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我一樣!”
“確實。”江雪明笑著應道:“談生意之前,我想問問。”
考克:“您請說。”
江雪明:“奧利佛和愛莎是怎麼認識的呢?”
考克:“那小子是個孤兒,自小在少年犯看護所長大,胳膊壯這傢伙的女兒就在那裡當護工——這事兒街坊們都知道。”
江雪明:“哦。”
考克接著說:“他小了愛莎六歲,把愛莎當姐姐當媽媽,他說愛莎是他生命中唯一的光,愛莎給他念故事,帶他一起,在看護所裡唱戲,他們相愛了——兄弟們都為這一對開心高興呢!就是愛莎的老爹,這個老胳膊壯太礙眼了!”
江雪明:“嗯...”
考克:“我聽奧利佛說,您是一位神父?”
江雪明:“是的。”
考克:“哎!我們的老電話員瘋了,好像也是遇見個神父。”
說到此處,鼠鼠人考克立刻揮手否認,想要解釋什麼,想要劃清界限。
“當然了!當然不是說您,您這樣優雅高貴的人肯定和這事兒扯不上關係。”
“羅康他打電話來講,好像是被一個神父打斷了幾根骨頭,然後突然嗷的一下就瘋了,開始胡言亂語——他也洗手不幹了,真他媽見了鬼。這年頭你想找個靠譜的電話員可不容易,要懂得察言觀色,要明白警視廳的那些走狗到底在城裡幹什麼,羅康還喜歡值班,他不用值班的其實,有些活他不用幹,老大很喜歡他...真可惜...”
江雪明從醫生包裡掏名片:“確實。”
考克接走了名片:“說回這個生意吧,我看看啊...”
到了這個時候,鼠鼠人終於回過神來。
“布倫威爾...福音派小教會...”
與羅康所說的神父,是同一個人。
“當人們處於生死攸關的困境時。”江雪明從醫生包裡掏出了扳手和管鉗,放回桌上:“上帝會給他們一個機會,考克先生。”
......
......
殺豬般的慘叫從三樓房室傳出,緊接著是砸鍋打鐵的脆聲動靜,時不時傳出槍聲。
不遠處的雜貨鋪門前,胳膊壯疑惑的看著國王幫的分部樓房,馬上就有警視廳的車輛趕來,緊接著便是醫務所的救護車。
裡面一個個戰幫打手橫著運出來,雖說個個都是骨折重傷沒有死亡,胳膊壯也擔心未來女婿的安危,於是湊到人堆裡張望。
可是奧利佛沒有受傷,這個年輕小夥最後是站著走出來的,他兩股戰戰尿在褲子裡,渾身發抖眼神失焦,被暴力的恐怖,被死亡的威脅裹挾著,幾乎無法思考。
前來調查的青金衛士稍做稽核,就放過了這個膽小的司機。
胳膊壯攙著這未來女婿回到雜貨鋪,奧利佛小子剛坐下,就聽見一陣洪亮有力的歌聲——在房室裡敲顱碎骨的兇狠神父,就這麼站在他面前,若無其事的唱起歌來。
“Non! Je ne regrette rien...”
[不,我一點都不後悔]
“Ni le bien, qu'on m'a fait...Ni le mal, tout?a m'est bienégal !”
[無論人們對我好,或對我壞,對我來說都一樣]
“Non ! Rien de rien...”
[不,沒什麼]
“Non! Je ne regrette rien ...”
[不,我一點都不後悔]
“Car ma vie, car mes joies”
[因為我的生命,我的歡樂]
“Aujourd'hui,?a mence avec toi !”
[從今天起,要與你一起重新開始!]
奧利佛:“爸爸...”
胳膊壯:“你叫我什麼?”
奧利佛:“爸爸...爸爸...我要和愛莎結婚,我想留在這家店裡...我哪裡都不去了,爸爸...”
胳膊壯:“真他媽見鬼!”
老闆百思不得其解,又找到神父,拉扯著神父的衣袖,要雪明別唱了。
“這是怎麼回事?!神父!”
江雪明慈眉善目的應道——
“——這是神蹟。”
胳膊壯將信將疑:“你別騙我!”
“以神的名義發誓。”江雪明單手在胸前比劃十字,把染血的扳手和變形的管鉗都背在身後,“這是神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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