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每小時四十六公里,甚至比不過黑哥。黑哥每小時能跑七十公里。”
“你只能保持半分鐘的極速狀態,然後喘得像條狗。”
“毫無疑問,帶上你去探索精靈村莊,你死定了,活不了一點。”
接二連三的打擊讓奧斯卡抬不起頭來——
——丹尼爾曾經講過,老師是個很嚴苛的人,嚴苛到讓人自卑,甚至會產生恨意。
當雪明用他的作戰標準來審視奧斯卡時,這讓奧斯卡有點無地自容的意思。
“如果找不到合適的靈能觸媒,找不到厲害的武器,我不想和DB交手。”雪明非常冷靜,哪怕離目的地只有最後一小段路了,他依然穩得像一座防禦塔:“要是精靈村莊還有其他靈體或者山妖,我也不想腹背受敵。”
“先睡一覺,然後想辦法回去,到了開春的時候,DB要對付的東西就不是我的拳頭了,是我的槍彈和全險半掛。”
“呃...有道理。”奧斯卡也覺得有理:“不過你要說起這個靈媒道具。三萬裡哨所確實有這麼個東西。”
這個時候,芬芳幻夢終於打完了毛褲,丟給奧斯卡。
“接著!”
奧斯卡:“好叻!”
鋼鐵貓咪幹完活,懶洋洋的鑽回了雪明的身體裡。
江雪明:“你說,這個靈媒道具有什麼用。”
“在一九四零年前後,三萬裡哨所剛剛建成。”奧斯卡講起這座遺址的歷史:“傲狠明德的一位匠王者跟著探險隊來到這裡。”
“由於當地特殊的靈壓環境,人們最難解決的就是睡覺問題。”
“這位匠王的名字叫薩爾瓦多·達利,是個西班牙人,也是凡俗世界赫赫有名的藝術家。他用輝石和精靈製造了三個靈能機關,就像我們的BOSS製造棍棒一樣——用來庇護探險隊裡難以入睡的成員,嚇唬災獸,解決聚居地的安全問題。”
薩爾瓦多·達利是一位西班牙畫家,具有非凡的才能和超絕的想象力。
他為愛人制造了一枚胸針,具體形態就是一顆黃金和紅寶石所造的心臟,它至今依然在跳動著。
“還有這種好東西?”江雪明不理解:“既然有法寶,為什麼不拿出來用呢?”
奧斯卡表情尷尬:“因為很難控制。”
這麼說著,狼哥拉著槍匠來到二樓的獵團指揮室,從團長辦公間的床鋪下邊,搜出一個滿是灰塵的大皮箱。
還沒開啟箱體,雪明就能感受到其中澎湃的靈能潮汐。
狼哥掏出自己的棍棒——那是一柄迷你的地質錘,用地質錘砸開大鎖。
紅布作底襯,其中裝著三個奇形怪狀的發條裝置,皆是由黃金打造,紅石作點綴的古怪飾物。
奧斯卡小心翼翼的取出正中間看上去最“正常”的音樂盒。
它和流星曾用的輝石[福壽萬年]選配的材料一樣,似乎是達利大師送給勇敢紅石人的禮物。
“我估計再過兩年啊,獵團就會把這三樣靈媒送去秘文書庫當文物了。”
狼哥這麼說著,將盒體呈到槍匠面前。
“達利匠王只給它們起了一個名字,都叫[Facts Of Life·活得真實],這個盒子就是用來對付災獸的,也能解決失眠的問題。”
江雪明十分好奇,他去詳看這盒體的造型。
那黃金外殼上雕刻出一對對足踝腳掌,又有烙鐵填充足掌之間的夾縫,似乎是一種酷刑。底殼的紅石好似鮮豔烈火,這股炙熱的靈能潮汐幾乎能烤熱空氣,光是抱著它都讓人口乾舌燥。
“能演示一下嗎?”
奧斯卡緊張的吞嚥著口水:“那你做好心理準備。”
江雪明:“嗯。”
[我勸你們善良,這裡面寄宿著一位非常調皮的精靈,它是我的兄弟,我的姐妹。]
奧斯卡:“準備好了嗎?”
