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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ct.12 I'm the One·我就是辣個藍人(1/2)

作者:狐夫
[Part1·搖滾樂手]
“到我的回合了!馬臉怪人!”
阿星渾身都在往外冒熱氣——
——歌莉婭的聖血和他的免疫系統在互相纏鬥,這位紅石人進入暴怒狀態以後,心肺系統跟著暴漲的腎上腺素開始超頻工作。
肌肉充血渾身發汗,稍稍握緊拳頭,就能感覺到猛烈的心跳聲。
這個狀態下,流星的肉體元質出力整體會提升百分之三十左右,永生者的聖血也會迅速流向每一個細胞——恐怕用不了多久,十幾分鍾或半個小時,他就會變成歌莉婭的授血扈從,他要和智人的身份說再見。
這是哭將軍運用騎士戰技,對付授血怪物時最常見的形態,在[禮儀課]上我們見過這種渾身肌肉充血,背闊肌和肩頸都跟著臂膀一起膨脹發熱的暴怒姿態。
歌莉婭看見此情此景,哭將軍的靈壓就像一團炙熱滾燙的火紅花朵,在競技場中開始劇烈的燃燒,升騰而起的汗液溼氣從這漢子的兩肩和頭頂不斷冒出來,與[Stayed Gone·不見了]的魂威攻擊正面接觸時——這小子受了傷。
儘管只有一點點皮外傷,從石球皮子上掉下來的渣滓依然給流星帶來了傷害,它們直接撕開防刺服,捲走衣料纖維和皮肉,像猛獸的利爪刨開一朵奼紫嫣紅的血花。
這些血液的味道飄進歌莉婭的鼻子裡,她就立刻心曠神怡意亂情迷。
——無論是烹飪精細慢燉,還是活剝一口生吞。
——無論是做成藏品血奴慢慢賞玩,還是製成標本館藏觀瞻。
——這是頂級貨色!
歌莉婭如此想著——哭將軍的元質是那麼誘人!只要維持那個心血加速的暴怒形態,估計用不了多久,他就完全屬於我了!
對於流星來說,這場賭鬥必須速戰速決,因為杜蘭沒有骰子——
——馬頭鬼的魂威能力可以透過累積回合數進行獎勵骰。而白蘭歌女的大範圍控制連裁決者都躲不過去,每一輪都要接受這種迷魂歌聲的對抗鑑定。
越往後拖延,這兩人的組合技能就越來越強。
在這圓形的競技場裡,有充足的時間和回合數留給馬頭鬼的[Stayed Gone·不見了]進行魂威蓄能,這回只是運氣好,流星能擋住這畜牲的優勢骰。
可是下一次呢?下下次呢?
如果讓這顆石球蓄滿三個回合,馬頭鬼有三顆骰子作優勢骰的機會,那時候光靠貝洛伯格和一身蠻力,真的能擋住它麼?
它會變成什麼樣子?它會滾多大?
且不說如何躲避這種恐怖的碾壓攻擊,杜蘭會因為[Sing For Me·為我唱]的命運骰子死在巨石之下。
所以阿星果斷選擇一波ALLIN(打到底),他迅速往另一隻耳朵裡灌進止血凝膠,在這個瞬間,萬事萬物都變得鮮活亮麗,重新擁有了色彩!
掙脫回合輪次的束縛,再也聽不見鳥妖的歌聲,他要把複雜的賭局變成簡單的搏命廝殺,敵人最強的攻擊面就是這顆石球,只要解決了馬頭鬼,剩下的白蘭歌女沒有終結流星的殺傷效率!
阿星進入了心流狀態,思緒變得越來越清晰,駕馭怒火已經成了他的本能——光憑那口環首刀!想砍下我的腦袋還不夠格!
對於哭將軍來說,時間流速已經恢復正常,他墊步大跳劍隨身走,短短兩秒內跨過二十餘步的距離,完全遮蔽了鳥妖的歌聲,也聽不見獵王的響板。
舉劍時寬厚的背脊跟著劍刃攪起一陣血霧腥風,完全離開地面時,右臂藏好劈砍意圖,衝鋒大跳的斬殺處刑動作張力十足!他像一架戰機在貼地飛行!
兩掌合作一處,完全貼著貝洛伯格的劍首配重球!劈殺之勢好似隕星墜地!千度高溫的劍刃在漆黑的競技場裡留下一道暗紅曳光!
