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rat一·蛇島往事]
經過一個多月的建設,流星心心念唸的咖啡廳終於造出來一個雛形。
無名氏的小夥伴們蹲在工程板房裡收拾裝備,準備紅星山之旅。
江雪明則是蹲在手提電腦前作跨國通訊——
——傑森·梅根此時此刻已經提前出發,要去北境前哨踩點探路,在貿易中轉站就地取材,準備此行的避寒衣裝雜什工具。
“情況怎麼樣?”雪明戴上耳麥,與傑森談起這次旅途。
電話那頭傳來傑森唉聲嘆氣的聲音。
“很糟,和上次一樣糟,我在冰島找不到合適的抗壓抗寒服,你們人太多,要量身定做,特別是步流星,我根本就買不到他的衣服。”
“上次?指的是那一次?”江雪明問起傑森的往事“與溫蒂·米爾斯探索北境時,你們也遭遇了這種窘境?”
“倒也不是。”說起以前的侍者,傑森來了精神“她是個心靈手巧的人,只需要殺靈鹿和北極狐,就能做出結實耐用又避寒的衣裝,上回咱們與阿爾伯特貿易中轉站的人們買東西,這群斯拉夫人都是不講道理的蠻族,開出來的價錢一個比一個離譜——離紅星山越近,物資就越稀少,價格自然水漲船高。”
雪明“三年之後,一點變化都沒有嗎?”
傑森“那地方還能有什麼變化呢?除了膽子特別大,要找個驚天大樂子的vip,恐怕只有癲狂蝶聖教的人會試著往紅星山走。”
聽到癲狂蝶聖教的名字,雪明眉頭緊皺。
他沒想到這片死地,也吸引著這些喪心病狂的罪犯。
“為什麼這些傢伙想去紅星山?”
傑森“只是偶爾能看見,在那個鬼地方,別說人類了,災獸都算珍貴的保護動物,而這些膽大包天的癲狂蝶聖教徒,是為了奪取死巨人身體中的不死盧恩,才會踏上這段亡命之旅。”
雪明“具體是什麼教派?你有了解過嗎?”
傑森“它的名字叫[薪王]。”
聽見熟悉的詞彙,流星立刻來湊熱鬧。
“傳火不?”
傑森緊接著立刻解釋道“不是你想的那樣,步流星——這個節骨眼上我就不和你開玩笑了,認真來講,這些想要奪取不死盧恩的聖教徒,很可能是當年先祖行宮中竊取盧恩的那一批人,也是害得潔西卡長官不人不鬼的元兇。”
雪明“他們也想變成[亡命徒]嗎?”
“我對這些事情知之甚少,關於死偶機關的事,大多已經列入β級機密,除非你身居要職,或是已經拿到了vip的資格證書,要前往死偶機關探索最深處的盧恩奧秘——”傑森說完一半規矩,接著開始說事實“一般人是不會知道這件事的,不過你問的這個問題,我倒是覺得可能性微乎其微。癲狂蝶聖教的人,最討厭的,最痛恨的,就是不朽者。”
雪明“和他們的教義有關?”
傑森“沒錯,癲狂蝶聖教有很多個名字,很多個變體,但是萬變不離其宗,與維塔烙印扯上干係的東西,都有完整的生命週期,而且這些人大多將融合與死亡看得無比重要——如果一個人永生不死,這就是對聖教徒最惡毒,最嚴厲的懲罰。”
雪明“”
傑森接著說“像是其他宗教中的永墮輪迴不得超生,生命在不斷的向前演化,在時代的狂流中改變自己的形態,癲狂蝶聖教的人們,總是會將自己的血與其他東西混合,去適應新的時代,去創造新的生命,完成使命之後,迎接死亡時就是最光榮最偉大的時刻。”
雪明“瑪麗·斯圖亞特呢?為什麼她追求的東西不一樣。”
傑森分析道“因為她根本就不信教——她壓根就沒把維塔烙印和蒙恩聖血當做什麼高高在上的神,一切的動機,一切的結果導向,她都只是想著活下去,活得夠久,活得夠痛快。”
雪明往電子檔中記下這些資訊,緊接著繼續剛才的話題。
“說回這個[薪王]——你對他們瞭解多少?”
