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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死到臨頭(2/3)

作者:狐夫
無論好與壞,教長不明白,他不明白的。”

“醉心於自身事業,朝著一個目標前進的時候,根本就感覺不到時間的流逝,也感覺不到環境的變化。”

本小章還未完,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面精彩內容!“我必須把他送走,無名氏聞著他的味兒就跟過來了,為了確保計劃順利執行,今天就是最後一天...”

“今天,我必須往下鑽,我要去看一眼地心。”

猶大不知道,不清楚的事情還有很多很多。

會盟以純粹的利益來籠絡人心,構建一個永生不死的秘密結社,這是大部分會盟幹部的核心訴求。

但是在永生者聯盟岌岌可危分崩離析的前夕——

——他的三根護命羽毛,都不是這麼想的。

在猶大虛弱無力的時候,癲狂蝶聖教的零號站臺被無名氏連根拔起,歌莉婭·塞巴斯蒂安早就另立山頭,似乎一直在等著這一天。

為了抵抗漫長生命帶來的虛無,她要追求勇敢自由的人生,要找樂子。

在猶大需要安撫慰藉,需要重整旗鼓樹立企業形象,拿回會盟核心權力的時候,費克伍德·艾比為了深孔鑽探辛苦耕耘,他沒有多餘的精力去照顧領袖。

同樣是為了抵抗漫長生命帶來的虛無,他要追求理想,要完成探索事業。

至於新晉的羽毛大人?

阿雪是個不折不扣的癲狂蝶邪教徒,是純度極高的歸一教信眾。

這種求生意志薄弱的二五仔,猶大也沒辦法去依靠,去傾訴內心的諸多想法——

——最懂他的風暴鷹已經死了。

這條吃了人肉的青金狼犬,哪怕變成了尊貴的護命羽毛,說不定哪天精神狀態拉了閘,嘴裡嚷嚷著“歸一”就一頭撞死在化身蝶身上。

那麼我們把攝像機交給比利小子,交給福亞尼尼,暫時搖移機位,在十六公里外的霧江下游,在湍急的河水中,一艘客船順流而下。

猶大的最後一位護命羽毛會不會出問題呢?

......

......

“我一直在追求某種東西,就像是蝴蝶和蜂追逐花一樣,為了生存,去自然界裡追逐養料。”

“解決了最基礎的生存問題,於是有了許多不止是苟且偷生的念頭。”

“猶大教長,如果一直活下去,僅僅只是活下去而已,活著本身的意義是什麼呢?”

法依·佛羅莎琳,她是猶大的最後一根羽毛,也是最親近,最信任,最安全的一道保險。

此時此刻,她就坐在客船二層,在比利·霍恩的頭頂。

她披著一身灰色罩袍,把臉藏在陰影之中,手裡捏著一張照片,那是列車上與比利·霍恩的合照——

——這張照片來自於不久之前,如果你的記性不夠好,那麼回到《卷·25丨田園即事》的十五章·小鎮姑娘。

在這一節,你可以找到一些線索。

法依跟著WALKMAN的錄音內容,就理事櫃檯的播音主持王小美說的話,聽了一遍又一遍。

“人生中的第一段感情就像火車上的偶遇,總會有遺憾,總會有青春的不完美,從五十四區趕回九界第一區的旅途中也發生了這樣的事。”

“為了不打擾好朋友的睡眠,我決定和福亞尼尼分開坐,來到另一節車廂,隨便找了個位子。”

“又有一位陌生的姑娘找到座位,我和她肩並肩,誰都沒有說話。”

“或許是無名氏的工匠證章讓這姑娘有一種莫名的安全感,她居然靠在我的肩上睡著了。”

“來往的人那麼多,旅人們穿行在車廂之間,路過時就會多看一眼,我卻一動也不能動。”

“兩個小時之後,她神色古怪的站起來,依然沒有講話,急匆匆的奔向遠方,去往一個我從來都沒聽過,沒見過的小鎮。就此天各一方,總有一天會重新遇見。”

法依掐斷了WALKMAN的音訊,緊接著舒展腰肢,伸懶腰打哈欠。

“他沒有認出我,這是好事。說明我改頭換面的能力,角色扮演的技術已經爐火純青。”

“教長,我不明白,我不能理解自己的行為,為什麼任務結束了,我依然想偷偷看他一眼。”

“悄悄的來到他身邊,遠遠的窺視他,或者大膽一些,倚在他肩上睡一覺。”

“只是離開的時候,我感覺自己的心空空的。我不知道,我不明白...”

“我有很多個[愛人],為了得到他們的青睞,為了得到生存資源,我可以自我催眠,換成各種各樣的人格,改變自己的樣貌——從我出生的年代起,女人就是這麼依附著男人活過來的。”

“太陽,你能回答我嗎?”