不等雙方的對抗骰落地!馬頭鬼的視角中,在[The Power·力量]的影響下,哭將軍衝鋒大跳劈砍而來的動作是那麼慢!卻那麼可怕!
儘管他擁有超速思考的能力,可是恰好就是這種勻速思考做出應對的戰鬥節奏讓他破了心防,內心浮現出深深的無力感!
他被嚇壞了,被流星騎士戰技的擬態肉身完全震懾住,那把大劍屠了他成千上萬的同胞,那個持劍人宰殺怪物時不會有任何同情同理心——是身經百戰從修羅場裡走出來的狂暴屠夫。
正是因為這種過於漫長的思考節奏,正是這種反覆觀摩,讓流星的全盛姿態完全暴露在博華先生眼裡——這幾乎是一種精神上的酷刑。
“能躲開嗎?”
“我的天哪!他飛過來了!”
“到底是怎麼做到的?他...他...”
“為什麼他能一下子跳那麼遠!為什麼?!這真的是一回合的行動力嗎?”
“老骨頭!救救我!救我呀!”
馬頭鬼淒厲慘叫著,甚至開始責怪裁判。
“你一定在偷偷幫他!對不對!為什麼他能堵住耳朵!這算犯規吧!為什麼呀!”
“如果沒有回合限制的話...他豈不是能...”
就在流星滯空的這段時間裡,老骨頭飄到馬頭鬼身邊,要安撫這頭授血怪物的情緒,也要自證清白。
“吾並沒有私下幫助哭將軍,從他捨身衝鋒起跳,到你開始講廢話這段時間,其實只過去了短短兩千四百五十五毫秒,如果吾不是老糊塗了,計時算數的本領還在,那麼就是這個數。”
“恰恰相反的是,吾的[The Power·力量]依然在幫助你,博華先生。”
“你有充足的時間來做出對策,好好思考應對方案,如何接下這一劍呢?”
“對於哭將軍來說,他已經破釜沉舟,要把所有的勇氣都灌注在短短的幾分鐘,或這幾十秒裡,他不在回合之中,放棄了[The Power·力量]送給他的超速思考能力。”
“或許對於紅石人來說,過多的思考反而是一種壞事,勇氣是靈光一現的,氣勢是難以為繼的。過多的思考時間反而消耗他的集中力,劍路精度和攻擊質量都會下降——哭將軍知道自己的長處和短板。”
“他的行為就是他給出的答案,博華先生。”
“距離劍鋒撞擊你的頭顱,應該還有一千一百三十三毫秒的時間,也就是一點一三秒,由於你的恐懼心讓你浪費了太多時間,無論如何你也躲不過這一劍了。”
“現在你只能寄希望於骰子,把性命交給歌莉婭·塞巴斯蒂安。”
說完這些,老骨頭刻意躲遠一點,免得等會髒兮兮的臭血濺到他身上。
不得不說,裁決者的這番話點醒了博華先生,這馬面怪物咬緊牙關擲出命運的骰子!
對於流星來講——
“——噗嗤!”
劍刃好似熱刀過牛油!它劈進馬頭鬼的肩膀!掛住胸腔的結實骨骼!
阿星根本就沒看投擲結果,對於他來說,這才是熟悉的作戰環境,是熟悉的決鬥流程!
兩顆骰子完全停止旋轉,經過對抗鑑定,是同一個數,都是[10]點!
原本朝著馬面怪物頭顱而去的大劍,原本是一擊必殺的跳劈斬殺被博華擰身躲過,緊接著就變成了單方面的捱打!
歌莉婭的魂威超能確實可以救馬頭鬼一命,可是接下來呢?恐怕沒有他的回合了!
