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佛耶戈“我想贏”
北極熊“教練和我們說,你唯一的缺點,就是太想贏了。”
佛耶戈“想贏有什麼錯?有什麼錯呢?”
這麼說著,佛耶戈又看向作為攻擊手的隊長——
“——田宮隊長。”
“不要說話,你在流血。”田宮隊長已經有三十一歲,是個非常成熟的大人,“我不會質疑教練的決定,我們輸了。”
不等佛耶戈向援護手發問——
——隊伍裡最堅實的後盾立刻哈哈大笑,麻溜跑下樓去,連話都不想接。
佛耶戈好奇的問“他去幹嘛了?他是討厭我嗎?因為我沒用”
北極熊立刻答道“找白衣幫的兩個小姐姐要微信,丟人玩意。”
佛耶戈不理解,似乎這個孩子生命中只剩下了月神杯——
——他回到休息室的時候,整個人都是頹廢沮喪的,有一團陰雲籠罩在頭頂。
藍鷹體育館迎來了新的選手,開始進行新的比賽,似乎沒人記得這位失敗的突破手。
在下一輪比賽開始之前,由於紫水晶是大吉鄉地區頗負名望的種子隊伍,主教練陶森特·格魯曼得去接受採訪。
隊員們在收拾行李,要回到俱樂部,準備開一場直面失敗的會議。
但是陶森特主教練在面對記者時,卻只是深深向鏡頭鞠了一躬。
“十分抱歉,對不起。”
“是我的無能導致了這場失敗,都是我的錯。”
“十分抱歉,大吉鄉的父老鄉親,還有紫水晶俱樂部的贊助商,我們的老闆,我們的紫皇傢俬和紫皇輝石精工集團——我沒有帶領隊伍贏下這場初賽。”
“這些過錯都是我一個人導致的,包括最後丟毛巾投降,也是我和教練團商量之後做的決定。”
“海選是雙敗賽制,紫水晶在初選就丟掉了一分,這是非常危險的情況——作為主教練我難逃其咎,所以在此給各位隊員,奮鬥在場上場下的所有工作人員說一聲抱歉。”
佛耶戈坐在場邊,坐在槍匠坐過的位置——
——他在嚎啕大哭,抱著行囊,蓋住了臉。
直到採訪結束,他也沒有離開,等到陶森特老師回到休息室,要和鯊魚辣椒握手。
陶森特向小鯊鯊比著大拇指“厲害呀,小鯊魚。”
鯊鯊驕傲自滿“當然了!下次抽籤注意點兒!”
陶森特緊接著向槍匠伸出手“無名氏的英雄,咱們也來握一個?”
槍匠毫不猶豫的表達了敬意,拉住陶森特先生的手臂,緊接著擁入懷裡,緊緊抱住了。
陶森特接著說“我還有個請求,能不能幫個忙?”
江雪明“你說。”
陶森特抓著槍匠的衣袖,往休息室外帶——
——無人機回到了賽場之中,沒有人注意到角落裡發生的事。
主教練回到佛耶戈身邊,坐在這個超級自閉形態的小子身側。
“你手上的傷,是我的過錯,你不要太在意,沒有仔細觀察隊員的元質狀態,也是教練的失職。”
佛耶戈沒有抬頭,他感覺天都要塌下來了。
陶森特耐心的解釋道“你和狼蛛戰敗出局之後,我沒有讓剩下的隊員們繼續作決戰——而是提前結束了比賽,這是一種士氣工具,要及時止損,舉白旗也是需要勇氣的,小子。”
“我不希望看見全面潰敗的紫水晶,你的戰友們很可能會因為你這條受傷的手臂,把過錯全都怪罪在你身上,如果沒辦法調整好心態,整個紫水晶都會陷入士氣低迷的泥潭裡,哪怕換上替補也沒用——我不允許這種情況發生。”
“而且我從來沒打算放棄你,佛耶戈·塞巴斯蒂,你是獨一無二的,不然我不會讓你上,我相信你,你也得相信我——我們之間應該沒有任何牆壁攔著,沒有任何阻礙。”
“明白嗎?你能明白我的做法,能理解我的用心嗎?”
佛耶戈慢慢抬起頭,他滿臉的眼淚,本就陰柔的面相讓他像個姑娘一樣,鼻涕也掛在唇齒間,哭得非常難看。
直到他望見默不作聲的槍匠,似乎所有的委屈都找到了宣洩口。就是因為槍匠不經意間的一次“握手”,讓他夢寐以求,和偶像會面的機會,卻成了一次終生難忘五味雜陳的奇妙體驗。
江雪明摘下口罩,不知道說什麼好,最後拍了拍佛耶戈的肩膀,留下一句意味深長的話。
“小子,回去好好休息,有機會再碰一碰!”
佛耶戈在癲狂的大叫著,哭喊著,似乎所有的突破手都擁有無窮無盡的能量。
狂風席捲過藍鷹體育場的旌旗,賽場最前面的貴賓席上,也有帶著孩子來看比賽的父親母親們,能來到貴賓席位的人們,通常都是廣陵止息的兵員家庭。
小寶寶指著圍欄下剛剛結束初賽,狼狽的失敗者。
“那個哥哥是不是得病了?他很疼嗎?他犯癲狂症了嘛?為什麼他那麼傷心”
母親摟著寶寶,要給寶寶塞零食——
——父親則是耐心的解釋著。
“他沒事,他需要一點時間來療傷,他會變得更勇敢的——他只是想贏。”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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