這裡所有人中除了pla之外,其他參賽隊都是獲益的。
只要有三分之二的人支援修改規則,這事就算是通過了。
“大家舉手表決吧!”
彼得諾夫上校信心滿滿地率先舉起了自己的右手。
其餘代表隊的領隊們也紛紛舉手。
除了許衛國之外,還有一個人沒舉手。
那人就是卡西姆。
h國是個小國家,這次過來,卡西姆不光自己是帶隊參加比賽的隊長,也是領隊……
他和莊嚴的關係不錯。
當然,他也很清楚這麼做很無恥。
所以,他不屑於舉手。
彼得諾夫上校有些驚訝,問卡西姆:“卡西姆少校,你不打算舉手嗎?”
卡西姆搖搖頭:“我覺得這麼做對中國人不公平。”
彼得諾夫聳聳肩,沒再勸。
“九人裡七人同意,修改規則透過。”彼得諾夫上校已經不在乎卡西姆的那張票了。
反正七個領隊同意,只有中、h兩方不同意。
票數超過了三分之二。
有些事情就是這麼無奈。
所謂的規則,其實也可以設定陷阱。
規則改了。
這讓許衛國更加為難,他面臨了一個更加艱難的選擇。
如果說之前還在猶豫86a步戰車的配件少,該不該學大毛子的駕駛員一樣靠猛衝撞上斷崖的做法,那麼現在,他已經無路可選。
之前怕損壞裝備導致無車可用,許衛國還曾考慮過,讓陳政按照原來的訓練方法,過斷崖的時候採取保守的過法。
這樣做的好處是能夠避免損傷車輛,保證到比賽開始的時候還有車可以用。
但是壞處是在這裡會折損1-2分鐘。
不過,至少在裝彈環節可以彌補回來。
畢竟其他代表隊的裝彈速度只能用“慘不忍睹”來形容。
彼得諾夫上校修改規則之後,pla參賽隊已經無路可選。
如果不學大毛子那樣過斷崖,整個戰車組越野越障和射擊環節就會輸定了。
這是其中一個階段的賽事,比賽一共五個階段,輸掉一個,等同輸掉了五分之一的奪冠機會。
如此嚴重的損失是不可接受的。
看來,現在只有放手一搏。
既然別人給你認為設定障礙,你就翻過去,沒什麼好說的,自怨自艾和埋怨還有抗議都沒用。
抗議如果有用,還要軍人幹嘛?
軍人的世界裡只認實力,整天打嘴炮那隻能被當做娘們看待。
回到越野賽場的觀眾席上,陳政等人看到許衛國的臉色,就預感到大事不妙了。
“大隊長……”
“別說了!”許衛國大手一揮:“陳政,怎麼快你怎麼開!開壞了再說!”
陳政旋即一愣。
大傢伙都愣了。
方才大隊長看起來還挺猶豫的,這去了一趟樹蔭底下和大毛子談了一輪迴來,居然態度如此堅決了?
“pla隊,輪到你們了!”
起點處的大毛子在喊了。
“好,我就試試吧。”
陳政也不再追問理由和原因了,反正服從命令,大隊長讓怎麼開,就怎麼開。
他也想試試學學大毛子的招數,這也是一種過障礙的方法,何況這種方法在實戰中也很有用。
打仗的時候,再難的地方也要過。
等陳政走了,莊嚴問許衛國:“大隊長,如果真的出現故障損壞,咱們怎麼處理?是不是要聯絡國內送備件過來?”
許衛國說:“那不現實,總不能飛一趟花那麼多錢,只為送個零件。”
莊嚴也只能無奈地承認許衛國說的是事實。
讓伊爾76飛一次帶備件?
那只是個玩笑而已。
視線回到障礙場上,86a步戰車在賽道上飛馳。
陳政坐在駕駛員的作為上,死死盯著前方的各種障礙物。
步戰車跑障礙有很多技巧,每一個小技巧都需要經過千萬次的不斷練習才能敢保證在控制上做到遊刃有餘。
說到步戰車駕駛,陳政是天賦型的選手。
在入伍之前,年紀輕輕他就已經考取了車牌。
入伍之後,他在裝甲師裡服役,連隊挑步戰車駕駛員,優先選拔有駕駛證的,陳政就這麼被糊里糊塗選上了。
但他的軍事訓練居然也非常突出,不光是駕駛上,其他共同科目和步兵專業科目上同樣出彩。
一來二去,第一年代表師裡參加集團軍尖子比武,在賽場上被特種大隊發掘後直接調到軍裡。
當兵當了六年,陳政參加過無數的比武,大多數是以突擊手的身份參加,並不是以步戰車駕駛員的身份出賽。
這次選拔集訓,他的特種作戰科目並不是全集訓隊裡最強的,但是說到步戰車陸地障礙物駕駛科目,沒人是他的對手。
過了限制杆障礙之後,陳政知道,難題來了。
前面200米處就是之前自己沒能處理好的障礙物——斷崖。
按照許衛國的說法,真陳政可以安下心來,放手一搏。
不過,他心裡沒底。
因為在國內訓練的時候,他從沒試過這麼過斷崖。
剛才所有人都在看臺上對大毛子的傘兵駕駛員過障動作進行了分析,雖然看出是透過在斷崖前三米多出突然加速,從而樣車頭仰起,提高過障極限高度。
但畢竟人家那是bmp-2步戰車,動力要比86a稍強一些。
86a做這個動作,能行嗎?