江雪明:“當然。”
[真的嗎?槍匠?你最好把自己綁起來!]
奧斯卡握住音樂盒的發條扭柄,這扭柄的造型過於前衛,它充滿了...
呃...
性崇拜。
隨著發條齒輪耦合的咔咔聲,從盒體中心的紅石升起,臺座之中露出一個小金人的雕像,那便是達利大師的模樣,有一對漂亮且性感的八字鬍,爽朗的笑容也帶著邪異鬼魅的意味。
本小章還未完,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面精彩內容!“我是個天才!所以我沒有死亡的權利!”
這句話從小金人的嘴裡講出來,之後便從盒子裡傳出一陣激烈的鼓點。
它開始震動,那黃金也漸漸變得柔軟,紅石就像一顆炙熱滾燙的心臟,開始泵動。
奧斯卡的爪子當即燙出幾個水泡,他連忙鬆手丟開這詭異莫名的靈媒機關,音樂盒落在地板上,居然開始跟著這機關的泵動節奏起伏不定的彈跳。
小金人雕像則是敲著響指,像一團即將融化的黃金,擁有了自我意識,自由自在的扭動身體,提臀送腰。
盒體的足掌浮雕也開始起起伏伏,好似被烙鐵燙得跳腳!
這個時候,雪明終於發覺身體也不對勁了——
——他的脖子腦袋都不聽使喚,跟著這奇怪的音樂節奏一起搖起來了。
奧斯卡也是如此,他滿臉無辜的看著槍匠。
“我說過了,它不受控制。”
江雪明一邊跳著舞,一邊想要把這滾燙的黃金盒子拿回手裡。
“我停不下來...”
奧斯卡:“我也是,達利大師在設計它的時候,就是為了讓探險隊裡睡不著覺的人們跳起舞來,完全釋放自己的內心情感,累到睜不開眼。”
“那它是怎麼制服災獸的呢?”江雪明還是不理解,這種神秘莫測的催眠靈媒對災獸也有用嗎?
這個時候,雪明跟著靈媒機關往門外走,它蹦蹦跳跳像一隻機械青蛙,散發出滾燙的熱氣,跳到走廊外邊去了。
一直蹲守在三萬裡哨所外邊虎視眈眈的DB解答了雪明內心的疑惑。
在一陣強而有力的音樂聲中,這頭山妖就站在水泥坪子裡,跟著奇奇怪怪的音樂聲揮動手臂扭動腰肢,根本就控制不了自己的肉身,臉上的舊傷還在流血。
江雪明和狼哥在二樓走廊上搖頭晃腦,和DB大眼瞪小眼。
......
......
“你問我這種教學經驗是從哪裡獲得的?”
大衛·維克托坐在貴賓車廂裡一動也不動。
面對年輕的來訪者,維克托老師依然要求這些新人與他共舞一曲。
“一定要有一個詳細的解釋的話——應該來自於一次約見。”
“具體來說,是一九三八年,與薩爾瓦多和弗洛伊德的約會。”
“薩爾瓦多·達利說他見到了上帝,指的就是西格蒙德·佛洛依德先生,他說——”
“——夢是解開無意識心靈的鑰匙。”
“薩爾瓦多·達利是個偏執且極具才華的藝術家,他的靈感常常從夢中來,能和佛洛依德先生討論潛意識與夢,這對他來說是一種絕妙的體驗。”
“達利先生與佛洛依德先生碰面之後,他幾乎是手舞足蹈一般,在瘋狂的喜悅中完成新的作品。”
“我們一整天都在大笑,一整天都在跳舞飲酒,持續了三十三個小時。”
“有好幾次,我都被這種狂熱的情感所控制,險些認為自己要脫力死去,心臟要破裂,要從喉口跳出來——萬幸的是我依然活著,自此之後我就變成了一個慢條斯理的人,至少我自己這麼認為。和外界一直鬧得沸沸揚揚的輪椅騎士不同,如你所見。”
“自那以後,我這個紅石人也經常會去十八區參見達利的作品,無論是藝術作品還是靈能作品。”
“舞蹈便成了我教授學生的第一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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