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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運之神再次眷顧到楊天風頭上,說起這個日軍少將,乃是陰差陽錯之中送給他的最好禮物。
武漢會戰中,日軍106師團孤軍深入於瑞武路和南潯路兩個戰場之中,被國*軍第一兵團包圍於狹小的萬家嶺地區。
當國*軍官兵得知自已以近十倍的兵力圍住了第106師團時,信心大增,各部隊勇敢地猛衝猛打,反覆廝殺,每個山頭,每個村莊都躺滿了雙方的屍體,鮮血染紅了每一片青草地。
國*軍甚至幾次逼近第106師團的司令部,師團長松浦都手持軍刀準備切腹自殺,師團部的勤務兵也拿起武器投入戰鬥,只是因為國*軍不知是師團司令部而一度中止了攻擊。
激戰數日後,第106師團被消滅了一半。由於傷亡很大,日軍只得空投下了幾百名下級軍官以補充第106師團。而且,日軍統帥部又臨時拼湊了鈴木支隊前去解圍,便是由這位被活捉的鈴木春松少將率領,
鈴木支隊在東進途中接連遭到了國*軍新13師、新15師、第60師等部隊的頑強阻擊,前進並不順利,在付出了重大代價後,終於與利用夜色鑽出國*軍包圍的106師團殘部在武永公路會合。鈴木春松便是在此次解圍行動中,被炮彈炸傷,住進了醫院,準備在傷愈後前往華北接任新官職。
本來,按照他的級別,上任時的保衛級別應該是很高的,不大可能坐這列普通的傷兵列車。可冥冥之中的安排,往往出人意料。日本帝國本土大本營為了鼓勵在南方作戰的高階軍官們,特意將他們的家屬送到了中國,只是由於戰事未息,暫時留在天津。
鈴木春松知道了這件事,在醫院呆不住了,強烈要求提前出院,前往華北接任。當然,他的主要目的是先去天津與家人團聚。
由於他心太急切,日本人來不及為他安排得妥妥貼貼,便在這列傷兵火車上加掛了一節有鋼板的貴賓車廂。就這樣,倒黴的鈴木春松興沖沖地坐上了火車,做著美夢,卻成就了楊天風和豫東挺進隊的名聲。
幸運是由無數偶然構成的,鈴木春松不受傷,應該還在前線領兵拼殺;日本人不搞慰問的事情,他也不會被死催著坐火車;如果不是火車被炸時,他被撞得昏迷不醒,楊天風也只能得到一具自殺的屍體;如果楊天風不懂日語,鈴木春松很可能被他忠心耿耿的部下殺死;如果………
各種或巧合或註定的因素夾雜其中,終於讓楊天風撿了個大便宜,也使鈴木春松創紀錄地成為了第一個被中國*軍隊俘虜的日本現役將軍。
遠處傳來了爆炸聲和激烈的槍炮聲,負責阻擊鬼子鐵甲車的小隊炸燬了鐵路,使鐵甲車不能逼近。鐵甲車上的鬼子太少,並不敢下車追擊,只用炮轟,機槍猛掃。
傷員、戰士的遺體、戰利品都搬上了火車,火車頭髮出嘶嘶的響聲,時刻準備著開動出發。
楊天風看到高雲煥等人跑著趕過來會合,人一上火車,他便指揮司機開動起來。
高雲煥爬上了火車頭,看到楊天風詢問的目光,壞笑著眨了眨眼睛,點了點頭。
嗯,很好,雖然栽贓嫁禍有些不地道,可為了自身的安全,這樣做也無可厚非。楊天風微微一笑,掏出菸捲,叼上一根,又將煙遞給了高雲煥和何大猛。
何大猛拿過一根,給了司機。司機吸著煙,緊繃的臉似乎有所放鬆,點了點頭,說道:“三炮臺,好煙啊!”
高雲煥點著煙,愜意地深吸了一口,對著肖四吐出一團煙霧,說道:“喂,那槍借我玩兩天。”
“那種高階玩藝是你能玩的?”肖四躲開“二手菸”的襲擊,翻了翻眼睛,說道:“這是少爺送給未來的——,算了,說了你也不懂。”
高雲煥將詢問的目光轉向楊天風,楊天風正吞雲吐霧地想著事情,根本沒注意到他倆的對話。
“楊長官,能否給我們留些炸藥?”何大猛試探著問道:“我們的活動區域接近鐵路,很需要這種東西。”
楊天風收起思緒,轉頭望著何大猛,緩緩說道:“我們帶來的不多,現在已經所剩無幾。韓莊據點裡倒是有一點,都給你們好了。”
“謝謝楊長官。”何大猛的臉上浮起一絲興奮。
親身經歷了襲擊列車的行動,何大猛的思路豁然開朗。靠山吃山,靠水吃水,靠鐵路就得吃這兩條線!