“我與溫蒂曾經見過一位薪王,和全能之手一樣,他們也是血蝴蝶原教旨主義者,之所以叫這個名字——就與五王議會的收穫季儀式一樣。”傑森說起車站的傳統佳節“b受難帶來萬靈藥,將它身體中的元質像是潑灑聖血一樣,交給乘客們。為b舉行這場儀式的人們,就會成王。”
根據這五位vip的輝石屬性,情理邏輯,功業事蹟。
“分為獵王者、探王者、匠王者三類,能活下來擔任b侍者的人,將會捨棄名字,用這個封號來度過下半生。”
傑森傳來一張圖——
——是薪王自造的徽印,是一架金紅色的烈焰馬車,車廂形如一個太陽。拉車的駿馬,則是獨角獸。
“而這些[薪王教派]的人們,好比收穫季中送上元質獻祭自己的王者們,他們要用癲狂蝶的力量來蒐羅元質,燃燒自己,變成地下世界的太陽。”
雪明“這些人存在於地下世界多久了?”
“說是原教旨主義,其實是個新興教派。”傑森回答道“在冷戰時期,蘇美兩國的核軍備競賽讓全世界的人們都看見了這種人工太陽的神力——於是就立刻有癲狂蝶聖教的人們開始組織謀劃,試圖獲得這種力量。”
雪明“他們還能手搓鈾235?”
“不,比起科學這條道路上的艱難險阻,這群人更喜歡利用神秘事物來達成這個目的。試想一下,魂威是如此神奇的東西,萬一真的有人能做到呢?”傑森有理有據的分析道“長期的核試驗需要打不倒也殺不死的研究人員,魂威這種極不穩定,會跟隨精神能量變化的實驗標的物,會誘發許多實驗事故——而不死盧恩,就變成了[薪王]們急切渴求的力量。”
雪明“真奇妙”
傑森接著說“說說我的故事吧,江雪明,我真的很不想去這個地方。”
雪明“是因為它過於危險?”
傑森“不,我並不害怕危險。”
雪明“那是因為什麼?”
傑森耐心的解釋著,說起另一件事。
“原因有很多個,最重要的,是因為紅星山前哨基地,算蘇聯人的拓荒隊伍——”jujiá?y??
“——我的故鄉是羅馬尼亞,我的父輩那個時代,它屬於華約,而後來蘇聯一夜解體,羅馬尼亞又歸了北約。我的故鄉在蘇利納,一個非常美的海港。”
“你知道這代表什麼嗎?我出生時依然在學俄語,後來是英語,老家的達契亞方言卻很少說了,我是個被奪走祖國的人,被東方的惡魔和西方的惡魔反覆主宰。”
“母語才是我的故鄉,你仔細想象一下,如果你回到衡陰市,老家的所有人都開始說日語,那是多麼恐怖的事情。”
“你熟知的一切都變得面目全非,後來烏克蘭又與我的祖國開始爭奪蛇島的歸屬權,就因為科研學者說,蛇島周邊有非常豐富的油氣資源,在那個小島上有一座軍事基地,我的父親就在那裡,與我所在的蘇利納港相隔不過一百公里,在武裝衝突中喪生。”
“我恨哥薩克人,我恨斯拉夫人,我恨他們的貪得無厭,要越過大半個黑海,跑到別人的領土上,殺死別人的父親,殺死別人的孩子,奪走別人的土地。”
“紅星所在的山丘呢?它能給我帶來什麼嗎?我不明白b的安排,一點都不明白——它是蘇聯人與美國人扳手腕時,在地下世界創造的無用奇觀。我為了成為vip,與溫蒂前往這個地方,最後連最重要的愛人友人都失去。”
傑森的語氣沉重,陰森可怖。
“江雪明,你能想象嗎?如果你有個恨之入骨的殺父仇人,b卻要你去幫助他們,幫助他們開拓營地,幫助他們探索未知的死者國度,最後你連你最愛的侍者都失去了,落得一身傷疤,狼狽的跑回車站。”
江雪明“我們一起去把她找回來。”
傑森冷笑反問“真的嗎?雖然b一直與我說,溫蒂只是消失,是失蹤,而不是死亡——但我心裡明白,她肯定活不長久,再怎麼恐怖的災獸,也很難在北境生存,更別說迷失在無光曠野中,吸著毒氣躲避死巨人的人類了。”
江雪明提起傑森的現任侍者“你的侍者恰好既是哥薩克人,也是斯拉夫人——她叫喀秋莎。”
“我明白b的意思。”傑森立刻打斷“我知道,我都理解,傲狠明德要我正面擊碎這個心魔,可是我真的很難很難做到,很難很難理解。我對他們的憎恨已經上升到了民族仇恨,就與你們對小日本不太友好,是一個性質。”
江雪明索性不提這個事,容易觸傑森的黴頭。
“我們在哪裡見面?”
