驚恐之色——
“——大衛先生!還想爬起來嗎?”
維克托掙扎著,不斷嘗試著爬起。
傑克則是喋喋不休的形容道:“像剛出生的小鹿!你的腿好像剛出生的小鹿一樣!抖得停不下來呀!”
維克托的戰鬥意志非常強,他依然在囈語,捂著歪斜骨折的下巴,眼中透出難以置信的神情。
“這是什麼怪力!這……這是什麼體驗……不需要魂威,只靠肉體也能直接將我打飛!文森特,你不是人類對嗎!你不是……”
“砰!——”
拳頭命中面門的聲音好比子彈飛出槍膛!
文森特兩手齊下,連續高速的拳擊如同打年糕一樣,硬生生將大衛·維克托這片大紅大綠的“破布”捶進木地板裡!
在大衛徹底失去意識的瞬間。
傑克脫離了[地獄高速公路]的控制,連滾帶爬的跑出房門。
“等一下!等一下!文森特!等一下!大衛先生並不是香水瓶幫的人!他不是你的復仇目標啊!”
“傑克?”文森特這才停止對大衛的無情毆打。
血泊中能看見大衛先生鼻青臉腫,顴骨錯位的悽慘模樣,能聽見他嘶聲慘叫的無力呻吟,還能看見那種詭異又安詳的,滿足的微笑,像是為這種奇妙的捱打體驗而感到慶幸。
傑克衝上前來,緊緊抱起大衛·維克托。
“文森特!他只是一個作家……他沒有傷害我的意思……”
文森特滿臉疑惑:“就這?”
傑克·馬丁:“就這!”
……
……
經過一天的修整。
——下午四點左右。
三個男人坐在一張餐桌前,各自抱著自己心中的小心思,各有各的想法。
文森特的復仇之路上艱險重重,需要幫手,沒人給他帶路,這個丟掉工作牌身份證明的黃種人——甚至連香水瓶的馬戲團都進不去。
傑克·馬丁不做賠本生意,至少要把槍彈和金子賺回來。
大衛·維克托因為傷病要休刊取材,得不到更多的秘密也不會回鄉。
他們的目標一致,第一個要去的地點,選在樹懶鎮最熱鬧的[野獸珍奇館]。
“可以確定的是,珍奇館的老闆,是香水瓶的幹部。”文森特指出必經之路。
大衛先生臉上包著厚實的繃帶,經過文森特先生的錘鍊,已經老實了不少。
大衛說:“珍奇館不向華人開放,你需要我們幫你購票,你偽裝成我的奴隸,我們三人一起進入珍奇館……對嗎?說起來,我也一直想去這個地方看看。”
傑克先生已經迫不及待了。
“那還等什麼呢?!這兩天可把我委屈壞了!趕緊帶我去玩玩吧!廣告牌上還寫著馬戲表演!有內衣秀和脫衣舞娘,有飛刀表演和魔術……我……”
傑克越說越慢,因為同桌兩位看他的眼神都不太對勁。
文森特是橫眉冷眼。
大衛則是滿心好奇。
大衛·維克托在思考——為什麼小杰克到了土匪窩裡,還有尋歡作樂的心思,他一直都這麼樂天派?都是這麼勇敢的嗎?
跳過這些插曲。
三人來到珍奇館的購票處時已是黃昏時分。
夕陽映照在大圓頂帳篷上,紅沙將廣告語染上一層塵。
黃猴子配黑猩猩的底圖,說著一段種族歧視的繪本故事,再配上一句蘇格拉底的名人名言,這就是樹懶鎮珍奇館的廣告語。
[你是為了進食而生存,還是為了生存而進食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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