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9章 聖誕節前的警告
殷洲戰爭的合約正式簽署，對拿破崙和亞當斯的安排也確定了下來。
朱靖垣看著現場的與會代表們，頗為感慨了的說了一番話：
“現在除了墨洲內部的開拓運動之外，世界其他地區的戰爭已經全部結束了。
“接下來的主題應該是發展科技，建設更好的世界，讓我們人類能夠更好的生活。
“但是，就如同世界大戰結束的時候那樣，我現在再次提醒諸位保持警惕。
“戰爭結束後剩下的爛攤子，可不是那麼的好收拾的。
“你們國內的局勢都算不上樂觀，特別是法國本土和法屬加拿大。
“一個是為戰爭耗盡了力量，一個是被戰爭打成了廢墟。
“英國的財政狀況同樣不容樂觀，你們的黃金奶牛天竺已經被你們掏空了。
英法兩國朝廷的運轉效率還是比較高的，當天的訊息當天就發到了主要的報刊機構。
路易十六也反應過來：
“對啊，大明的幫助，肯定是有條件的，不知道我們能不能承受……”
薄薄一張紙，寥寥幾行字。
“我的想法是，將合約簽署和大明的支援的訊息，都透過報紙儘快傳播出去。”
“大明人在經商上的天賦，絲毫不弱於我們，甚至還有過之。
奧爾良公爵也理所當然的認為，這次和談至少得折騰一個冬天，甚至可能搞大半年。
內森馬上拿過那張紙，其他三個兄弟的也立刻湊了過來，看著上面的資訊都愣住了：
“殷洲戰爭合約已經簽署！
“大明承諾向英法提供貸款和投資!
“和談怎麼可能這麼快！
“大明怎麼像是在針對我們，難道已經知道了我們的計劃？”
黎塞留公爵理所當然的說：
“如果三個月之後，兩國的局勢仍然無法穩定，就請這些普通店員自謀生路了。
奧爾良公爵也是瞪大了眼珠子：
“這不可能，談判怎麼可以這麼快？是不是搞錯了什麼？
“不是今天才正式開始談判嗎？怎麼就這麼結束了呢？”
訊息不是前方傳來的電報，而是提煉修繕過的更加好聽的言辭。
“大食親王殿下根本沒有給我們各方扯皮的時間。
“儘快結束戰爭，讓商人和市民們知道戰爭正式結束了，才能儘可能穩定局勢。
各國朝廷都已經進入放假狀態，王室和官員們都準備休息了。
威爾士親王翻了一遍電報，沒有什麼主見的直接點頭：
“行情似乎看漲了，咱們自己的賣仿品的商行，銷量比之前有明顯的增加。
“如果不能提前做好準備，小心謹慎的應對，很可能會再次爆發戰爭。
“再大食服裝商行關門之後，她的走私貨價格一路飆升，現在的價格已經超過行貨了。
奧爾良公爵比較激動。
“但是現在咱們手上完全沒有貨，市場上的走私貨基本都是從一個地方出來的。
奧爾良公爵直接抓瞎了。
梅耶看完之後，臉上的表情直接就垮了，陰沉怨恨的表情變成了頹廢。
“開始談判當天，這位殿下直接下發了大明準備好的合約，讓所有人直接簽約。
內森愣了一下，然後也猛地瞪大了眼睛：
“幾乎所有店長、絕大部分設計師，以及主要的工匠和經理，都直接去大食國了。
皮特在遞出電報紙的同時，就簡略的說明了相關內容。
梅耶和幾個兒子表情都不怎麼好看。
不過現在他們也都沒有說什麼，一切等聖誕節之後再談吧。
路易十六再次恍然了：
“說得對，任何事情都是有代價的，能夠維持我們的國家穩定，代價也是可以付出的。
這次就是最正式的公務宴會了，使用最大明最傳統的分餐模式。
但凡有一點出路，誰願意去幹掉腦袋的活兒？
現在這合約一簽，大明的承諾一宣佈，瀕臨崩潰的人就能稍微堅持的更久了。
“所以就顯得我們更加的弱勢和無能了……”
“商行是大食親王開設的，還有夏爾王子的支援，掌櫃應該非常的驕傲才對。
“這當然是有條件的，但這不是現在應該討論的事情，等過節之後再說吧。
攝影師在桌子的盡頭，對著現場拍了幾張坐著的合影。
“關鍵是，大明人有大明做後盾，可以在各種灰色地帶為所欲為，肆意宣洩他們的智慧。
先用停戰和大明相助的訊息安撫國內的情緒吧。
“所以儘快把訊息登報吧，所有市政廳安裝了電喇叭的，也直接廣播喊一下。
梅耶陰沉著臉，滿懷著怨恨說：
“他們未必是故意這麼做，很可能只是順勢而為。
本來是晚報的也直接發了號外。
“現在最重要的事情，就是把訊息發出去，緩解緊張氣氛。
午餐之後，與會代表們一起告退，離開紫禁城。
“大食親王竟然可以這麼幹！竟然還可以這麼幹，我以前怎麼沒想到！
“這賣的比原來的行貨還貴，卻可以直接不提供售後啊！”
“完全確認了，英法兩國的所有大食服裝商行，真的全部都停業了。
黎塞留出去辦事了，要在平安夜和聖誕節加班了。
就在這個時候，莊園的管家快步走了進來，將一個信封遞給了梅耶。
結果現在倒好，從夏爾為首的代表團出發，得到現在也就二十多天，談判就結束了。
首相威廉·皮特，也拿著幾份電報紙，找到了王儲攝政威爾士親王。
“還有曾經買過五弟的走私貨的客人，偶爾會過來詢問還有沒有走私貨。
路易十六仔細看完了電報上的詳細說明，對照了夏爾和塔列朗的報告。
