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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P.10·[Gotta Knock a Little Harder·撞開門](2/2)

作者:狐夫
找男人,但是車輛右側方位是懸崖,六百多米深呢。比泰坦尼克號的[你跳,我跳。]還致命,控制一下你自己。”
“咳...”小七把手收了回來。
蘇綾緊接著就說:“知道為什麼不讓你和你僱主坐一輛車嗎?”
小七猜測:“怕他用詞不當?傷了我的心?”
蘇綾直瞪眼:“我怕你用力不當!捏爆他的腿啊!你清醒一點!他現在高位截癱呢!”
......
......
[part·就是有這種好事!]
路上的歡聲笑語,都變成雪獒部隊兄弟們的新談資。
一切看上去與傑森·梅根這個當事人無關,因為他現在很尷尬。
他坐在運兵車裡,身邊都是糙漢子,有哥薩克人,也有斯拉夫人。
喀秋莎默不作聲抱著槍,似乎在回憶著什麼。
他只是指著自己,又指車廂,指遠方,指地板。
“如果溫蒂是我的魂威,那我是誰?如果她不是人,那之前的緊急傳喚鈴是誰響應的?我不光是侍者,也是乘客嗎?宇宙是否有盡頭,時間是否有起點,我是誰,從哪兒來,到哪裡去...”
喀秋莎聽得昏昏欲睡:“僱主!你就別說謎語啦!”
傑森捂著臉,刻意避開了喀秋莎,他不想與這個年輕的小姑娘多說什麼,因為他已經三十來歲,是個成熟穩重的中年老男人。
這份成熟穩重不光體現在侍者與僱主的關係上,還直接反饋于傑森焦慮不安的心裡。
這到底算怎麼一回事呢?
他回憶起地宮裡,蘇聯英烈的墓穴前,喀秋莎突然撲來擁吻的那個畫面。
他一直都將這件事拋之腦後,希望能集中精神,去應付任務,去尋找溫蒂,去面對自己的使命。
可是現在,這些老大難的問題都解決了。
[風車]不再回應他,任他如何思慮,如何策動靈體,彷彿他變回了一個普通人,再也叫不醒溫蒂·米爾斯了。
海德拉大哥坐在傑森身邊,好奇的看著這個達契亞漢子。
“這個小姑娘是你的侍者嗎?傑森·梅根?”
傑森有些不耐煩,當他在思考人生的終極哲學問題時,很討厭別人來打擾他的思緒。
於是他說:“我原本有個侍者,至於這一位,很快她就不是了...”
“說什麼呢!”坐在車廂對面的大兵哥立刻叫嚷著:“你這傢伙是吃飽了撐的,想去切諾爾貝利核電站撿瓶蓋——身在福中不知福啊!”
阿兵哥非常非常年輕,甚至沒過變聲期。
看上去也是在北境出生,在北境長大的一代人。
沒有靈感,不算乘客。
這莽撞的大頭兵戴著面盔,套著羽絨帽子,立刻站起來與傑森對峙。
“你知道這種話有多麼傷人嗎!尹阿宋!好多人跪在巨山車站的議事廳前邊,要向bo求一段緣分,你倒是好好看看自己!她跟著你跑了那麼遠!跑了那麼久!只有vip才能受這福分,侍者能一直追隨在身邊——你卻隨口幾句話,輕飄飄的要趕她走?”
傑森:“不是...我沒有那種意思...”
大頭兵立刻抓起喀秋莎的手。
“你不要的侍者!她就歸我了!”
海德拉還想說點什麼,他手底下的**一個比一個狠,一個比一個油,北境這地方別說女人了,母狗都沒幾條——作為雪獒部隊的指揮官,他正想教訓教訓手底下的新兵。
喀秋莎還想掙扎,卻發覺緊錮腕口的手掌是那麼有力。
傑森那一刻臉色劇變,突然開始心慌——
——他很不甘心,有種瘋狂的嫉妒心生根發芽迅速成長。
阿兵哥嬉笑著:“看你的表情!為什麼呢?!尹阿宋!為什麼眉頭皺起來了?為什麼開始焦慮了?!因為我抓著喀秋莎的手嗎?還是說你只是覺得丟臉?侍者在眾目睽睽下被我搶走,一定像吃了蒼蠅那樣難受吧!?”
傑森沒有說話,他望著自己的手掌,有種奇妙而溫熱的觸感。
阿兵哥立刻乘勝追擊:“他眼裡沒有你呀!喀秋莎!你現在被我抓住了!照我的規矩,我抓住的人,就歸我了。”
“坐回去,士兵。你是哪個班組的?放開他的侍者。”海德拉大聲喝令。
阿兵哥與長官對答:“長官,傲狠明德能不能撐過收穫季還是未知數呢!我不怕它!我可不想打一輩子光棍——好不容易撞見這些女人,喀秋莎還是我的同鄉...”
本小章還未完,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面精彩內容!海德拉:“放開她。”
阿兵哥:“我偏不!我現在就要親吻她!”
事情開始不對勁了。
海德拉掏出槍,準備肅正軍紀,可是這小子抱著喀秋莎當人肉盾牌,身邊的兄弟們也拉不開,彷彿新兵身上有種不可思議的神力。
傑森大聲喊著:“你停下!”
