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到害羞了!我能感受到她大腦分泌的資訊素呀!她為你緊張,為你擔憂,為你傷心流淚,可是這一切神經訊號都傳不到臉上,表達不出來喔!這就是我對她的施加的極刑!哈斯本·麥迪遜,你最好老老實實配合我...”
“你在看什麼?我還沒辦法控制你的眼睛,你在看哪裡?”
女屍仰起頭,跟著哈斯本先生上翻的白眼往外看,就望見冰冷的攝像頭。
“哦!對了!你肯定是想典獄長了?我明明抱著你,你卻在想另一個人,真可惜...真可惜呀,或許那個典獄長只會驚歎著,驚歎我們的親密接觸吶!~死人不會復活,對嗎?”
四周靜悄悄的,只有walkman在工作。
“你這個畜牲東西。”傑奎琳罵道:“居然把我的骨頭都取走,把大腿的肌肉劃開,連跟腱都沒放過,我忍了那麼久,就等你心智失守的那個瞬間!還好!還好忍耐是有用的!還好這一切都值得!我的哈斯本,我會替你活下去,所以你他媽的求生意志能不能不要那麼強!”
迦南似乎遇上了麻煩,在抵達視神經區塊時,它就像是撞上了一團無形的磁暴氣流,那正是哈斯本的靈體在作祟。
如果雙眼失守,哈斯本會出現幻覺,在這場拉鋸戰中,只是失明的話倒算不上什麼恐怖的事情。
哈斯本更加在意的,是莫名奇妙的視覺景觀,要是像剛才那樣,眼睛再次背叛他,讓他產生奇幻的感官,鼻子聞見熟悉的味道,或是母親似真似幻無法辨認真身的音像出現在眼前,像這類無比熟悉的人或事,都會讓他卸下心防。
這幾乎是出自本能的條件反射,靠意志力是無法戰勝的。
哪怕是雪明,最初看見迦南夫人幻化為白露的樣子,扣下扳機時也遲疑了那麼一秒鐘。
“典獄長看過來了,我們得表現得更親密一些。”傑奎琳如此說著,已經完全奪取了哈斯本的小腦控制權,侵蝕著遊騎兵小夥的嵴柱中樞。
“哈哈哈哈哈哈哈!你可真變態呀!哈斯本!你想想,好好想想,哪怕你戰勝了我,要怎麼和外邊的人解釋,要怎麼和你的媽媽說明,你現在的所作所為呢?不如就這樣認輸吧?”
......
......
典獄長看向驗屍房的監控畫面,他抱著爆米花一個勁的啃,根本就無法理解其中真意。
“他們一點羞恥心都沒有的嗎?”
“真奇怪呀...”
“以往小情侶打情罵俏都會找個小房間躲起來做羞羞的事情。”
“為什麼她死了,但又沒完全死呢?”
“那個語言區塊盡入我手是什麼奇怪的魂威發動詞嗎?”
“現在的情話越來越離譜,越來越謎語人了,我感覺自己根本就跟不上這些零零後,雖然我也是零零後,一八零零年能算零零後麼?”
“要不要把攝像頭關了?好像很不禮貌的樣子...”
“這小子一句話都不講,是什麼意思?”
“他是個閃蝶?會操縱屍體?”
“可是我聽著這姑娘的意思,好像是要我看完這場小電影?”
“糟了,我不能被這種事情吸引注意力呀!還有那麼多鏡頭等著我去看呢...”
......
......
“我只想活下去,哈斯本。”
傑奎琳的兩眼依然處於失焦狀態,和死人無異,貼在哈斯本先生的耳畔,用極小極小的聲音,避開監控的偵聽,說悄悄話。
“我和你打個商量,做筆生意,如果你願意和我結合,我們一人一天,輪流操縱這副肉身,可以嗎?”
“如果不行的話,你兩天,我一天也行。”
“我困在那副油畫裡,已經一百多年了,沒有殺任何人,沒有傷害任何人——傑奎琳·西里斯變成現在這個樣子,完全是她自找的,如果她願意做這筆交易,我也不至於要奪走她全部的元質,她的手腳不聽話,她試圖反抗我,我情非得已,只能將她全部吃掉,脫胎換骨換成新的零件了。”
“但我是如此慈悲,如此溫柔的生命,還給她留了一顆大腦——用來感受生命的美好。”
“你明白我的意思嗎?哈斯本——她愛著你,這副美好皮囊的主人,希望你能好好的活下去。”
“生存還是滅亡,哈斯本,這是一個問題。”
“只要二百五十毫升萬靈藥,就能將這副破破爛爛的肉身重新塑造成傑奎琳·西里斯的樣子,我離開這副肉軀之後,你還有十六分鐘的時間來救治她。”
“你是個廣陵止息的戰士,救死扶傷是你的天職,對嗎?”
靡靡之音繚繞在哈斯本耳側,像是魔鬼的低語。
“難道你真的要見死不救?難道你真的要袖手旁觀?”
“從這個房間裡出去,你就不是什麼遊騎兵團的英雄了,你是個變態的姦屍犯,哪怕在黑德蘭監獄,也只能算最下流最齷齪的犯人,每天都得挨一頓毒打。”
“你的母親會怎麼看待你呢?哈斯本?”
“我找到了,我從你的腦子裡找到她啦!讓我看看,讓我仔細看看...”
“哈哈哈哈哈!~你這個媽寶男!~真他媽噁心呀。”
“要是你媽媽知道這些事,她恐怕會很傷心的——”
——話音未落,一隻溫暖的大手抓住了傑奎琳的腦袋,帶起哈斯本的身體一起拉離手術檯。
大姐大提著這破破爛爛的屍體,饒是她萬年冰霜的臉上也露出了不可思議的表情。
“意!~”
小星星在一旁捂著嘴,看向僵立不動,慢慢找回身體控制權,褲鏈拉了一半的遊騎兵小夥子。
小星星憋了半天,終於說。
“你...玩好大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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