吻,一切都盡在不言中,要狼哥別再追問下去。
等到神父一瘸一拐的走出門,那兩條腿受了酸液的侵害,還沒有完全恢復過來,奧斯卡若有所思的看著那個背影,怎樣都無法說服自己。畢竟他第一次見到槍匠時,那個人走得又快又穩,每一步都像進攻態勢。
小黑貓露易絲湊到奧斯卡身邊,她只有一米六,手裡的男巫臂膀遞到狼哥面前,反倒是嚇了狼哥一跳。
“臥槽!這什麼玩意。”
奧斯卡已經完全忘了,這是他自己的東西,畢竟他的庫存太多,忘記點什麼很正常。或許這次離奇的經歷,也很快就會忘掉了。
露易絲罵道:“我懷疑這神父在罵我!”
奧斯卡:“他怎麼你了?”
露易絲:“他罵我是雞!他怎麼能假定我的物種!”
......
......
一週之後,這是初春之前最後一次進山的機會。
馬奎爾·哥本哈根已經完全康復,他坐在月河湖的碼頭邊,和神父一起釣魚。
兩個中年人過著慢節奏的生活,開始嘮叨起一些家庭瑣事,講著有一句沒一句的廢話。
“你把那條黃金手臂丟進湖裡了?馬奎爾...”
“是的。”
“你不怕打撈隊再把它撈上來嗎?”
“當時情況緊急,如果醫務所的人,還有兵站的人找到它,我怕聖喬什·喬里斯再次復活。”
“做得好。”
“我做得好嗎?”
“你做得好!你做的好呀!”
“我真的做得好嗎?槍匠先生?”
釣竿動了那麼一下,但是江雪明沒有起杆,他依然看著遠方波光粼粼的湖泊,似乎眼神都沒有變化過,一本正經的講起另一個事。
“書到了,米米爾溫泉集市的快遞真厲害,敢在封山的時節跑貨車。”
“哪本書?”馬奎爾好奇的問道:“你在說什麼?請正面回答!”
“你一定用得上,或許你已經用上了。”江雪明笑呵呵說道:“就是那本——”
“——顱腦損傷。”
馬奎爾:“別再罵我了...”
江雪明:“醫務所的老中醫奶奶身體還健康嗎?”
馬奎爾:“受了點驚嚇,她老人家還覺得挺新奇的,一直都在問你的事。”
江雪明:“奶奶關心我?”
馬奎爾:“畢竟是你救了她。”
江雪明:“那車不錯。”
馬奎爾:“我喜歡中國車,便宜耐用。”
江雪明:“我送你一輛。”
馬奎爾:“開玩笑嗎?”
江雪明指著湖邊小屋旁側的大馬路,跟著《顱腦損傷》一起來的,還有一輛嶄新的坦克300。
“我不喜歡你那個配色。”
馬奎爾:“也不用送我粉色的吧?!喂!”
“其實它沒有粉色這個型號,出廠可選色就那麼幾樣。”江雪明得意洋洋的說道:“我親手噴的漆。”
這麼說著,雪明提起釣竿,那魚鉤上掛著一串鑰匙,送到馬奎爾面前。
“來,外科醫生。”
馬奎爾想了很久很久。久到遠方的捕撈船終於從爛泥裡,把伐木工狄更斯的遺骸抱到甲板上。
他聽見狄更斯的家人們突然爆發出熱烈的慶賀,還有一陣陣哭喊聲,笑聲是多年以後與至親的奇妙重逢,哭聲是生離死別的瞬間,終於親眼看見父親、兒子、丈夫的屍身。
他只覺得屁股疼,那種幻痛一直伴隨著他,是靈體受到了猛烈的撞擊,從靈薄獄裡一路飛昇,幾乎疼得髖骨發炎,疼得兩腿打顫,座椅上有熊熊烈火——他就坐在烈火之中。
馬奎爾·哥本哈根拿走了鑰匙串,其中還有一顆黃澄澄的純銅子彈吊墜。
“好,心理醫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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