傑森“阿爾伯特科研考察站,它是北境靠近紅星山最大的貿易站點。儘管距離最近,但離我們的目的地依然有一千六百多公里的路途,紅星所在的山丘非常深,非常遠——天知道這些莽撞的斯拉夫人挖了多深,在地下蜿蜒曲折的盤山道路中再次打洞,只要能打出窟窿來,他們就會繼續往前挖。”
雪明“那是冷戰時期的老傳統了,是不求結果的競優。”
傑森“我們從阿爾伯特科研考察站出發之後,就再也沒有回頭路了。你要想清楚。”
雪明“我想清楚了。”
傑森“真的嗎?我在即將破繭成蝶時,受了人生中最重的傷,你能承受這種後果嗎?你真的做好心理準備了嗎?”
“就你那個破繭也別想著成蝶的事兒了。”江雪明出口嘲諷“那點戰鬥力還自保呢?能不給你侍者添麻煩人家都算感恩戴德,你懺悔罷!傑森,我是無名氏的領袖——我不會逃,b默許了我的行動,那麼代表它認可我的能力。如果它認為我很菜,菜得不能看也不能打,恐怕根本就不會讓我出這趟遠門。”
話音未落,傑森·梅根就結束通話了電話,像是氣急敗壞怒火攻心。
江雪明不緊不慢的撥了回去。
“你急了?”
傑森“訊號不太好。”
江雪明“你還沒說在哪個地方碰頭,就和我講這麼個阿爾伯特站——阿爾伯特站那麼大,我去哪兒找你?”
傑森“紅指甲旅店。”
緊接著傑森又把電話給掛了。
“可把他能耐的。”江雪明取下耳麥,與流星埋怨道“這廚子也不知道哪兒來的自信。”
步流星這個大聰明寶貝聽出來點言外之意。
“明哥,像你說的,咱們的好貓咪啊,很少會誤判形勢,畢竟它的眼睛就是偏光六分儀,它把傑森大哥送去紅星山,肯定是對他的能力有信心,所以才會這麼做人力調派——可是為什麼會出意外呢?”
雪明“不如你親自去問問b?問獵王者要一份傑森當時留下的日誌記錄?”
流星“b現在還在睡覺呢,獵王者也很忙。”
雪明內心暗想——
——紅星山丘如此危險,b卻要傑森這個戰鬥力貧弱,意志不堅的人去這麼個鬼地方探索,還把它當做傑森人生中至關重要的vip試煉之旅,簡直是魔鬼考官煉獄考題。
要說傑森老哥的特殊之處,是二十四顆青金石,以及能駕馭操縱這麼多輝石的精神元質。
本小章還未完,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面精彩內容!這些與紅星所在的山丘有聯絡嗎?
有什麼歷史文獻可考的要素嗎?
“明哥,要不咱們再跑一趟秘文書庫?去圖書館裡找找資料?”
雪明指著毛坯工坊裡的器物,與流星講“時間不夠了,我們的閃蝶衣裝來不及改造,我想破頭也沒辦法給它們加空調,金屬都有冷脆性,這些沉重笨拙的避彈衣是用不上了,這趟旅途可能還有癲狂蝶聖教的人會參與進來,得準備俄式重甲。”
流星撓著頭“那咱們也不能一頭霧水的往裡闖呀。你認識特別博學的人不?”
“有!”就人脈這方面,雪明簡直是車站裡的交際花“我們的領路人是小七的師父,她與我們是同一個學派。應該非常博學。”
十分鐘之後。
蘇綾一頭霧水的坐在[jetar]的小工坊裡,面對雪明和流星兩個好奇寶寶的疑問。
“不知道,不清楚,不明白。”
阿綾老師直接一個致命三連,再接一個秦川三連。
“很神秘,有故事,不一般。”
當時江雪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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