還有就是履帶。
bmp-2步戰車是bmp-2的底盤,而86a步戰車由於是仿造bmp-1步戰車的產品,因此使用的當然就是bmp-1的底盤,即便86a屬於86式步戰車裡的改型中的一種,對底盤方面都有了一定的改動,可改動並不大。
實際上86a步戰車的底盤是落後bmp-2的底盤一代,有著代差。
過障當然就是看底盤的效能了,落後一代的bmp-1底盤能否勝任這一暴力式的過障方法?
“注意了!準備過斷崖!”
他雙眼依舊死死盯住前方,嘴裡大聲提醒著身後的另外兩個戰友。
像步戰車這種作戰裝備,根本不會考慮過多的舒適性,更談不上什麼鬼避震。
所以在進行越障比賽的時候,車內會非常顛簸。
大家頭上都帶著那種類似坦克帽的帽子,作用就是要保護自己的腦袋瓜子,沒有這玩意,人會被直接撞暈過去。
黃思銘和杜錚趕緊做好準備。
在靠近斷崖障礙物的時候,陳政提前收油。
車子的速度暫時降下來。
在距離三米的時候,他猛地將步戰車的檔位掛低速檔上去,將油門一腳踩到底。
轟——
發動機猛地轟鳴起來,即便坐在車裡都能感受到震顫。
黃思銘和杜錚神色凝重。
這是他們見過這輛步戰車爆發出來的最大馬力。
成敗在此一舉。
86a的車頭果然仰起了一點。
遠處的觀眾席上,莊嚴興奮的叫道:“成了!”
下一秒,看到86a的車頭直接搭在斷崖上,很快爬了上去。
“成了成了!”許衛國也掩飾不住興奮:“陳政這小子好樣的!”
可是,高興還沒有超過三秒,視線中的86a在爬過斷崖之後,才開了十多米,居然停了下來。
“咦?”莊嚴眉頭立即鎖了起來:“怎麼停下來了!?”
觀眾席上的其他國家老特們也在指指點點,開始還驚歎於pla軍人學習能力超強的隊員們都變得滿臉疑惑。
在跑道上,在86a步戰車裡,陳政聽到了自己最不願意聽見的聲音。
跨啦啦啦——
接著,車子失去了動力。
這個聲音,讓陳政剛才還沸騰的心立即被澆了一盆冰水。
完了。
這種聲音太熟悉不過了。
那是履帶斷掉的聲音。
也就是說,斷崖是過了,但是採取剛才那種暴力過障礙的方法很顯然對車輛的履帶衝擊太大,根本超出了履帶承受能力,所以斷掉了。
他熄滅發動機,開啟艙蓋,和其他兩個隊友下了車。
遠遠地,俄軍的保障車也朝這邊開來。
訓練中拋錨,這是也很常見。
每次訓練,跑到旁都停著一輛裝甲工程車,只要有步戰車發生故障,它就會第一時間趕過來將車拖走。
莊嚴和許衛國等人雖然著急,但是這裡有規定,除了步戰車和駕駛員還有相關搶修人員和裁判,其餘人一律不經批准不能進入賽道。
大家心裡其實都大約才道是怎麼一回事。
車子發生故障了,肯定是剛才學人家大毛子暴力過障礙才導致發生的意外。
很顯然,模仿沒問題,但是要模仿到精髓,怕不容易。
大毛子bmp-2能過,pla的86a不能過。
這裡頭肯定有些技術上的門門道道。
86a步戰車被拖回了場邊,大傢伙上去圍起來一看。
果然是履帶斷了。
開工程車的大毛子對彼得諾夫上校說:“他們的車要進維修廠。”
彼得諾夫說:“行,拉過去!”
回頭對許衛國說:“中校,你們暫時要使用備用車了。”
等莊嚴翻譯後,許衛國說:“你問問他們,要多久修好。”
“上校,我們的車要多久才能修好?”莊嚴現在最擔心不是修理的問題,而是希望不要傷到其他部件,畢竟,履帶還有一副新的,如果是其他部件損壞,怕是沒有更換的。
彼得諾夫問那個開工程車的老兵:“沙薩,你們要多久才能修好?”
那個叫做沙薩的老兵有著一副蒼白的臉,臉上浮現著一種病態的紅,年齡比較大,嘴一張,滿嘴的是煙牙,和尼克萊那種戰鬥部隊計程車兵不同,他比較瘦,甚至腰也有些佝僂,年紀在四十多歲左右。
“不知道。”
看來,這個沙薩還真是有些資歷的老兵,一點不鳥彼得諾夫。
他直接縮回自己的工程車裡,開著車,轟隆隆拉著那輛86a步戰車朝著基地修理車間開去。
彼得諾夫上校看著工程車遠去的方向,發了一會兒呆,然後回頭對許衛國攤攤手道:“這個你們得去問修理車間的人,我也沒有一個準確的答覆可以給你們。”
許衛國聽了莊嚴的翻譯,立馬又想發火。
他發現自己真的不是適應大毛子這個部隊的作風,也不能適應這種鬼地方。
在國內,他好歹也是一個集團軍教導大隊的大隊長,和彼得諾夫這樣的基地軍官也是幹著同樣的事情。
但是自己哪像他這樣,連一個兵嘴裡的答案都問不出來?
這什麼紀律性啊!
不過入鄉隨俗,這裡是人家大毛的地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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