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還有價值!我能提供一些情報!我可以為你寫名單!”
葛洛莉:“都不對。”
這個時候,黑鍵和白鍵勉強能想出一些原因,琴線的民兵領袖也能想出來——他們都是新生代,黑鍵代表是戰團兵員的孩子,在槍匠的指導下學習騎士戰技。
科魯亞夫沒有當場死亡的原因很簡單,葛洛莉推門而入,論資排座科魯亞夫面對大門在主人的位置,身旁還有一個如膠似漆貼在身邊的陪酒吉米——按照戰王的說法,她從不濫殺無辜,如果敲碎科魯亞夫的下丘腦,產生的子彈破片極有可能傷到吉米弟。
從這個射擊角度來看,子彈撕開科魯亞夫的嘴,發生過穿傷害,吉米弟不會受傷,反而會受到驚嚇,離開科魯亞夫身邊。
還有另一個原因,戰王手上的格洛克只有十七顆子彈,她根本就不想在這頭肥豬身上浪費火力——酒桌旁有六個戰幫幹部,她至少得換一次彈匣才能保證完全殺死這些敵人。
他們都知道答案,因為他們常在一線搏命。可是科魯亞夫不知道,他的腦子已經不再是戰士的形狀。
黑鍵和白鍵心照不宣,都沒有講出答案——
——他們非常遵守酒桌上的禮儀,絕不會去提點科魯亞夫。
“想不出來?是麼?”葛洛莉提槍處決,毫不猶豫。
子彈轟在科魯亞夫肥胖的身體上,能避開要害就絕對避開要害!
她連續扣動扳機,照著這退伍老兵的褲襠,穿透桌板打爆了下陰,連續灌進十顆子彈,再一路往上!
科魯亞夫的身體抖擻著,滿臉都是難以置信,痛苦讓他發不出一點聲音。
清空了彈匣,葛洛莉打得這頭食人魔腸穿肚爛,貫出好幾個血淋淋的大坑。
她換上新彈匣,再從肚腹一路往下敲打,十七顆子彈打得科魯亞夫口鼻溢血,血壓猛增,那小兄弟也成了肉糜,還沒有完全死去。
他既沒有大出血,兩條大腿的血管完好無損,也沒有發生大面積的感染,九毫米子彈的破壞力盡數留在這頭肥豬的身體裡,要痛苦很久很久才會完全斷氣。
他還有一息尚存,身子僵立著,在椅子上微微挺直了雙腿,又立刻變得成一攤泥,徹底放棄了抵抗,講不出話來了,他依然活著,依然痛苦且恥辱的活著。
“槍給我!”葛洛莉喝道。
黑鍵渾身一緊,似乎是看見科魯亞夫的慘狀,立刻被戰王的命令所控制!
他把FNX丟過去,把彈匣也撿起來,一起丟過去了:“打得好!戰王!”
可是黑鍵沒想到的是,他親手給死神換了一把新的鐮刀。
葛洛莉拿到新槍就大開殺戒,逐個敲打在場賓客的腦袋!她只怕格洛克的九毫米彈頭停止作用不夠強,換來黑鍵民兵的FNX立刻變了一副嘴臉,從惡毒的拷問官變成只幹活不聊天的死神了!
白鍵想要還手,這回連除你武器咒都沒用上,稍有動作就被當場擊斃!
葛洛莉已經在這個場景裡呆了太久太久,在場十來位賓客的元質構成,她多少內心有個明數,是搞清楚屠宰標的物的成分,先挑筋頭巴腦的爛肉下刀!
或許三位民兵代表在黃泉路上還會後悔——
——如果一開始就還手,會不會有機會逃出生天呢?
可惜沒有如果了,命只有一條。
最後只有黑鍵一息尚存,苟活下來,為科魯亞夫陪酒的小弟吉米也死無全屍,腦袋不見了,和僱主一起上了黃泉路。
“接著猜,黑鍵的小朋友,接著猜,為什麼要留你一命?”葛洛莉蹲在黑鍵身邊。
黑鍵的胸腹中彈,他已經竭盡全力在掙扎求生,用手臂抱住腦袋,蜷縮著身體躲去桌下,這些求生技巧都是戰團的親友教他的,都是在騎士戰技課程上反覆驗證過的絕技。
“戰王...我...我...”
他悲從心起聲淚俱下,感覺到死神敲門時那種莫大的恐懼和哀傷。
“我不該...我不該這麼做...我後悔...我不...”
他精神錯亂,幾乎被嚇瘋了。
“我對不起...對不起槍匠老師....我...”
葛洛莉從地上撿起一顆子彈,是方才黑鍵的手槍彈匣脫落時震出來的子彈,它一直在黑鍵腳邊。
她將子彈塞進槍膛,向門口招了招手。
愛蓮娜原本還在偷看,嚇得腿都軟了。
“媽呀!您朝我揮手幹嘛呀!~我還小...”
葛洛莉:“過來。”
愛蓮娜像是中了魔咒,看著那殺人魔王,身不由己的走了過去。
葛洛莉拿出黑鍵的手機,敲了敲桌板——
“——好一桌山珍海味呀,這一瓶酒,都能養活一個半大孩子,從年頭到年尾都有飯吃,頓頓有肉呀...”
愛蓮娜來到葛洛莉身邊,葛洛莉就抓緊這姑娘的手,按在FNX-45的扳機上。剛開啟黑鍵的手機,立刻有電話來。
“有人找你?”
黑鍵的眼睛也亮起來,這可能是他唯一的機會了。
“對對對!有電話!給我吧!給我吧!我來接...我給您帶路,我幫您抓人!我要將功贖罪!”
葛洛莉扣緊扳機,愛蓮娜的眼神也跟著兇狠起來,她依然不記得自己的真名——
——她依然不記得,再也想不起來了。
子彈轟碎了黑鍵小子的腦袋,血濺了愛蓮娜一臉。
葛洛莉接了電話,也沒管對方是誰,似乎是黑鍵的情婦,她與電話裡的人說。
“別急,他下輩子會給你回電的。”
結束通話電話之後,愛蓮娜握著槍,用力的呼吸著,兩肩不斷的聳動,眼神也失焦了——她只覺得噁心,差一些吐出來,眼淚止不住的往外冒。
“媽...媽媽...我殺人了...”
葛洛莉取走手槍,揉弄著愛蓮娜的頭髮。
“你報仇了,但是還差一點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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