阿星一腳蹬上馬頭鬼的肚子,要拔劍再劈。
白蘭見狀立刻來救,環首刀幾乎在阿星出腿的同時落下,可是哭將軍沒有閃避動作,他沒有那麼快的反應,沒有那麼多的雜念——反倒是[The Power·力量]的行動輪次帶來的種種特徵,讓他有一個非常清晰的認知。
雖然他的思考速度變慢,肯定不如這兩頭授血怪物來得快,看起來似乎[The Power·力量]在幫助這兩個棘手的敵人,但有一個隱藏條件是不會改變的。
白蘭歌女和馬頭鬼的行動輪次是固定的,只有在馬頭鬼做出對抗完成行動之後,白蘭才能行動,這是[The Power·力量]的魂威之力寫下的鐵律。
流星幾乎不用去思考如何進行這場回合制遊戲,直接忽略了白蘭的進攻輪次,因為對抗骰是必定生效的,哪怕沒有對抗動作,這一刀下去,白蘭也有百分之五十的機率無法造成傷害——這是歌莉婭·塞巴斯蒂安寫下的另一條鐵律。
他已經摸透了這場遊戲的規則,並且試圖利用規則進行暴力破關。
長刀在阿星的小腿脛骨留下一道不深不淺的傷害,刀刃剛剛砍進骨頭就停止了。
阿星根本就不在乎這點疼痛,等不到杜蘭的行動輪,他一腳把馬頭鬼踢開,貝洛伯格重獲自由的瞬間,再次起劍定步劈殺!
“下個回合!”
杜蘭的聲音在流星腦子裡迴響著,正是透過[Wham Rap·威猛先生]的靈體來傳音。
“我依然受到這種心靈控制的影響,要繼續往西南側走六步!”
“哭將軍!它回來了!它滾回來了!”
“被你抽開啟,偏移到另一側的那顆石球!已經滾回來了!它朝著我來的!我的身體不受控制!”
“恐怕你現在這個狀態也聽不清我講的話,步流星!把我帶進這場決鬥是百分之百的錯誤...”
“我見不到茜茜了,我會死的!”
杜蘭講到這裡,內心是絕望的。
這一番高速神言在流星聽來,就像是經過特殊剪輯手法,經過加速處理的磁帶錄音,根本就無法傳達有效的資訊。
阿星離開[The Power·力量]的回合輪次,同時也離開了杜蘭的隊伍,現在她只能聽天由命,只能看著身體一點點往死路走去。
這至關重要的第二回合終局,還有即將到來的第三回合。
杜蘭只知道一件事,白蘭歌女已經把她帶上一條死路,而流星好像完全不在意這件事,他殺紅了眼,要速速結束這場戰鬥。
可是...
真的是這樣嗎?
杜蘭運轉魂威,把所剩無幾的行動力都用在推算未來。
她看向競技場四周,試圖尋找生路,突然看見歌莉婭·塞巴斯蒂安所在的觀禮平臺。
“喔!哭將軍!”
“我的英雄!”
杜蘭女士不由自主的驚叫出聲,眼裡的浮光掠影終於塵埃落定!
這個瞬間,她要完成[時間線]所交代的最後一件事。
沒有骰子的她,也要丟出改變命運的一塊頑石,從口袋裡取出輝石首飾——那是BOSS親手驗貨,靈翁交給她的綠石香爐,與白露的輝石是同一類。
巨大的石球已經累積起難以想象的勢能,它幾乎有四米多高,即將回滾碾壓至杜蘭所在的位置。
杜蘭女士不慌不忙,甩動繩索投石問路,將這最後的命運交給自己的護命符。
“一切都準備好了,一切都安排好了。”老骨頭如此說著,“敬請見證!”
這章沒有結束,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你的夥伴死到臨頭!”馬頭鬼身負重傷依然要嘴硬,他與白蘭歌女做了簡短溝通,便開始擬定最後的魂威攻擊:“只要我撐過兩個行動輪!白蘭能精準的找到你的跟腱!你再也追不上我們!”
“哈哈哈哈哈!”
馬面怪物一邊捂著開裂的胸腔,一邊吐血也要笑出風采。
他身體踉蹌倒退,想盡量蜷縮起來,避免在對抗過程中吃滿劈砍傷害,想要再次爬起做靈活的躲避。
這個瞬間——
——死神來了!
光明利刃緊緊咬住這馬面怪胎的逃跑路線!
劍起劍落!流星劈在空處!馬頭鬼堪堪避開這狠厲劈擊,貝洛伯格在石板道路上留下一道深刻的砍擊痕跡。
但是流星沒有絲毫猶豫,依然沒有去看骰子。
身後緊追不捨的白蘭歌女算準距離,選定行刀路線,手裡翻花改了持刀姿態,衝著哭將軍的腳跟橫割,立刻起了效果!
“哈哈哈哈哈!”白蘭夫人興奮且笑容扭曲:“你可真是個倒黴鬼!命運站在我們這一邊!”
是的,她說得沒錯,幸運女神早就不在哭將軍身邊了。
這是最糟糕的結果,是追擊無果,反倒被敵人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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