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雪明:不知道,列車停運了,我還在養病,白露還好嗎?]
[羅伯特·唐寧:我們兩個一直在學習,在工地吃灰。]
[江雪明:辛苦你們了,boss還好嗎?它應該開始渡劫了吧?]
[boss:早著呢!]
[江雪明:為什麼這傢伙在我的群組裡?誰拉進來的?]
[江白露:owo!]
[boss:懷胎都要十個月好麼!你當我的收穫季是去廁所撇條?說拉就拉啊?]
[boss:所以我說,你們放棄幻想,趕緊把傷養好,沒有列車去接,就自己走回來吧。]
[大衛·維克托:我正是這麼想的。]
[boss:還有你!維克托!我已經記不得這是你第幾次丟下隨行侍者,偷偷跑出去冒險了。]
[大衛·維克托:我並非孤身一人,實際上我正在為青金裁判所押運一名罪大惡極的犯人。]
[boss:意思是我還得誇你幾句?你到底在什麼鬼地方?我立刻讓尋血獵犬去找你。]
[大衛·維克托:不必了,替我留一副輪椅。]
[boss:他到底哪裡來的自信?能用如此帥氣的口吻說出這麼丟人的話!]
......
......
從阿爾伯特科考站,蘇維埃宮的科學巨人凋像往外看——
——沿著鐵路越過雪白的山峰,闖進漆黑的溶洞,經過蜿蜒扭曲的盤山道路。
數量繁多的鐵架三角梁撐起了地下水路的浮橋,再往前走四百多公里,維克托把手機的資料線從鐵路的變電櫃終端機拔下。
麥德斯·布魯諾站在他身側,看向溶洞一側的窟窿,就像是潛水艇的觀察窗。
在這些孔洞之外,是成片的黑曜石,黑曜石中流淌著金燦燦的熔岩,它們就像是極遠處的血管,鐵道則是建設在乾涸死去的管道中。
維克托切斷通訊之後,與麥德斯繼續前行。
“你與你的侍者關係並不好?”薪王不鹹不澹的說起這件事:“和我一樣?覺得她是個拖油瓶嗎?”
維克托:“我在這方面比較膽小,比較矜持,在另一方面又膽大包天,為所欲為。”
麥德斯:“這方面是哪方面?那方面有是哪方面?你的思路太快,我跟不上,得麻煩你絮絮叨叨慢慢說清了。”
維克托:“我的年齡比你大不少,麥德斯·布魯諾。”
麥德斯:“你也是不老不死的?”
維克托:“只是不老,受到致命傷時依然會死去。”
麥德斯:“真奇妙...”
維克托:“我和侍者有不可逾越的代溝,我的兄弟曾經親身經歷了這些生離死別的苦楚,我無法想象自己親眼看著愛人和子孫慢慢老去,一個又一個老死在我面前的那種感覺,像鈍刀割肉萬箭穿心。”
麥德斯:“這就是你膽小的一面了?”
維克托:“至於膽大的一面,幾乎在出行計劃制定之前,我就發覺自己已經身處旅途之中了,譬如前幾周想著[我的學生們或許會遇見危險],回過神來,我已經在阿爾伯特科考站的月臺,彷彿時間被偷走了一樣。”
麥德斯:“你的侍者一定不好過,聽上去非常遭罪。”
維克托:“用擺爛的說法,時間會給我答桉,時間會治癒一切。”
麥德斯:“你不該逃!你要去面對她!你這個懦夫!”
維克托突然停下,他微笑著——
——看著身側的麥德斯,眼神非常奇怪。
薪王被盯得渾身發麻,最後唯唯諾諾的說。
“時間能醫好所有創傷,就因為它可以使一切死亡,包括愛和同情。”
維克托便不再用那種心領神會不可言傳的眼神去拷打麥德斯了。
他只是講:“你說得對。”
麥德斯感到意外:“真的嗎?”
“這句話是阿列克謝·馬克西莫維奇·彼什科夫說的,後來他改名叫馬克西姆·高爾基,是個大詩人,大文豪。”維克托接著趕路:“你們都說得對。”
麥德斯·布魯諾立刻打蛇隨棍上。
“維克托!要不你再考慮考慮?”
“沒戲。”
“你殺了我的參謀,我正需要這麼一個人,若是你放過我,不必繞這段遠路,我可以提前變成太陽,對深淵鐵道來說,這是極好的事,對你來講,也是成名的機會,有許多人會慕名而來,研讀你的作品,你最在乎這個!對嗎?”
“想都別想。”
“你這個賤種!騷貨!臭不要臉的...”
“不許說髒話。”
本章已完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