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突破手,不做替補的!而且等會”
吃完了主菜,這一米八二的大姑娘終於稍稍理解了這句話裡剩下的含義,把邊角料都咀嚼乾淨,在大腦中消化完畢了。
“裁判.”
藤原玉美笑嘻嘻的,突然就站起來了,雙手交叉互相握住,嬉皮笑臉的抵著臉頰,歪著腦袋,紅黑二色的馬尾辮在腦後搖搖晃晃的。
“嘿嘿嘿嘿嘿嘿.當面侮辱您不吃牌兒吧?”
槍匠語氣和善:“坐回去,小聲點兒.不吃牌的。”
“我就說嘛!哎嘿!我就說嘛!小紅書裡邊不過一米八的男生都喪失了人權吶。”玉美改用日語小聲逼叨著:“我是受了資本主義扭曲價值觀的毒害呀!有點刻板印象也是情有可原的嘛.畢竟我這個人都是中日合資,多少沾點.”
江雪明:“你稍微停停”
藤原玉美立刻應道:“哎!”
她中文名就叫婷婷,挺接地氣的。
江雪明捂著加菲貓的頭套肥臉,有點脫力。
“那什麼.你來當阿豪的替補,可以嗎?”
“那還有的商量嘛?您說是啥就是啥。”藤原玉美小雞啄米似的點著頭。
“跟我回去籤合同。”江雪明起身要走。
“慢點!慢點!”藤原玉美喊道:“我打個包!”
江雪明驚了——
——他驚呆了。
大姑娘這麼能吃的嗎?
玉美一點都不講究,就吃飯這件事上從來沒怕過誰。她展示著自己的綠色碧璽,是充滿了生命力的顏色,也是食色性也餓餓色色的基本訴求。
“便宜大份又好吃!一下下一下就好!”
回去的路上,玉美就跟在雪明的屁股後邊,盯著加菲貓的左右搖晃的尾巴。聒噪的程度比得上流星了。
“你大尾巴怎麼動的呀?裁判?”
槍匠:“玩偶服有空調,風吹起來的。”
玉美:“鯊鯊也是玩偶服嗎?”
槍匠:“那是災獸混種,是活生生的,不是玩具。”
玉美:“我在您這兒打工,能加分兒不?”
槍匠:“得看錶現,但是應該會加分吧,我覺得你可以。”
玉美:“那你就是我親爹呀!”
槍匠:“咳”
玉美:“我問你個事兒哦,大姐大她睡覺打呼嚕嗎?”
槍匠:“不打呼嚕.”
玉美:“那我打呼嚕,有沒有辦法不打呼嚕呀?我想變成大姐大那樣的人。”
槍匠:“你少說兩句話,少吃兩口,把脖子上的贅肉減一減,體脂率降一降,睡矮一點的枕頭,就不打呼嚕了。”
玉美:“好難哦”
槍匠:“還有什麼問題嗎?一次性問完。”
玉美:“沒了。”
不過一分鐘的功夫,玉美像是想起來了什麼,完全忘了自己說的。
“你是怎麼知道我偷跑的呀?裁判?”
槍匠:“你想犯規的時候,臉上會出現緊張的微表情,汗水裡有驚惶意味的資訊素。隔著五十多米都能聞到,我靈感很強的。”
玉美:“那有辦法蓋過去不?方便我下次犯”
說到一半,玉美終於覺著不禮貌,於是不說了。
槍匠:“有高速攝像機盯著呢,我提前喊停,這樣比較體面。”
玉美:“哦這樣子啊。那你能給我籤幾個名不?”
槍匠耐著性子,從加菲貓的褲兜裡翻找,往工具包中掏出記號筆。
“籤哪兒?”
玉美大姑娘扒開夾克,往襯衫胸口指了指:“這兒這兒這兒!”
槍匠翻了個白眼,好心好意的勸解著狂熱粉絲。
“為什麼呀?你清醒一點!矜持一些!我老婆要是知道這件事,你活不過第二天,我用無名氏的名義向你保證。”
玉美立刻說:“那我脫下來給你籤?我還有好幾件呢!都給我簽上!”
“啊?”槍匠目瞪口呆。
玉美倒是十分實誠——
“——槍匠的簽名哎!哪怕我再翻一次車,把衣服掛鹹魚上都能賺回來勞務費啦!我只知道自己跑到這麼個山旮旯裡被騙的好慘呀!沒想到還有意外收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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