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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小鎮姑娘(2/2)

作者:狐夫
新穿戴拳套,朝兒子吆喝道:“打個鈴!正陽!三分鐘一回合!”
正陽屁顛屁顛的跑到裁判區,緊張的看著老爸,之前小寶貝也見過老爸和流星叔叔的擂臺對打,從來都是老爸輸多勝少。
雪明和流星在身高體重層面有巨大的差距,如果單論徒手格鬥,根本就不是流星的對手。
“好了嗎?”正陽問道:“要熱身不?”
雪明:“不用。”
流星:“不用。”
無名氏的兩位當家從來沒有熱身的習慣,雪明與阿星說過,歹徒不會等你熱身。
叮叮叮叮叮——
鈴聲響起的一瞬間,流星放下雙拳亮出下巴,往明哥身前緊逼。他幾乎在第一回合就準備結束戰鬥,這是阿星的作戰習慣。
低垂的拳頭會離開雪明的視線,這是一種高風險高回報的賭博式打法,能夠把單純的打擊技變成投技,變成猜拳打法。
雪明不慌不忙讓位給阿星,他的步子很穩,依然像以前一樣,讓出擂臺中部,跨出步幅極大的移動意圖,抱架嚴防死守。
流星要追拳,沒有站穩就刺拳試探。
這攔路一捶擦過雪明的手臂,躲過去了。
再跟撐捶,流星確認了距離,也沒有貿然逼進。
他的內心有種非常詭異的感覺,以往和明哥對打的經驗都不管用了!
速度變得更快了!雪明的身高讓他擁有了更廣的視野,更大的步幅有了更強的移動力!
這連續幾次撐捶的試探,要放在以前,早就是右手重炮轟上去了,可是阿星這一回卻像是踢在鐵板上,右手是閒的慌,根本就抬不起來。
雪明的右臂出現了六道鮮紅的疤痕,是流星的測距刺拳割開了皮膚,但沒有見血。
他一直都沒有還手,只是繼續邁步繞圈,只要流星啟動,他就像一條滑溜溜的泥鰍,從角落矮身下潛溜到另一邊去。
第二輪試探剛開始,阿星終於失去了耐心,他把雪明逼進另一角,再次看見下潛閃躲的意圖時突然跟著矮下身。
他作著古怪的浮誇表情,像是要嚇唬對手,嘟著嘴吹泡泡一樣。
“嘟嚕嚕嚕嚕嚕!~~~”
在剎那之間,這種怪聲和表情都算一種精神汙染,這招能讓你的敵人產生“這傢伙到底在幹什麼?”的猶豫。
說時遲那時快——
——如此近的距離裡,對於兩人來說就像剪刀石頭布的猜拳行為一樣,是沒有任何反應時間的!
阿星開啟兩臂要摟抱,把雪明帶到地上去!
只要能到達地面,他的體重會變成優勢,優勢會立刻變成勝勢!
下一秒,流星狠狠的親吻著擂臺的地板。
他失去了這一秒的記憶,完全忘記過程,不記得發生了什麼。
“啊咧?”
當他爬起來的時候,小腿和肝臟還在隱隱作痛。
那回聲依然在娛樂室裡來回傳遞,是他轟然倒地的那一刻傳出的巨響。
“這招對我沒用。”雪明脫了拳套,搖晃著手指,笑呵呵的說:“沒用哦!~我是受過潘克拉辛教育的戰士,沒有用喔!”
“我怎麼輸的呀!”流星爬起來連連追問:“臥槽!臥槽!”
雪明翻下擂臺,手機一直開著錄影,丟到阿星手裡,緊接著跑回醫務室去看老婆孩子了。
流星捧著手機一通琢磨,這才發覺明哥的攻擊方式已經有了明顯的變化——
——當他去阻截雪明,要開啟雙手去鉗制低位目標的那一刻,發生了兩件事。
明哥根本就沒有完全矮下身,他的重心還處於中線,根本就沒有主動失衡的意思。在流星開始佈置進攻之前,雪明就已經開始撒網撈魚了。
“那種距離也能反應過來嗎?”
流星使勁撓頭,無法想象雪明的反射神經,那是三十歲的反應能力嗎?
在他主動摟抱的同時,一記狠厲的低位掃踢攻向了他的右腿,而且不露半身——
——這種動作幅度極小的低掃踢還夾帶著兩人的合力,產生了迎擊效果。
在踢打流星的小腿製造失衡的一瞬間,雪明的右拳幾乎同時落在流星的肚腹上,這一下子,流星就失去了意識,被手腳並用的合擊制服了。
“這個平衡...”流星看見自己兩眼上翻的畫面時,倒抽了一口涼氣:“好離譜啊...”
