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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兵、新兵的幫扶和教導,能使新兵儘快掌握戰場的實用技巧和用鮮血換來的寶貴經驗,能使他們有學習的表率,迅速的學會如何英勇的戰鬥。
穿越附身是一件幸運的事情,楊天風一直認為冥冥之中有什麼東西在眷顧自己,保佑自己。這不,有了軍隊,有了錢財,也有了女人。現在,想要軍官了,便有了馬玉名送來的情報。
戰俘,國*軍戰俘,南方戰場上的國*軍戰俘,將於數天後由火車押送,從津浦線經過,前往北方。
從後世的資料來看,這些國*軍戰俘的命運是很悲慘的,多數都被送到礦山當勞工,傷病再加殘酷的對待,最後倖存者寥寥。即便不是從軍官和兵員方面考慮,楊天風也認為很有必要進行一次截擊行動。
自從他把目光盯在鐵路上以後,馬玉名的小組便陸續派出人員向鐵路沿線進行了滲透和潛伏,雖然還剛剛開始,但已經能為楊天風提供類似於嚮導的幫助。
時間很短,要是採取晝伏夜出,隱秘潛行的姿態,可能時間不夠了。楊天風盯著地圖,仔細測量著距離,一個大膽的想法浮現在他的腦海之中……
已經是十月中旬了,秋天帶著鬱悒和溫柔,象一個追憶往事的金黃頭髮的女子悄然來臨。儘管田野、樹木、原野,依然呈現出濃綠的色調,幾乎沒有一片落葉,但些微的黃色點綴卻明明白白地告訴人們,秋天到了。
瘦皮猴打著呵欠從被窩裡伸出手,他年歲不大,卻已經被大煙和女人掏空了身體,昨晚的劇烈運動讓這傢伙感到腰痠背痛。看了看旁邊豐滿妖媚的姨太太,瘦皮猴竟有些寶刀已老的感覺。
再躺一會兒,瘦皮猴這樣想著,剛把胳膊縮回被子裡,一陣急促的敲門聲便響了起來。
“滾!”瘦皮猴怒吼起來,下床氣勃然爆發。
敲門聲停了一下,馬上又再次響了起來,驚慌的喊聲也傳了進來,“當家的,不好了,日本人打過來了。”
啊,瘦皮猴嚇得一激靈,立刻從床上蹦了起來,姨太太被他這一下子弄醒了,不悅地拍了他一下。沒想到瘦皮猴一反常態,啪地一巴掌打在姨太太的光屁股上,罵道:“還睡?日本人打上門了,還不快收拾東西逃命。”
屋裡立刻雞飛狗跳,瘦皮猴披著衣服開門跑了出來,衝著門口的頭目問道:“日本人打到哪了,有多少人,怎麼沒聽見槍聲?是把咱們包圍了,還是要用大炮轟?”
報信的頭目抹了把頭上的汗水,急忙說道:“日本人走的大道,離咱這裡還有幾里路,總有個三四百人,還有大車、騾馬。當家的,咱們是不是叫齊弟兄們,準備開打呀?”
瘦皮猴眨了眨眼睛,一個大嘴巴甩了過去,罵道:“蠢貨,跟日本人開打,你活夠了吧?馬上給弟兄們傳令,守好寨牆,千萬不要先開火,日本人興許是過路的,要是咱們惹惱了日本人,大炮一轟,飛機一炸,他×媽×的都得玩完。”
把手下罵跑,瘦皮猴跑上了寨牆,用望遠鏡仔細瞭望,但見大路上煙塵滾滾,有騎兵,有大車,三百多日本鬼子氣勢洶洶地順著大路開了過來。
“我的娘喲——”瘦皮猴嚇得手都哆嗦了,轉頭對一個親信催促道:“快去,快去幫著太太收拾東西,要是日本人開火,咱們就快跑。”
親信跑下了寨牆,瘦皮猴心驚膽戰地遠遠望著日本鬼子將他們在路上設的哨卡路障一把火燒了,黑煙滾滾。
一個手下咔咔地拉動槍栓,瘦皮猴聽見了,立刻狠狠一腳踹過去,“媽×的,要是走了火,大家都得被你害死。”
幸好這支日軍真是過路的,順著大道拐了彎,直向東南開了過去。直到看不到人影了,瘦皮猴才一屁股坐了下來,傻瞪著眼睛長出了一口氣。
楊天風率領著三百多“鬼子”兵一路行來,沿途沒遇到什麼抵抗,各種名目的“抗日軍”紛紛望風而逃,即使偶有遭遇,也是一觸即潰。
對此,楊天風已經有了這樣的心理準備,但行軍路線卻並不是盲目的,而是精心選擇了那些掛羊頭賣狗肉,空有抗日招牌的雜牌武裝的地盤,以及一些小村小鎮小據點。這樣一來,不僅沒遭到什麼抵抗,甚至沿途一些村鎮的偽政權還殷勤地前來送米送面,送雞送肉,以慰勞“皇軍”。
