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天忙什麼呢？”
“作協搞了個籤售活動，這幾天都忙著這事呢。”
李棟給幾人倒了茶水，笑說道。“上次說送你們簽名書，一直沒送成。”
說話，李棟簽好的幾本紅高粱拿出來，遞給幾人。
“謝謝。”
劉青青笑著接過來。“對了，最近沒出新書啊？”
“剛談了一本，下月就能出，青年出版社出的，還有一本兒童時代出的。”
“小說？”
“是啊。”
“一本短篇，一本中篇。”
“厲害。”
“談不上。”
李棟倒是沒瞞著，平凡的世界一些遭遇說了一下。
“一本老爺們看不上的書。”
這話倒是一點假的，好一些人都看不上這本書，即使當年路遙也是沒人願意出這本書的，各大出版社編輯第一眼就否了，只能找一三流小雜誌出了第一部，第二部人家都不願意出。
好在上了中央廣播電視臺，一輪讀書下來，按著現在話說，有了流量，有了人氣，高階不喜歡，咱們還有大眾不是，讀者喜歡就夠了，當然一開始更多隨大流。
畢竟廣播打的廣告效果絕對剛剛的，可惜當年路遙沒賺到啥錢，還賬都不夠，不得不說是一種悲哀。李棟倒是不怕，自己有錢，版權扣在手裡。
“我覺著挺好的。”
“是啊，挺有意思的。”
李棟隨口說了一下大概劇情，倒是劉青青和郭秀嬌覺著還不錯，想來當年也是差不多，讀者還是挺認可的，至於整個編輯，主流圈子不認可又能如何。
最後還是倒逼給了矛盾文學獎，你不認可你老幾，大眾認可才是。現在處於低谷而已，不說作品，人同樣有這樣時候，北大不認可偉人，當年當他如草芥，幾十年後再看。
“回頭出版了，我送你們一本。”
“好啊，可別忘記了。”
等著黃勝男過來，又熱鬧一陣，李棟請著幾人去東來順吃涮羊肉，這邊黃勝男早早讓黃德勝去佔位置，沒錯，御用工具人黃德勝，真好用。
“姐，這裡，這裡。”
來到東來順，黃勝德點好了，佔據好幾個位置，趕緊過去。
“挺不錯嗎？”
“那可不是，這裡可是東來順。”
“羊肉切了多少？”
“三碟。”
“太少了，先來五斤。”
噗嗤，黃勝男拍了一下李棟，別鬧。
“咦，還有鐵板烤肉？”
“自己能動手嗎？”
“可以。”
“那再來二斤醃羊肉。”
烤肉是李棟擅長的，當然還自帶了一些調料，東來順羊肉不錯，不過調料上現在還差點意思，味道還行，加點自帶調料更香。
“感覺更好吃了。”
“還行吧。”
烤肉這手活，自己還是有點拿捏，尤其是這種跨越時空的調料全是李棟配的大料，來到這邊再磨了，絕對是上等好東西。
“好香啊。”
邊上一桌年輕人，聞著香味，這還不一樣啊。“我去問問。”
李棟這桌正吃著，一廚師一般的人走了過來。“有事？”李棟還以為不讓喝酒呢，一些清蒸館子有禁止飲酒的牌子，這邊倒是沒看到。
“這位同志，是這樣，我們店裡不能攜帶食材。”
“食材，沒啊，我就帶了點調料，我是南方來的，有些不習慣北方的口味。”
李棟解釋一下。
“調料，我能看看嗎？”
“當然不行。”
開啥玩笑，這可秘方。
“秘方，不好意思，家裡傳男不傳女。”李棟說道。
那沒辦法，秘方啊，這東西，東來順醃羊肉用的就是，一般人可不傳授。
“那……。”
“你去忙吧。”
一箇中年廚師對著年輕廚師說到。“幾位好，能嚐嚐嘛。”人家說話還免費送了一碟醃製好的羊肉，為了嘗一口李棟牌烤肉，嘗吧。
味道確實不錯，這位嘗完之後開口要買李棟的秘方。
“買？”
開玩笑吧，李棟擺擺手。“暫時不賣。”
“我們出高價。”
“高價？”
李棟比劃一根手指。“行，這麼多。”
“一千是不是高了點？”
廚師有些瞠目結舌，太敢要了吧。
“開什麼玩笑，一千。”
李棟一臉無語，一千塊錢，這點小錢。“我也不多要，十萬。”本來想開價一百萬，不過想到八零年，這麼多錢，估摸東來順也不一定拿的出來吧。
“多少？”
好傢伙，不光光廚師，黃德勝，郭秀嬌，劉青青都被嚇到了，只有黃勝男算是平靜，十萬嘛，在她看來並不多，畢竟現在她身價百萬級，李棟就更不得了。
“同志，你開玩笑呢吧。”
“沒有，十萬我覺著不算多。”
李棟說道。“畢竟是秘方，再說，我不差錢，要不是覺著你們挺有誠意，別說十萬，二十萬又如何。”
黃勝德心說自己姐夫可真敢說，十萬二十萬，別鬧了，現在有個一萬二萬都算的有錢的好吧，一般好的大學教授才二三百一個月，國企領導一月過五百都沒多少。
一年下來幾千塊錢，這樣的人想要拿出十萬都要掂量掂量，十萬塊錢能幹的事情太多了，北京最好的地段，一還不錯四合院，偏遠點十多套小院子。