正常來講,拳手為了保證攻擊的質量,在競技體育的搏鬥中只會調動一肢的力氣,出一拳打一下,或者連續的出拳,而不是左右拳同時遞出,這是人體的發力方式限制了拳手的技戰術打法。
這章沒有結束,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雪明剛才同時排程了右臂和右腿的力量,幾乎是一心兩用,把進攻路線分的明明白白,這對核心力量的考驗,對平衡的把握,對技戰術中佈置進攻的思路有非常高的要求。
這十釐米的身高帶給雪明更大的索敵範圍,掃踢的動作就像是一條鞭子,那鞭繩的長度決定了踢腿的衝擊力,同時還能帶上拳擊,這就有點不可思議了——是流星的知識盲區。
雪明在射擊方面需要重新適應這副肉身,但是在徒手格鬥的領域裡,他已經在王庭受過毒打,與流星不在一個世界。
“再來一回合!~明哥...”
阿星大聲喊道——
“——你喊誰?”雪明探出個腦袋。
流星立馬改口——
“——張醫生!張醫生哎!我就不幫你復健了!你幫幫我嘛!別老是看嫂子呀!你看看我呀!~”
......
......
二樓的辦公室落下一點灰塵。
是步流星轟然倒地時,把木板牆縫裡的塵土震下來了。
唐寧捧著安娜的尾巴,急得滿頭是汗。
安娜面如死灰:“解不開嗎?”
唐寧:“我已經在努力了...”
安娜:“要不乾脆割了?用萬靈藥補回去?”
“別呀,那麼浪費...”唐寧突然一使勁。
安娜:“疼!疼疼疼!疼!哎疼!!!!!你輕點兒呀!”
辦公室門外,紅姐帶著賓客來求見無名氏的話事人。
聽見門裡的動靜,紅姐滿頭霧水,沒等客人們發問,
情商極高的紅姐決定反客為主劃清界限,她與幾位客人彬彬有禮的問道。
“和一頭地龍?他一直都玩這麼大的嗎?”
客人們立刻了然,有理有據的分析著。
“BOSS的安排都是有道理的。”
“我也毫無頭緒...”
“哦...或許是哭將軍把這種禮儀傳授給了唐寧先生?”
紅姐馬上順其自然的接走客人,先去一樓候著,把問題丟給了別人,完全沒打算為主顧說半句好話。
從正門鑽進來兩個黑漆漆的小夥。
紅姐嚇得當場掏槍——
——定睛一看,才知道是福亞尼尼和比利小子回來了。
“喔喔喔!喔!”比利高舉雙手:“別!是我呀!”
福亞尼尼:“紅姐不不不不!不不不不!”
紅姐抱著槍,滿臉疑惑:“我單知道福瑞控有傳染的跡象,沒想到你們跟著一個黑小夥幹活,回來人種都變了...”
“五十四區的太陽太毒辣了。”福亞尼尼吐著苦水:“這才半個月,我就曬成廣州人了。”
往門外看,候王廳的前方,在噴泉廣場立起了一座新的銅像。
BOSS抱著槍匠的骨灰盒,是一副莊嚴肅穆的神情,在眾目睽睽之下把盒子放到銅像前的基座裡。
在兩百多人眼裡,它伸出爪子,從骨灰盒裡掏出一把羊奶粉來,狠狠的吃了一口槍匠的骨灰,為了講完這個地獄笑話。
“這是祝福,嗯...”
“我和我最愛的乘客永遠在一起。”
......
......
“還在旅途中奔波的人們,路上一直都有深淵專列電臺的陪伴。”
“我是你們的好朋友,五王議會綜合理事櫃檯主播王小美。”
“亞洲地區已經來到深夜十二點,往黃昏隘口更遠的方向去,就有下一位主播繼續為你們講述新的故事。”
“這裡有一條來自槍匠學徒的留言,他的名字叫比利·霍恩——在無名氏的工坊工作。”
“就用這位傳奇人物的學徒帶來的小故事,作為今天電臺節目的謝幕甜點吧。”
“他說——”
“——人生中的第一段感情就像火車上的偶遇,總會有遺憾,總會有青春的不完美,從五十四區趕回九界第一區的旅途中也發生了這樣的事。”
“為了不打擾好朋友的睡眠,我決定和福亞尼尼分開坐,來到另一節車廂,隨便找了個位子。”
“又有一位陌生的姑娘找到座位,我和她肩並肩,誰都沒有說話。”
“或許是無名氏的工匠證章讓這姑娘有一種莫名的安全感,她居然靠在我的肩上睡著了。”
“來往的人那麼多,旅人們穿行在車廂之間,路過時就會多看一眼,我卻一動也不能動。”
“兩個小時之後,她神色古怪的站起來,依然沒有講話,急匆匆的奔向遠方,去往一個我從來都沒聽過,沒見過的小鎮。就此天各一方,總有一天會重新遇見。”
“亞洲的朋友們!我們明天再見!~”
“今天這個逼班就上到這裡了,晚安瑪卡巴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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