“用相對利好的訊息，緩和一下你們國內的複雜矛盾。”
自己什麼都沒搞呢！
黎塞留公爵同樣非常驚訝的說：
“我收到訊息的時候也覺得非常意外，也是覺得是不是什麼地方出錯了。
內森下意識的追問：
大明仍然是好意的提醒，就像殷洲戰爭之前一樣。
當天晚上，英國倫敦的洛希爾莊園。
“大明願意給與貸款和投資的事情，可以跟和談的結果一起登報。
主要報社也都在平安夜裡連夜趕稿，儘可能趕上第二天的晨報。
但是心情不好也沒用，現在沒有比這更大的事情。
所以自己做事不是很著急，仍然追求穩妥。
夏爾帶了頭，其他人也都跟著站起來，一起懷著複雜的心情表示感謝。
“好，都按照首相的事情辦吧。”
“要去對付這個女人的商行嗎？把針對大食服裝商行的事情，轉到這個商行上？
皮特知道威爾士親王的耐心不好，被打斷了休息可能心情也不好。
夏爾王子更是直接站起來，非常認真的對著朱靖垣拱手行禮：
“感謝摯友願意幫忙，調停纏綿日久的殷洲戰爭，感謝摯友願意幫助法國度過困難。”
“最早的已經停業了二十多天了。
梅耶看到那個信封，馬上伸手接了過來，立刻開啟封皮，拿出了裡面的一張紙。
就算是生活不能馬上變好，也已經有希望可以變好了啊！
“所以甚至可以說根本就沒有和談，相關人員直接接受了大明的處置……”
“我們現在是沒有選擇的，也不需要選擇。
“於是同時，大食親王親口說了，大明可以提供貸款和投資，幫我們度過難關。
靠在椅子上的梅耶閉著眼睛，表情痛苦的唸叨說：
“大明也許沒有故意針對我們，我們還不值得大明故意針對。
洛希爾全家一起吃晚餐，梅耶·洛希爾的三兒子內森的報告說：
“難道泰西的其他銀行家，願意向王室和法國朝廷貸款，就不會附帶條件嗎？
“以夏爾殿下與大食親王殿下的關係，以塔列朗閣下指揮，肯定能夠妥善處理的。”
“大明願意提供的幫助，我們能能不能接受，能接受多少，那是以後的事情。”
結果這個訊息把王室和最重要的官員再次聚起來了。
皮特也不跟威爾士親王扯閒篇，馬上告辭出去辦事了。
現場的兄弟幾個都停下了所有動作和聲音，等著父親的決定。
這些訊息放出去之後，自己還怎麼搞事情？
願意參加民變的人，不是活不下去了，就是看不到前途了。
梅耶長長的吐了口氣說：
“這個走私商行……可能是大食親王自己的產業……”
朱靖垣坐在上首，其他人分在左右兩側。
因為他其實準備了不少的計劃，要在和談期間搞事情。
“老五以前搞這個的時候，可從來沒有這種價格啊……”
“在國家之間，甚至是絕大部分普通人之間，任何幫助都是有條件的。
然後有些出神，怔怔的唸叨說：
“就像是個‘乾綱獨斷’的強力君主，以個人意志和命令直接結束了地方爭端……”
而且以大食親王雷厲風行的風格，只要法國人答應了他的條件，支援可能很快就會到。
內森下意識的回答：
英國倫敦的情況也是類似。
“大明說的好聽，那些幫助肯定都是有條件的！”
朱靖垣坐在那裡微微點頭，非常坦然的接受了這種感謝：
特別是夏爾這個小崽子，對他的摯友是無限信賴的。
黎塞留公爵也點頭說：
“是的，是這樣的，這雖然稍微有點屈辱，但對我們法國是好事。
“甚至可能會是本土的戰爭。
“如果這個女人真的和大食親王有關係，他的人在法國境內遭到傷害的話，應該會影響發明與法國的關係的。
“包括但不限於貸款和投資。
“大食親王自己也不是這種人啊！”
所有人再次答應一聲，在各自的位置上坐下，一起轉身看向外面。
“如果局勢能夠恢復正常，兩國的商行會再次正常開業的。”
黎塞留公爵認真的行禮說：
“您的意志。”
“為了避免這些情況，大明可以提供力所能及的幫助。
“這都是真的？殷洲戰爭的和談就這麼結束了？夏爾到新天府還不到一個星期吧？”
梅耶板著臉反問內設：
“是不是你的計劃洩露了。”
“普通的店員收到了三個月的一半工錢。
梅耶沉默了幾秒鐘，忽然猛地瞪了一下眼睛：
“現在新明式正裝的市場有什麼變化？”
把自己得到的現場情況也說了一遍，最後才總結式的提出了後續處理意見：
“……無論怎麼說，迅速的簽訂合約對我們而言都是好事。
將手中的紙扔在了桌子上，整個人有氣無力的靠在了椅子上，格外頹廢的說：
“放棄所有計劃吧……”
梅耶沒有馬上回答，而是眯著眼睛，敲打了桌面思考。
然後眾人起身，到大殿外面再次合影。
“今天是你們的平安夜，咱們坐下合個影，中午在這裡一起吃個飯吧。”
奧爾良公爵也有些焦急的告辭了。
奧爾良公爵馬上大聲說：
“今天是平安夜，明日是聖誕節，這兩天務必把訊息放出去。
世界的確和平了，但就如朱靖垣所說，戰爭結束後剩下的爛攤子也是大麻煩。
“具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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