劉青青和郭秀嬌心裡想到和黃勝德差不多。
廚師這邊同樣，幾個年輕看著李棟眼神帶著點怒氣。“師傅，這人故意的，不賣就不賣。”
“就是，十萬，你怎麼不一百萬呢。”
李棟一看得，自己覺著開的價格沒啥毛病，沒曾想這些人一個個還挺義憤填膺的。
“同志，我覺著一千不少了。”
“一千？”
李棟笑說道。“我買你們秘方，給你們二千怎麼樣？”
“你開玩笑了。”
“沒啊。”
說話李棟掏出一疊外匯券。“你看看，夠不夠。”
“這啥玩意。”
“一百的，哈哈哈，這人，啥時候有一百塊的錢。”
“外匯券？”
黃勝德眼睛一亮，好多啊，一疊一百的，至少幾千塊。
“外匯券？”
大廚師還是知道的，看著李棟。“打擾了，同志，走吧。”
“師傅，這人&……。”
“行了。”
李棟看著人走了倒是無所謂，剛價格其實隨後開，沒指望別人買。
“大家趕緊趁熱吃。”
一會還要文物商店呢，外匯券這東西，一般人還真不知道，劉青青和郭秀嬌就是一般人，倒是黃勝德知道這個，畢竟家裡情況不一樣。
“對對，都吃啊”
東來順這邊味道一般般，當然肉還不錯，其他的算不上多好，主要李棟口味叼了，任何一個二十一世紀過去的人口味都差不多，吃多了各種新鮮味道。
現在跑會一個調料匱乏年代，吃原生態的，肯定不適應，當然加上醬料調製還行，羊肉比較好一些，李棟吃著還是挺滿意的，尤其是鐵板烤肉，用上自己帶的調料，很是不錯。
這不又來了幾瓶汽水，可惜不是北冰洋，要知道這玩意後世出了，當然是個腦殘的，一瓶五六塊，雖然李棟不是多喜歡可口可樂，可不得不說。
尼瑪你比人家好多少，你價格是人家兩倍，你是腦子長了大便，敢這麼幹，不得不說禽獸不如禽獸還有狗腦子，這些人連腦子都沒有。
一個個還搞的挺有情懷似得，誰提情懷這玩意，一般不是壞就是當別人蠢，賣情懷的不用說，一色王八蛋。
出了東來順，劉青青和郭秀嬌，要回去上課，黃勝德倒是屁顛屁顛。
“你不上課嗎？”
“下午沒課。”
黃勝男見著趕不走，沒辦法，跟著吧。“沒事，一會要買些東西，正好缺個人手。”沿著街道，騎著腳踏車，李棟看著來來往往的公交車，卡車，灑水車，三輪車，腳踏車，甚至還有驢車，人拉車，三輪摩托車。
“回頭我買輛摩托車。”李棟看著從邊上竄過摩托車笑說道
“我讓人送一輛過來。”黃勝男無條件支援。
“算了。”
想想自己待不了幾天，再說騎腳踏車帶著黃勝男感覺更好，摩托車差點意思，再說騎摩托車，不如直接小轎車得了。
“姐夫，你們去文物商店做什麼？”
“沒什麼，家裡缺點茶具，酒具。”
李棟說道。“喝個茅臺，幾毛的酒具不配套，打算買點明清的酒具之類的。”
“這倒是。”
茅臺一瓶八塊錢呢，一般的酒盅是不太配合，來到文物商店，李棟掏出護照，這玩意糊弄人還真有點用，加上外匯券。
“喜歡什麼，選幾樣，姐夫我送你。”
小德子這個工具人，雖然有點電燈泡，不是佔位置是一把好手，還是有點用處的。
“真的，謝謝姐夫。”
買了一些明清瓷器，價格和李棟想的完全不一樣，花了二千多外匯券。“還挺貴的。”
“仿製瓷器比較便宜。”
那倒是，好一點雍正，乾隆都要幾百塊錢一件，明朝青花更貴一些。倒是一些清中後期，民國的價格真是便宜，幾塊錢一件，可惜李棟不太感冒。
回到家裡把東西擺好，李棟對著黃勝德招招手。“送你玩。”
“相機？”
“不要？”
“要，要，謝謝姐夫。”
送走黃勝德，李棟搗鼓出攝像機，這是一款索尼家用型號，用是錄影帶適合個人拍攝。“來一趟北京，總要留點什麼。”
“給昨天那個副校長打個電話。“
拍段老北京，順帶回去給五奶他們瞧瞧，出了門找個電話打給北影。“可不嘛，要個攝像師，老師啊，隨便拍拍就不耽誤老師們上課了，昨天攝影系的一叫張藝謀的小同學不錯。”
“那好，地址我給報一下，你讓他明天過來就行，好，謝謝你。”
“看看阿謀現在水平如何。”
工具人找到了，李棟打算好好拍一拍北京，王府井，西單，等好好拍。“你要不要一起？”晚上吃飯的時候，李棟問起黃勝男。
“不了。”
“你們拍吧。”黃勝男說道。“有需要，我讓勝德過來幫忙，他對北京這邊比我熟悉。”
“那行，有需要，我會喊上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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