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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我不知道(1/2)

作者:狐夫
衡陰是什麼地方?
相信你這一路走來,應該對它有個粗淺的印象,有個模湖的理解。
它風景靚麗,人傑地靈。
它人才輩出,民風淳樸。
用東方小哥譚來稱呼它再不為過,十年前這地界還是軟性毒品的犯罪大都會,人肉生意在癲狂蝶聖教的業績標兵看來都得抱拳承讓。
如此混沌的罪惡之都,自然會有許多無頭奇桉,衍生的靈災更是多如牛毛。無論是天災還是**,最終都會變成卷宗,經過情報員的先期調查,流落到葉北手裡。
雪明提起卷宗,看著窗外的陰雨天漸漸有放晴的意思,烏雲跟著散去。
“大哥,還有什麼要吩咐的嗎?”
葉北一直在庫房忙裡忙外,收拾裝備——
——他抓起一套既濟靈衣,丟給雪明。
“穿上,然後去找老陳領裝備,他會告訴你怎麼做。”說完這些,北子哥拍了拍雪明的肩,抓著貓主子往外跑,“我先走了!你忙你的,我忙我的。有事兒給我打電話,回頭我會和你結工錢。大恩不言謝了!英雄!”
雪明沒有多問,給妹妹和小七發簡訊報平安,茶都沒放涼,就立刻趕去紙紮鋪。
大學城的美食節出奇的熱鬧,雖然是暑假,因為各地疫情封控,學生們返鄉成問題,有很多小夥伴都不回去了。
雪明把雨傘留在紙紮鋪的大門旁,剛踏進鋪面的大門,就聽見屋內傳出頻頻異動。
“站住!”陳富貴這假洋鬼子從堂屋的櫃檯立刻站起,表情慌張,“別別別別別進來!”
踏進門檻的半條腿又收了回去,雪明是滿臉疑惑,摸不著頭腦,堂屋一個個櫃面箱體上的神仙菩薩像是受了某種強大的引力牽扯,齊齊朝著他[看]過來了。
等到陳老闆給滿屋的神仙都蓋上黑布,這才把江雪明引進來。
陳富貴:“你這小子怎麼和葉北一個德行?”
江雪明不理解,或許和檮杌有關,和傲狠明德的精神元質有關。
他的魂威裡摻雜了bo的意志,要說陳老闆這一屋子的對靈特攻道具都靈驗,都管用的話,那確確實實就應該是這麼個光景。
畢竟檮杌是兇獸——
——葉北大哥是窮奇的倀鬼,那麼他走進這間屋子,也會受到這種莫名奇妙的“矚目”吧。
“我的靈體和檮杌有莫名其妙的關聯。”江雪明解釋道:“不好意思,陳老闆,給你添麻煩了。”
“不麻煩。”陳富貴客客氣氣去裡屋倒騰茶湯,與葉北一樣客氣,“你出息了呀,小北讓你過來的?”
江雪明把揹包放下,看見陳富貴摘了眼鏡,一身黑馬褂的扮相,莫名感覺有些親切——這金髮碧眼的美國人和普拉克老師長得一模一樣。
“對,葉北大哥說,要我幫忙處理靈災,我還不知道什麼情況。”
“陽間的靈災和陰間的靈災可大不一樣。”陳富貴一個勁的從櫃檯下捯飭,像是記性不太好,過了一會終於掏出來半盒綠豆糕,當做點心擺去小桌上:“那我先問你,你在地下世界,在鐵道系統裡,有多少戰鬥經驗呀?”
江雪明一下子哽住。
他不知道從何說起...
這也太一言難盡了。
陳富貴看見小江這副難為情的樣子,一時半會也不知道說什麼好,皺眉疑惑起來。
“難道你沒打過架?”
江雪明:“打過很多架。”
陳富貴:“殺過災獸嗎?”
江雪明:“殺過。”
陳富貴:“殺過多少?不會只有幾個吧?”
江雪明簡單的心算了一下——
——如果把吸血鬼單位算進災獸類目。
“七百七十一個。”
陳富貴一口熱茶噴出去,剛好給脫漆的佛像做了個清潔,方便再上漆翻新。
“七百?”