阿兵哥一手摸向喀秋莎的小肚子,聲音也變得古怪。
“嘻嘻嘻嘻!尹阿宋!你嫉妒了嗎?這本來應該是屬於你的,肉都都軟乎乎的...”
傑森:“可以了,夠了,溫蒂。”
“嘖...”溫蒂·米爾斯揭開面盔橫眉冷眼,是了無生趣的表情:“我都不知道說你什麼好。”
傑森花了老長的時間,與海德拉長官道歉,又說起這位侍者的事情。
海德拉聽到一半就開始迷湖——
——最後也呢喃著。
“如果她是你前女友,又是你,你說你和她談戀愛,還[嘎吱嘎吱]了一下...”
傑森:“等等,那個[嘎吱嘎吱]是什麼意思。”
海德拉大哥摸著鬍鬚,若有所思,乾脆跳過了這個話題。
“宇宙是否有盡頭,時間是否有起點,我是誰,從哪來,要到哪裡去呢?”
這時候說什麼都挺尷尬的——
——溫蒂·米爾斯抱著喀秋莎的手臂一動也不動。
她像個知心大姐,照顧著小妹,給喀秋莎梳頭髮,用棉籤清理小姑娘耳朵裡的泥灰。
傑森像是在與自己賭氣——
——他也不知道自己究竟在氣什麼。
他想起江雪明,突然覺得這兄弟的為人處世是那麼精明幹練,從不會把簡單的問題複雜化。
他是無比的羨慕雪明,能像一把刀,把所有亂麻都斬盡。
溫蒂:“剛才你在想別的男人嗎?”
傑森:“嗯。”
溫蒂:“真有你的。”
傑森:“不知道為什麼,我心裡有怒火。”
溫蒂:“大火人的意識鑽進你腦子裡了?還沒散乾淨?”
傑森:“不是,是另一種。就像是隔著一道門,我怎麼也闖不進去,或者說被關在小黑屋裡,怎麼都衝不出來。”
溫蒂:“往前走吧。”
傑森:“路在哪兒呢?我看不到!”
溫蒂二話不說,抱著快要睡著的喀秋莎就是深深一吻。
傑森當時就愣住了——
——從靈體的通識共感中,他嚐到了喀秋莎的唇。
說句很破壞氣氛的話,從來到紅星山直至回家的這段時間裡,大家都沒好好刷牙清潔,吃的東西大抵是高粱餅和罐頭,味兒有點衝。
除了這點破壞氣氛的事情以外。
他就像是被十四點五機槍彈直擊打中要害,再也動不了啦。
過了好久,溫蒂·米爾斯才鬆開小喀秋莎。
“路牌我給你插上了。現在呢?”
傑森反倒更加憤怒了,他焦躁不安的看向侍者。
“喂...”
溫蒂插嘴:“她有名字。”
傑森立刻改口:“喀秋莎...”
溫蒂追問:“完整的名字?”
傑森:“荷爾斯·朱瑟伯格·李...”
溫蒂:“莉季亞。”
喀秋莎:“喀秋莎!”
傑森:“抱歉...我的侍...我的魂威不太聽話,她與我幾乎是兩個人。”
“......”小喀秋莎抿著嘴,沒有說話,眼睛裡透著股機靈勁,好像在一開始,被阿兵哥抓住的瞬間,就認出了僱主的魂威。
——她怎麼可能認不出傑森·梅根。
——她怎麼可能認不出來。
傑森神情複雜:“我不會丟下你...我只是嘴硬。”
溫蒂:“加油,我快睡著了。”
傑森:“說出來你可能不信,我可能會和自己吵架。”
溫蒂:“海德拉長官!吆喝幾聲!來起鬨!快快快!親一個!親一個!親一個!”
傑森緊張到冒汗:“如果溫蒂要一直跟在我身邊...恐怕會有很多困擾,很多麻煩。”
喀秋莎想了想,“還有這種好事?”
傑森:“???”
海德拉:“???”
人們本來都快站起來了,聽見喀秋莎這話又坐回去了。
溫蒂聳肩無謂,拍了拍僱主的肩。
“你要擔心這個,不如擔心幾十年後的尼福爾海姆,手性分子都沒有了,水變得乾淨了,能釣魚了——”
“——我知道人類和魚能和平共處,咱們三個,肯定也行。”
海德拉一會指傑森,一會指溫蒂,最後揉搓手指,開始算數。
“如果她是她的女朋友,那他和她也互有感情,他原本就是她,那麼她親了她,就是他親吻她,但是他很在意她的吻。是他本來就很在意呢?還是她先動了心,所以他很在意呢?後來那個她...”
司機在駕駛位大聲尖叫著,癲狂指數在迅速上升。
“別唸了!別唸了!指揮官!夠了!我聽夠了!”
......
......
不死鳥的靈體從車隊中位回到蘇綾身邊。
她一手給學生蓋上寒衣,要讓她睡得更安穩些。
一手捂著僱主夏夏的腦袋,這樣做能助眠。
動作很輕,很柔順——
——是聽不見聲音的鼓掌,是狂暴吃瓜組長的無聲狂歡。
“精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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