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把鼻涕一把淚,將自己這三十年的經歷講了一遍。
他出生在普通象群內。
雖然降靈前也做過準備,想過自己可能轉生成野獸的事,可事到臨頭還是發現準備的不充分。
首先就是功法問題。
劉家的仙法是劉戩的父親劉沉香,透過拜過鬥佛得傳來的大品天仙決。
這門功法倒是三族通用,可劉戩沒做過妖怪,耗時三年才搞明白怎麼把氣血轉換成法力。
隨後又是二十年。
這才一路摸爬滾打,這才勉強修回了真仙之位。
再之後。
在這個神魔遍地的世界,真仙不過與下位神魔相當,在哪也耍不出威風來。
再加上是一頭寶象,賣相不錯,一路都有神魔想要抓他當坐騎。
劉戩心裡苦啊。
幸好有寶蓮燈護持,這才屢次得逃,一路順著秘術指引往雷域來。
要不然。
今天也見不到張恆了,說不準在哪給人表演雜技呢,就是那種踩著木球,鼻子噴水的玩意。
“早知要受這遭罪,我就不來了。”
劉戩一屁股坐在地上,嘴裡哼哼著:“神魔界再好,先天靈寶也就那麼幾件,落不到我頭上,就為三兩後天靈寶,我至於嘛,不提我舅爺如何,就我那未婚妻,那也是東海龍女,哪能少了我的後天靈寶用。”
沉默...
張恆一臉無語。
不過劉戩確實是好命。
他就算什麼也不做,就憑自己奶奶是三聖母,自己舅爺是二郎真君,自己父親是鬥佛的徒弟,未婚妻是東海八太子敖春的嫡女,也是個吃喝不愁的富二代。
二郎真君就不說了。
只那東海龍宮的女婿身份,那也得是富得流油。
別看仙人們又是龍肝,又是鳳膽,還以真龍為駕。
可真比較起來,龍族與鳳族爭鋒時,巫妖二族還在玩泥巴呢。
這樣一個自天地開。
經歷過開天紀元,龍鳳紀元,巫妖紀元,人族紀元的龐然大物。
破船還有三千釘,誰又能真輕視了去。
“我看你不該叫劉戩。”
“該叫劉富貴,生下來便要享一番富貴榮華。”
張恆叫人擺上酒宴,沒好氣的說道:“不過都到這裡了,說別的都沒用,你先在這好好修行,把實力提升上來,軟飯的事出去再說。”
劉戩嬉皮笑臉的應著:“我也就隨便說說,我媳婦還小,才五千歲,等她成年,還要等一萬三千年,不攢點鍋碗瓢盆的怎麼行。”
聽到劉戩的回答。
張恆好氣又好笑。
不過怎麼說呢,劉戩現在的修為是差了點,根本幫不到他什麼。
當然。
這也是沒辦法的事。
數百人轉生下來,不可能各個都投身神魔世家,生來便是比肩仙境的後天魔神吧。
劉戩轉生成大象已經是好的了。
這要是一隻麻雀,一隻屎殼郎,又或者一株葡萄,想要修成真仙得什麼時候。
“將軍,你這開局不錯呀。”
相比自己的艱辛。
劉戩對張恆的日子可是羨慕不已:“這才幾年,控制了一名大魔神不說,還消滅了另一個大魔神,拿到了一件後天靈寶,天下間的美事都要被你享盡了。”
張恆懶得理他:“俏皮話少說,我現在也是深陷泥潭,進退不得,就缺個將水攪渾的鯰魚,你要是有人選呢,就快點把屁放出來,沒有就喝酒,然後滾到北府去修行,少給我添堵。”
“人選...”
劉戩轉著眼珠,好似想到了什麼:“我聽說武當山的邱瘋子,眼下在劍域猶如喪家之犬一般,整個劍域的神魔都在追殺他。”
“邱瘋子!”張恆愣了下:“那個叫喧著天地玄黃,劍出武當的真武道子?”
“對,就是他。”
劉戩樂道:“這傢伙是個大傻蛋,一路問劍,殺了不少劍域的年輕神魔,結果一直被人追殺,連護道的先天法劍都暴露了,搞的劍之尊者親自下場,也幸虧劍之尊者手上沒有先天靈寶,他依靠著法劍躲躲藏藏,這才沒被擒下。”
呃...
張恆也是無語。
果然練劍的都是瘋子,要知道就是他,這些年也一直打著速之神魔的旗號,自己夾著尾巴做人。
邱劍生可好。
問劍一方,挑戰各路劍魔,真怕自己死的不夠快呀。
嗯。
也不對。
對於他們這幫人來說,死在神魔大世界也不算真死,只是真靈迴歸而已。
邱瘋子是劍修。
本就捨生忘死,劍道自生滅中來。
對他來說。
殺人。
被殺。
都是磨礪。
說不得人家就愛這種風餐露宿,被人追著屁股砍的感覺,不變態你也當不了劍修。
咦!
想到變態這個詞。
對此深有體會的張恆,忍不住目光閃爍起來:“這可是一條活蹦亂跳的好鯰魚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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