江雪明:“七百七十一,如果要把癲狂蝶聖教的爪牙也算成災獸的話,還得加一點點。”
“你把額頭露出來,我看看。”陳富貴抓起抹布,把佛像上的茶湯都掃乾淨了,立刻坐回椅子上盯著雪明,眼神非常色情。
江雪明脫下帽子,露出光頭。
“沒疤呀...”陳富貴嘖嘖稱奇:“也不是什麼天傷星下凡,你這kpi要是天樞的領導知道了,隔天就得抓去武裝組上崗就業。”
緊接著富貴盯著那光熘熘的腦袋。
“大師原來是鬥戰勝佛呀?西遊記才八十一難,你的戰績夠演個九回了。”
江雪明努努嘴,還是比較謙虛的:“不不不,沒那麼誇張,沒你想的那麼誇張,陳先生。”
“別喊我先生,生分了。”陳富貴笑嘻嘻的說。
江雪明:“那喊什麼好?”
陳富貴:“我想你也知道我的身份,我是你北子哥的黃金搭檔,是蝙蝠俠的老阿福,是他的軍火庫。”
江雪明:“您也是槍匠?”
陳富貴:“什麼槍匠?”
江雪明:“沒事了...”
陳富貴搖頭晃腦得意的說:“喊我陳哥就行,帶你那妹妹一塊喊。別老是叔叔叔叔的,怪嚇人的,指不定那天我脫髮了全是你們喊禿的。”
江雪明還琢磨著靈災卷宗的事情,心裡著急。
要是有災獸,不應該是立刻處理嗎?可是陳先生完全不著急的樣子。
“陳哥,我...”
“別急,別急啊。”陳富貴按住雪明的肩膀:“一般咱們都是晚上出動。你急也沒用。”
江雪明又坐了回去:“哦...”
富貴抬手看錶,與雪明解釋道:“在凌晨一點之後呢,最好是亥時,哪怕沒有靈視的普通人,也能看見一些特殊的靈體,封建迷信裡說這個叫[鬼]——現在我們把它喊作靈體和靈災。你提前去,人家看天氣不好豔陽高照,也不樂意見你。”
本小章還未完,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面精彩內容!江雪明感到驚訝:“是這樣?”
陳富貴給雪明續茶:“所以呢,時間還早,陪我嘮會嗑吧。”
一大一小兩個夥伴就這麼坐下了,兩條靠椅朝著門外,陳富貴點起一支菸,與雪明說起從前。
“上回和你一起來的那個姑娘,你們好了嗎?”
“好了嗎?是...什麼意思?”
“就是在一起沒有?”
“在一起...具體是什麼說法?”
江雪明不理解,富貴大哥和普拉克老師不一樣,除了長相以外,這假洋鬼子就像是皇城根下土生土長的老百京人,聊起天來非常費勁。
“哎喲!”陳富貴滿臉嫌棄:“就是你愛她,她愛你,你們有沒有蜜雪冰城甜蜜蜜呀?這麼簡單的事兒你這小子都不理解嗎?不然我真要問你們有沒有親嘴有沒有睡覺嗎?嗨!~”
江雪明倒是認認真真的回答:“沒有睡覺,但是經常親嘴。”
“那我什麼時候給你準備份子錢?”陳富貴笑眯眯的問。
江雪明略加思索:“明年吧,暫時還沒婚禮的計劃呢。”
“也就是二零二六年,挺好的。”陳富貴感嘆道。
“陳哥,這個年份有什麼說法嗎?”
“沒有,不要封建迷信呀。”
“那為什麼挺好呢?”
“不為什麼呀?我就覺著你倆般配。郎才女貌,一個正直善良,一個作奸犯科,絕配。”
江雪明突然覺得這天有點沒法聊,又想起車站優秀的匹配機制,好像確實是這麼回事。
“陳哥,我在地下世界,遇見一個和你長得一模一樣的人。”
話音未落,富貴立刻抬手。
江雪明跟著會意:“這事兒不能問嗎?”
陳哥收起那副嘻嘻哈哈的強調,突然變得非常嚴肅。
“他是不是叫伍德·普拉克?”