窗外的亞蒙大神剛剛飛過少雲峰,飛過第二山脊。

從瀑布之間照射來的陽光沒有傷到這授血怪物,反而使她氣血旺盛,臉色也越來越好。

“比利·霍恩,你不是什麼傑出優秀的人。”

“你和福亞尼尼來自玻利維亞,你跟著墨西哥祖上的毒販家庭,喬遷到了南美。”

“我知道你的任何事,你的父親是個落魄的記者,傳到他這一代,販毒生意就斷了,由於經常報道墨西哥的時政新聞,被政黨僱黑社會追殺,他帶著老婆孩子一起逃難到巴西。”

“年少無知的你什麼都不明白,什麼都不清楚——你只知道,說真話會丟掉小命,這個世界沒有正義可言。你的父親只是對著海岸拍拍照,拍下度假區和貧民窟,你這個無辜的小孩子就得和故鄉說一聲永別。”

“顛沛流離的生活使你失去了這個家庭,母親帶著兩個弟弟和父親離婚,而你變成了老爹的心靈慰藉,直到他開始為了自救而搏命。”

這章沒有結束,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那是一次偶然的,不經意的提醒。”

“比利·霍恩,在你父親連續拉了三個月的肚子以後,你偶爾提醒這個五十一歲的倔強男人,應該去醫院做做檢查。”

“於是老霍恩查出了自己患有直腸癌,對你的家庭來說,這是致命的打擊。”

“霍恩爸爸辭掉了酒廠的工作,重新提筆寫作,帶著照相機去揭露社會真相,他再一次回到美墨邊境,在生命的最後一點時間裡,要讓你知道他為什麼要這麼做,要讓你明白這個國家靠什麼來選總統,靠什麼來決定千千萬萬的人們如何生活。”

“為了給病重垂危的老爸求藥,你跟著車票的指引來到了地下世界,但是沒來得及送藥,他就死了。”

“你跟著這個身體虛弱的病鬼走完了最後一段路,直到他死在汽車旅館裡,你也不清楚,不明白,不能理解——為什麼要一個十二三歲的小鬼受這種苦。”

“或許這筆錢可以變成治療費,變成遺產,至少能讓小霍恩瀟灑一段時間,能接受正常同齡人的教育。”

“你總是說,如果我有個更厲害的老爸,我一定會成為優秀的人。”

“我都知道,我都查清了,我是如此在意你。”

“你說想找個富婆過日子,不論那個人是好是壞,可是跟在無名氏屁股後邊,你就變成了一個不怕死的打假鬥士...”

說到這裡,法依就開始訕笑,那是一種帶著些許嘲諷,又很羨慕的奇怪笑容。

“我不敢相信,我很難說服自己,你真的很笨,做起事情來不聽勸,從不考慮後果。”

“想要接近你是如此的簡單,只要把自己扮成一個受害者,只要擠出幾滴眼淚,你就在貧民區看到我了。”

“你興高采烈的把我介紹給每一個認識的人,我真的有點受不了——這讓我恐慌。”

“每一個JoeStar的主要成員,都見過法依·佛羅莎琳,見過這個虛構出來的角色,我要把說過的故事,自己編出來的人生講一遍又一遍,好像我自己都信了,好像我自己都信了。”

“好像我確實有個混戰幫的爸爸,有個不孝老哥,有個悽慘的母親。”

“好像我確實就是那個人,比利呀,你把我領到傲狠明德面前時,我都快要嚇瘋了。”

“你好像征服了整個歐洲,把我當戰利品綁在你的摩托上,綁在你的馬背上。見到熟悉的人們你會說——這是我的愛人!~”

“見到不熟的人們你也會說——這就是我的愛人!~”

“我突然忽略了一件事...”

法依·佛羅莎琳是猶大的護命羽毛。

她的魂威真名,叫做[Skyborn·天授],具體能力是把另一個世界的東西帶到FE33031——這也是艾歐女神的能力。

換句話說,猶大能在香巴拉經營自己的事業,與法依·佛羅莎琳保持著長久合作共贏的關係,也是與艾歐女神,與香巴拉的太陽簽了一紙合同。

[法依·佛羅莎琳丨獻給我的玫瑰仙子]

護命羽毛的說明文,則是艾歐送給這個化身的一句祝福。

艾歐女神取[Rosery]一詞,來自薩迪創作的《薔薇園》,主要描述作者三十多年的雲遊經歷。塑造了暴君顯宦、法官巡吏、聖徒教士、文人學士、藝人歌手、商販旅客、情男戀女、樵夫漁入等形形色色的人物。主題則是歌頌燦爛生命。

法依女士的魂威也是如此,作為猶大的哨兵,這種魂威不具備任何殺傷力。但是它的生命力極強,法依可以把異界生命拉來這個宇宙,從另一個世界傳召另一個自己。

深入交通署探查情報的任務對於法依來說極具挑戰性,她不可能每一次都全身而退。青金和廣陵止息,還有許多身負異能的VIP,這些敵人不止一次抓住她,但是在執行審判程式之前,法依總能逃掉——逃跑的辦法就是死亡。

只要死掉,她就能“安然無恙”的回到香巴拉。雖然已經不是上一任“法依”了。不是具體的法依·佛羅莎琳本人,而是來自平行宇宙的另一個玫瑰仙子,這麼說有些抽象——不如換個比喻。

在無窮盡的時間分支之中,有許許多多法依·佛羅莎琳活在不同的瞬間。她們擁有不同的人生,不同的個性,甚至有可能是男人。

但是[Skyborn·天授]可以使她不斷的“復活”,不斷的“復生”,這與複製人又有一點不同。

複製體來到FE33031,首先就要承受艾歐女神的靈感改造,新來的玫瑰仙子們要逐漸接受已經死去的法依,人格也漸漸同化。

還記得文不才嗎?如果說文不才是蓋亞媽媽的長子。那麼玫瑰仙子就是艾歐女神的心肝寶貝——這顆太陽模仿著原初之種,以法依·佛羅莎琳為一顆試驗苗,來感受物質位面的點點滴滴。

每次法依死去,都會有新的“法依”來接替她的人生。

同樣的,猶大把法依當做護命羽毛,也是因為[Skyborn·天授]的超能力,可以從異界拉來另外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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