武漢會戰已經接近尾聲,日軍主力還未調回,在淪陷區,日軍所駐留的兵力只能維持大中城市及主要交通線的安全。這也正是八路軍、新四軍等敵後武裝大發展的時期,紛紛以支隊名義穿插敵後,行進千里、百里都很平常。而等到武漢會戰結束,如山般的壓力便劈頭壓來了。
經過一天一夜的急行軍,當部隊離韓莊只有二十多里地時,楊天風率領部隊停止了前進。越接近鐵路線,敵人的戒備越嚴,白天行軍也就越容易露出破綻。
凌晨,在一個叫周寨的小村子裡,這支“鬼子兵”將村子包圍了起來,所有村民被集中看管在大祠堂。然後,在整個白天裡,部隊開始休息,養精蓄銳,直到太陽將要落山時,才悄然開拔,留下百姓老老實實地待著,直到第二天天亮才知道“鬼子”已經走了,弄得他們一頭霧水。
靠著津浦路的韓莊,因為有個煤礦,所以煤煙氣味很重,煤礦上那幾柱大煙囪,不分晝夜的噴吐著黑煙,棉絮似的煙霧,在山樣的煤堆上空團團亂轉。附近人家的燒焦池也到處冒著煙。
這四下升起的濃煙密霧,把韓莊籠罩起來,人們很難看到晴朗的藍天,吸到清新的空氣,走到哪兒都是霧氣騰騰。
風從山樣的煤堆上吹來,帶著煤沙到處飛舞,煤沙細得打到人的臉上都不覺得。人們從街上走一遭回來,用手巾往臉上一抹,會看到白毛巾上一片黑灰。
下窯的和裝卸煤車的工人,在露天勞動的腳伕,就更不用說了,他們整天在煤裡滾來滾去,不僅手臉染黑了,連吐出的痰都是黑的。
車站下沿,有百多戶人家,大都是下窯的工人和車站上的腳伕,還有幾家炭廠。這莊除了炭廠燒焦賣,各個住家也在燒。因為燒焦是死利錢,一百斤煤能燒七十斤焦,一斤焦能賣二斤煤錢,七十斤焦就能賣一百四十斤煤錢。所以燒一百斤煤的焦,淨賺四十斤煤。男人們下窯去了,女人們雖然忙著家務,但也會抽空在小屋旁邊挖個坑,填上煤燒起來。
天黑下來,這個小莊子,到處都冒著煙,地上到處都噴著火苗。因為這裡和鐵路捱得很近,駐有鬼子,所以天一黑,街道上就基本沒有人了。
夜漸漸黑了下去,風漸漸大起來,天上的雲層象浪濤樣在飛走,西北風呼呼的擰著路邊的電線杆,使電線在吱吱的響。夜的遠處,風捲著煤灰,扇著焦池的滾滾白煙。
韓莊五里外的一個電話線杆上垂下一條不易覺察的電話線,延伸到草叢中,軍統情報員老黃將電話遞給了楊天風,說道:“長官,屬下的日語很一般,還是由您來模仿那個叫齋朋的鬼子謀的聲音吧,略微嘶啞點就行。”
楊天風點了點頭,老黃的工作是卓有成效的,不僅打入了韓莊維持會,而且經常來偷聽鬼子的電話,得到了很多的情報。如果不是有這樣的內線,自己也不會想到用這樣的辦法來消滅韓莊的敵人。
楊天風又琢磨了片刻,穩定了下情緒,清了清嗓子,拿布蒙上話筒,衝旁邊的人做了個安靜的手勢,拿起了電話。
“我是齋朋容一,馬上讓小野聽電話。”楊天風用略有些嘶啞和低沉的聲音說道。
“哈依。請您稍等。”電話中,一個鬼子兵恭恭敬敬地回答道。
不大一會兒,小野的聲音從聽筒裡傳了過來,“齋朋閣下,我是小野。”
“小野少尉,凌晨有一列重要的火車過路,為了保障軍列的絕對安全,司令部加強了鐵路沿線的軍事力量,一支皇軍小隊已經出發,前去你那裡加強保衛工作。”楊天風按照事先編好的藉口說道。
“齋朋閣下,是不是有人報告了陳村的意外事件,卑職正在追查此事,不久就會抓住這些搗亂分子。”小野小心翼翼的問道。
楊天風略沉吟了一下,隨機應變地說道:“小野少尉,並沒有人懷疑你的能力,皇軍小隊是保障軍列的安全,軍列過後,他們就會離開。”
“卑職明白了。”齋朋的話音帶有一種如釋重負的輕鬆,接著問道:“請問閣下,皇軍小隊什麼時候到達,指揮官是哪位?”
“算時間,他們應該快到了。”楊天風說道:“指揮官是藤澤上尉,你要全力配合他的工作。”
“哈依!”齋朋恭恭敬敬地說道。
楊天風掛上了電話,猛一揮手,率領著百十名隊員向韓莊據點快速行進,很快的接近了韓莊據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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