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塊聽鬼故事呢,下一秒就轉過頭去。
“身高一百八十五公分以上,是個胖子,腰圍六尺,四十三碼的鞋,而且腰椎有毛病。和司務長是熟人,與司務長太太是舊識,更可能是高中時代或大學時代的同學。”
格策已經滿頭大汗,不知道說什麼好。
江雪明:“我可以認定嫌疑人是個面對女性十分自卑,嫉妒心極強的胖子,他知道薩拉丁鎮上除了司務長以外,幾乎沒有可靠的刑偵人員,肯定會第一時間回到現場,透過觀察兵站辦案人員的恐慌神態,獲得一部分心理滿足感。”
“他極有可能是報警人,是第一個敲響警鐘,提醒民眾注意安全的人,他有權力同時動用消防局的警報,薩拉丁的靈災警報還有兵站警報。”
“現場沒有找到除草剪花的電鋸,沒有菸灰缸,沒有入室殺人的第一兇器短刀,從司務長喉頸的傷口來看,刺割的深度來判斷,這把刀的形制是一支匕首刺,應該是兵站的民兵裝備,不是獵團的求生刀。”
“兇手很胖,可以透過一條重要線索來找到他。”
“他能換衣服,能洗乾淨血跡,能清理指甲裡的人體組織,能把身上所有的痕跡都消除。”
“但是時間緊迫,有一點是沒辦法消除的。”
江雪明抓住俊哥奧斯卡的窄長口鼻,湊到格策先生的鼻頭去。
“這傢伙吸了電鋸的油煙,肥胖的體態讓他的皮膚有很多折皺,包括腋下和肚腹,還有喉頸之間,這些油煙帶來的泥垢會藏在呼吸道和皺褶的皮膚裡——短短幾個小時根本就清不乾淨。你聞一聞...”
這麼說著,雪明取出一個小瓶子,是從工具房裡弄來的三十五號柴油,灑在牆上點出一個拇指大的小火苗,味道立刻落進奧斯卡的鼻子裡。
格策終於意識到大事不妙...
“別...”
奧斯卡的鼻頭聳動,從這頭肥豬身體中嗅見罪證,瞪大了一對黃澄澄的狼眼。
“他媽的!”
跟在格策身後的民兵也聽懂了VIP的意思,他們一擁而上,把格策狠狠的按在門前,不過一分鐘的功夫,就在格策的車上發現了兇器——那是一支兵站的標準裝備,是民兵的匕首刺。
馬奎爾對於張從風表達出來的刑偵能力感到十分驚訝,那似乎是一種敏銳的嗅覺,是鑑別暴力本能的特殊才華,於是愈發好奇這位醫生的真實身份。
張從風似乎對貝洛伯格之靈一無所知,與手術刀交談時吐露的三言兩語,這位心理醫生就好像第一次看見精靈這種生物。
“我們去找聖喬什。”不等馬奎爾多想,江雪明與這頭迷途羔羊說:“他已經開始教唆普通人行兇犯罪,我們必須在其他無辜者受害之前制止他。”
馬奎爾:“我們?我們倆?要怎麼做呢?這件事和聖喬什扯不上干係,殺害司務長一家的是格策,我們沒有證據,也沒有搜查令。”
江雪明動了真怒,他沒想到就一頓燒烤的功夫,又有三條生命就這麼溜走了。
“你去見他,我在門外等,他要是還想給你做飯,就抓他吃人的現行,格策還要交代剩餘兩件兇器的下落,電鋸和菸灰缸是非常重要的靈媒道具,沒有這些簡單好用的通靈物,也沒辦法做起靈儀式,除非找到更有效的引魂燈和香料,否則青金不能透過特殊的手段直接詢問受害人——這些東西一定在聖喬什的手裡,他要幫格策處理證據。”
馬奎爾:“要是這傢伙反抗呢?我沒辦法騙過你們這些心理醫生的眼睛...”
江雪明沒多說什麼,只是回了四個字。
“我有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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