挺進隊的這次襲擊,雖然付出了不小的代價,但收穫頗豐,武器裝備不說,光何大猛看到繳獲的物資裡面,就有兩個少佐和一箇中佐的肩牌以及幾把高階指揮刀。
“沒有炸藥,可以拆鐵軌,挖路基嘛!”楊天風笑著說道:“想讓火車出事,其實也不困難。只要有合適的工具,把鐵軌拆下來抬走都行。靠著鐵路,不愁吃,不缺用,就看膽子大不大,計劃是否周密。”
只要是打鬼子,楊天風並沒有那麼深的門戶之見,指點一下,鬼子的損失就大一些,這是他非常願意看到的。
何大猛點了點頭,感激地望了楊天風一眼,說道:“楊長官,如果您信得過我們,陣亡弟兄的遺體就由我們負責掩埋,日後可以再啟出運回;至於重傷員,也可以就地安置,由我們照顧,小南山上的廢棄礦洞很多,躲藏是不成問題的。”
楊天風沉吟起來,何大猛的提議很有誘惑力,他必須考慮到現在的實際情況。由於鈴木手下衛士的拼死頑抗,加上挺進隊戰士們對鬼子的****攻擊缺乏經驗,導致此次行動的傷亡總數超過了四十多。
除了陣亡的十七名士兵,再加上輕傷的十幾名,重傷員也有近十人。如果帶著他們行軍,速度將受到很大影響,而且重傷員在顛簸之下,生存的希望也會大為降低。
“感謝你這麼熱心的幫助。”楊天風很誠懇地說道:“這將為我們安全返回減輕很大的負擔,而且對重傷戰士的康復也大有好處。我們能做的,就是為你們提供儘可能多的物資裝備,以表示誠摯的謝意。”
“楊長官不必如此客氣。”何大猛憨憨地一笑,操起鐵鏟狠添了幾下煤,說道:“說起來,我們也是友軍,提供力所能及的幫助,是應該的。”
火車開得飛快,不一會兒便駛進了煤礦公司,與留守的人馬會合一處。此時,這裡不僅有挺進隊的戰士,還有小小的游擊隊的十幾個人。而游擊隊中的政委王鳳鳴正在忙著做皇協軍的思想工作,已經有七八個偽軍表示要棄暗投明,參加游擊隊了。
火車一停,挺進隊的戰士們便跳下車,和在此接應計程車兵一起把傷病員及物資向下搬,裝上大車。何大猛跑過去,簡單和王鳳鳴說了幾句,兩人一起走過來,向楊天風再次表達了提供幫助的意思。
“非常感謝。”楊天風指了指正在搬運的物資,慷慨地說道:“你們需要什麼儘管拿,能夠武裝起來,對我們的傷員也是一個安全的保障。”
何大猛招呼一聲,游擊隊員和反正的偽軍一擁而上,挑選著武器彈藥。紫膛臉的漢子伸手想去拎歪把子機槍,卻被王鳳鳴擋了一下。王鳳鳴的意思也很簡單,人家說讓你儘管拿,那是客氣話,咱可不能臉皮太厚,真的放開手腳。
“怎麼,這麼大個子,抱不動機關槍?”楊天風看到了王鳳鳴的舉動,似笑非笑地用起了激將法。
哼,紫膛臉漢子一隻手便將機槍拎了起來,不示弱地望著楊天風。
“哦,還有這個,看能不能拎起來。”楊天風又用腳踢了一下鐵皮子彈盒。
紫膛臉漢子另一隻手一操,穩穩地站著,朗聲說道:“還有嗎?”
呵呵,楊天風笑著搖了搖頭,轉身走開,來到郭松林面前,低聲交代了幾句。
緊張的忙碌後,楊天風與何大猛、王鳳鳴一一握手,騎上高頭大馬,率領隊伍出發了。
東方微微露出魚肚白,殘星閉上疲倦欲睡的眼睛,退隱消失了,白晝在與黑夜的爭持中,終於要獲勝了。
鬧事的走了,何大猛、王鳳鳴等人開始佈置以後的事情。經此一戰,日本鬼子肯定要在韓莊一帶進行搜捕行動,再待在炭廠,危險性極高。
“我們已經具備了武裝鬥爭的條件,已經達到上級要我們‘迅速武裝起來’的要求了。那種徒手被搜查的情況要避免,這種冒險,現在是不必要了,萬一發生意外,這不僅是幾個人犧牲,而且會葬送了我們在鐵道上鬥爭的事業。”王鳳鳴看到隊員們人手一枝槍,還有了歪把子,楊天風臨走時,更把收繳的煤礦公司的金錢留下了一些作為救治傷員的費用。所以,他簡直壓抑不住心中的興奮。
“是啊,我們現在已經有了武器,已經能夠和敵人戰鬥。因此,我們應該馬上進行分散的武裝活動。遇有危險,我們就用堅決的戰鬥來解決它。”何大猛揮舞著拳頭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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