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沒咬鉤——
——槍匠掏出副武器,對著水面來了一槍。
“砰!——”
白花花的魚肉漂上來,嚇得陳萍萍臉色發青。
“什麼情況...”
“哦...”雪明言辭閃爍,不太好意思,連忙站起身脫帽致歉:“抱歉!小陳,我第一次來澳大利亞,聽到這裡可以合法持槍,所以就...”
“江...”陳萍萍嘴裡的“叔叔”喊了一半。
她釋然了,好像這個奇奇怪怪的大家庭,每個人都有趣到了極點。
“爸!”
江雪明頗感意外:“還是子彈比較好用...”
白蓁蓁捧腹大笑:“哈哈哈哈哈哈!”
陳萍萍解釋道:“沒呢!沒呢!”
“我本來不想打擾你們的旅行。”雪明收好釣具,把東西送回皮卡車,要大白讓個位置:“結果蓁蓁的車拋錨以後,自動觸發了道路救援警報。”
江家大哥把吉他放下,跟著父親的話,補充道:“我帶著老二和么妹一起來了,怕你出事。”
“託丹尼爾和凱希,把車修好了,你們去玩吧?”江雪明接著問:“下個目的地是哪裡?”
陳萍萍活潑得很:“我還沒想好呢!”
白蓁蓁解釋道:“本來我是做了出行計劃的,但是...”
“別解釋啦,跟著她吧!”江雪明說:“工作有績效,學習有目標,放假了還要搞特種兵旅遊?累不累呀?走吧!走!我看了天氣預報,今天有一場大風來!去淋雨!”
白蓁蓁點了點頭,牽著萍萍回到矮坡,要找到汽車再次出發。
“收工了!接招啦!——”
從坡道樹叢衝出一個小七,她剛剛把客房衛生做完,衣服都沒來得及換。
本小章還未完,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面精彩內容!她的靈魂似乎永遠留在了二十三歲,從矮坡借力飛起來了!
雪明把愛人緊緊抱住,開始不斷的轉圈,轉了一圈又一圈——
——停下來的時候,恰好白蓁蓁開車衝上公路。
“他走了嗎?”BOSS從F-150的駕駛位上探頭:“我可以說話了嗎?”
九五二七:“哈哈哈哈哈哈!”
江白:“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這個冷笑話有夠好笑的...”江雪明把愛人放下:“你已經說話了!BOSS!”
“我的狗種雷達告訴我!附近還有一個狡詐邪惡的歹徒!沒有繩之以法呀!”傲狠明德催促著:“我來開車!槍匠!你能幫我踩油門嗎?”
“當然可以!”江雪明帶著一家子擠上F-150,小七在副駕駛,三個孩子坐在皮卡車的貨艙裡。
傲狠明德狠狠的親了一口懷裡的金妮娃娃——
“——小婊子,儘管你裝得很像!~”
“但是我知道,你一定是個活的!”
金妮沒有回話,她哪兒敢說話呀!
傲狠明德嬉皮笑臉的說——
“——我現在要去找你的爸比啦!~他肯定也是滿心期待,要來常春藤旅店看看你!或許已經照著他預期所想的那樣,你把這對夫婦害死啦?對嘛?”
金妮一動也不動,她是一個死偶,如此催眠自己,如此麻痺自己。
赫茲先生確實這麼想,他提早看了天氣預報,從租車店出發,帶著一把傘慢慢的走到鄉野公路上。
他的臉上帶著幸福的笑容,湊齊這兩個祭品,把充滿愛意的生命獻給九獄的邪神,這是多麼美妙的事情呀!
“他在那兒。”槍匠提醒道。
BOSS:“我準備好了!”
槍匠:“地板油。”
BOSS:“我看到他了!要降檔嗎?”
槍匠:“電動車沒有引擎聲,只有兩個檔位,你要倒擋嗎?BOSS?”
“我討厭電動機!一點駕駛樂趣都沒有!”好貓咪還在懊惱時候——
——赫茲先生翻過車頭,飛過車頂,在空中翻騰了四圈。
“啪嗒”一聲跌在堅硬的瀝青道路上,他死得不能再死。
大雨嘩啦啦的落下,江白連忙把琴收進包裡。
汽車突然打橫,三兄妹差些被甩下去,不過他們都在笑!在放聲大笑!
——彷彿坐上過山車,所有的壞心情都丟掉!
“剛才你是不是...”傲狠明德摟著玩偶妹:“你是不是害怕啦?我有聽到喔!~”
金妮歇斯底里的叫罵著。
“夠了!我受夠了!操!操!操!我受夠了!~”
她活了過來!終於活了過來!
九五二七用力鼓掌,似乎金妮小妹做到了某種豐功偉績。
江雪明拉上了遮陽簾,使勁按住這瘋狂亂竄的鬼靈娃娃,試圖把她變成秘文書庫的一件實驗標的物,要安全收容——
——雨水把所有塵霧都洗淨,滴滴答答,滴滴答答。
遠在九界車站綜合歷史櫃檯的票務中心,在地球的另一側。
江白露突然靈光一閃,她拉住身邊的侍者妹妹,與這12306票販子保持了二十多年忽遠忽近的距離。
她抱著小六的臉,似乎突然開竅!緊接著狠狠吻了上去!
......
......
醫生包的銅釦突然鎖緊!
大衛·維克托的故事戛然而止,這盤來自二零五零年的甜品似乎沒頭沒尾——
——它沒有故事重心,沒有一個像樣的主角,沒有什麼跌宕起伏的橋段,沒有什麼扣人心絃的情節,它只是一篇簡簡單單的遊記。
維克托說:“格林主編,已經結束了。”
蔻塔娜欲言又止,格林老子左右為難。
維克托沒有說什麼,把三盒磁帶都留下,提起醫生包,瀟灑轉身離去。
推開報社大門,驗了票,再走去下一個月臺——
——汽笛聲響起來,列車要進站了!
拉緹婭·茉莉安的醫生包沾了些水汽,雨露跟著赤紅色的車輪一起捲到站臺來。
等到所有乘客都下車,大衛·維克托踏上鐵皮臺階,戀戀不捨的回頭看了一眼。
他在看誰呢?那裡什麼都沒有了!順著安全線標識走幾步,他已經坐到了車窗邊,跟著突然啟動的車頭鉸鏈一起,微微傾斜身體,越來越遠,越來越遠了。
岩漿湖把陶土地基的電線塔照成一片金紅色。
低飛的蝙蝠和燕子卷在一起,跟著熱氣流在拱橋的門洞裡進進出出。
流動攤販來來往往,跟著人潮散開,像是千萬游魚找到了歸處——
——訊號燈隨著列車駛離月臺,慢慢褪去了所有的顏色。
更溫暖的電錶上,還有一些髒兮兮的燕窩,再往下看,腳踏車租賃處空蕩蕩的。冰糕商鋪的小妹拄著下巴,五光十色的手機螢幕照亮了她的臉。
小吃攤的客人剛剛離開,綿綿冰的大碗裡還有一些巧克力雪糕在慢慢融化,似乎是吃不下了。
列車帶來的風突然停了一陣,景觀樹吹下一片葉子。
它終於停下,它不再往前跑,
再見了!
......
......
頁尾寄語:
荒蕪的心不要別人懂,它是我醒不來的夢。
——陶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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