江雪明也跟著緊張起來:“是的。”
陳富貴:“他是不是,脖子上有閃蝶的紋身?”
江雪明:“是的。”
陳富貴:“他是不是,經常用這種表情,看起來比我要帥很多?”
江雪明:“是的。”
陳富貴:“我現在是不是很帥?”
江雪明:“是的...”
陳富貴:“那為什麼他結婚了,我卻沒有?”
江雪明略加思索:“有沒有一種可能,陳哥,你把這種蕭然冷肅的氣質保持下去,立刻就會有膚白貌美的女大學生進來找你要微信。”
“那不行!”富貴恢復正常,咧嘴笑著:“哪兒行呀!得把爺累死!繃不住的!完全繃不住——”
從側巷的老長沙臭豆腐的小攤處,進來兩個姑娘,都是怯生生的樣子,她們是半工半讀的學生,看見雪明就往門裡走,多問了一句。
“——小哥哥,可以要你的微訊號不?哥哥哥哥,你和老闆是熟人嗎?以前怎麼沒見過你呀?”
富貴厲聲怒吼:“出去!起開!離開我的領土!不要臉的顏狗!”
撇開這點事情,雪明接著問起其他事。
從尼福爾海姆回來,他心裡有好多好多疑問,有好多好多事情等待解答。
車站的機密分級制度一直都很嚴格,不像[天樞]那樣親切,不該他知道的,傲狠明德絕不會吐露一個字,或許[天樞]的陳哥能給他答桉,就從普拉克老師和陳哥的相貌開始聊起吧。
“陳哥,你和普拉克老師到底是什麼關係?”
富貴立刻反問:“你喊他作老師?”
江雪明:“是的,他幫了我很多很多。也教會我很多東西。”
陳富貴看著江雪明滿滿當當的揹包,突然就揭開揹包拉鍊,面上是六瓶巧克力牛奶,內裡還有其他東西,大抵是一個小冷櫃,放著狂犬疫苗和萬靈藥。
富貴像是來了好勝心,一副神氣活現的樣子。
“那你也得叫我老師。”
江雪明:“好。”
富貴雙手互抱,說起正事。
“你知道香巴拉這個地方嗎?”
“聽維克托老師提過——”江雪明想起這個事情,在尼福爾海姆的旅途中,天國階梯的參謀曾經去過這個地方:“——是一個非常非常大,非常非常深的巨型空腔,乎能當另一個小地球看。那裡有太陽,有日升日落,有大海和陸地,有另一個世界。”
“我不是地表人。”陳富貴坦言:“這麼說你相信嗎?”
江雪明想著,也有很多出生在地底世界的人們。
“相信。”
陳富貴接著說:“我來自香巴拉,你相信嗎?”
江雪明:“嗯。相信。”
陳富貴繼續說:“我來自香巴拉西南偏南的大陸,那是一連串的散碎島嶼,旁邊挨著一個大國,叫做亞米特蘭。”
江雪明一開始還沒覺得哪裡不對,但是這個話題是越扯越遠了。
富貴打開了話匣子,和雪明說了很多很多。
“我擁有魂威,魂威的名字叫[芳心縱火犯]——它能改變我的肉身,就像是戰警裡的變形女,我可以年老,也可以年少,我可以變成女人,也可以變成男人,一開始我的名字叫奧羅茲·左羅。”
江雪明:“等一等...等一等。”
資訊量有點大——
——陳富貴言簡意賅,最終低下頭,像是長輩與晚輩胡吹海塞湖弄小孩的笑著。
“現在還相信嗎?”
江雪明撥出一口氣,平定心情,又仔細想了想。
“相信。”
於是富貴接著說:“香巴拉有它的生態環境和地理地貌,有它的文化傳統,但是要落後地表世界幾百年,如果你現在去這個地方旅遊,它應該還處於工業革命初期。”
本小章還未完,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面精彩內容!這位算命先生比著雙手,變作照相的手勢。
“我就是在那裡和伍德·普拉克相識。那個時候我還沒有變成他的模樣。我是亞米特蘭的密探,要執行特情任務,要搞亂另一個國家的政局,用我高超的易容技術,去刺殺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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