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小七所說——
——每個人在孃胎裡都做過一段時間女人。
在手機影片的另一頭。
雪明和流星聽見看見這個陌生姐姐口口聲聲所說,還是有點難以置信。
他們與文瀾大哥相處有半年多,問起以前的事情,這個神神秘秘的大姐姐也能答上來。
步流星:“教練?”
文瀾已經爬上車,準備開車來吃飯:“對,是我!”
步流星:“我胸圍多少?”
文瀾還在調整駕駛位座椅,有點不太適應以前的座椅角度:“一百三十,
你的胸很大。”
步流星撓著頭:“真是我教練呀?我的身材資料只有文瀾大哥知道...”
江雪明接著問:“我的體脂率...”
文瀾發動汽車,剛出車庫,陽光和雨露就打在擋風玻璃上,一下子整個畫面都亮起來了。
“一個月之前是十五點六,那會你特別愛睡覺。身材比白露還好,還要問什麼?一股腦全都問出來。”
十五分鐘過去。
江雪明臉色凝重,對於這種突如其來的變故,有強烈的不安。
小七一個勁的撓頭,這奇異現象在地下世界也沒見過幾回,
哪怕是變性手術,也不可能在一晚上就立刻完成。
步流星則是瞪大了眼睛——
“——能給我整一個不!?我好想知道另一個我是什麼樣子的呀!”
文瀾大姐恰好推門進來,她穿著一身休閒服。衣櫃裡的男裝沒有一件是合身的,只得弄了條還算寬鬆的牛仔褲,套著背心和夾克就跑過來了。
她把頭髮攏做兩條辮子,使著編擂臺圍繩的手法,將它們隨意編起來,免得來干擾視線。
“來晚了,不好意思。你們都在影片裡看見了吧?”文瀾姐姐剛坐下,就熟門熟路的拿茶壺倒水。
她與流星說著:“我這指紋都變樣了,手機認不出來,你家門禁也認不出來,我喊王阿姨給我開的門。”
步流星將信將疑:“你真的是我教練?不是來整蠱我的?”
周文瀾有些生氣,
大大咧咧的把腿架上桌。
“你往整個紅磡,能找出來第二條這樣的腿?!我教你深蹲的時候你怎麼記不住這條腿呢?”
流星立刻就信了,指著文瀾姐姐的另一條腿:“這是第二條...”
“重點不是這個!”周文瀾把腿放回去,
順便把小七的髒手給開啟,免得九五二七再來亂摸:“重點是我還有一條腿不見了!明白嗎?!小寶貝兒啊!你清醒一點,
我很嚴肅的!”
流星一個勁的搔頭。
小七沒機會摸到春麗姐姐的那條強而有力的大腿,躲到雪明身邊跟著一個勁的搔頭。
雪明也是這樣,完全搞不懂什麼狀況,但是頭不癢,就抓住小七的腦袋直撓撓。
小七:“好了不癢了,別抓了,快脫髮了。”
詭異的沉默持續了很久很久。
直到護理班的王阿姨進門來,對著文瀾教練看了半天,又露出神秘又恐怖的笑容,讓人看得一頭霧水。
最終流星憋出來一句話。
“真的不能給我也整一個?”
周文瀾:“您完全沒把我剛才說的話當回事對麼?”
步流星立刻改口:“那教練...你身體有哪裡不舒服嗎?”
文瀾搖頭,辮子跟著甩:“沒有”
小七和雪明的腦袋跟著兩條長辮一塊動。
步流星又問:“會不會像是裡寫的那樣,你和某個人交換了身體?”
文瀾姐姐撐著下巴,一副生無可戀的樣子,認真分析著。
“不會,我去健身房裡給自己做了一輪體測,資料大差不差,力量爆發下降得特別厲害,
但是以前只能做幾組的極限訓練,現在能堅持十組,我敢肯定,這就是我的肌肉質量——只不過體徵和激素水平變了,我是真的變成女人了。”
說罷,文瀾大姐就仰起頭,與人們展示著喉結。
“你們看,喉結沒有了,聲音也變了。”
脫下外套,展示著上肢。
“手臂上的二頭肌縮水了一點點,但是我能撓癢癢了,以前背心被蚊子叮一口,我得靠癢癢撓才能夠著,現在變得更靈活了。”
接著文瀾還想脫褲子,七哥連忙喊停:“不至於不至於!姐姐你注意點!今天是今天,昨天是昨天!”
緊接著教練把鞋給脫下——
——她滿臉嫌棄的展示著鞋子。
“我本來就是汗腳,身體的新陳代謝很快,變成女人之後,汗腺變得更發達,半天就得換一雙襪子,難搞哦!”
收拾完鞋襪,文瀾就站起身捲起背心,露出腹肌和人魚線。
“你們看,原來我是有八塊腹肌的,只剩下六塊了。”
阿星看呆了。
雪明也是一愣一愣的。
只有小七是一副捂著嘴,偷偷摸摸喊出一句JOE的口癖。
“哦!~好有才華。”
說完這些,文瀾姐姐把衣服都收拾好,去客房洗了個澡,把雨水和路途的泥塵都洗乾淨。
回到客廳時,大家就看見這位清冷寡淡的長髮肌肉大妞,穿著寬鬆的睡衣坐下,一副悶悶不樂的樣子。
步流星:“啥情況呀?”
江雪明:“咋回事兒呀?”
小七:“能百度不?”
文瀾姐姐皺著眉,露出嫌惡的表情:“我問過醫生了。”
步流星:“怎麼說的?”
文瀾:“他說我腦子有毛病!”
小七:“接下來呢?”
文瀾搖搖頭,攤手無謂:“不知道,等宗竹來吧,他學過中醫,指不定能在博大精深的傳統文化裡找到一點線索。要是變不回來,就這麼過日子咯,還能咋的?”
周文瀾教練是個爽快人,也是個非常敬業的健身職業選手。
他...哦不,她是一個人來HK打拼的,沒多少牽掛,也沒有成家,自然是一身輕鬆。
等到“傳統文化”這句剛念出來。
——從大門闖進來一個金髮大姐姐。
那正是李宗竹。
眾人齊齊愣住,一時半會不知道說什麼好。
就聽見金髮姐姐與門外的學生道謝。
“就到這兒!對對對...謝謝啊!勞煩兩位送這麼遠,我開不了車,這腿腳怎麼開車呀!比原來長了那麼多,要交警攔下我,我拿著以前的證件找誰說理去?走了啊!路上注意安全!”
步流星聞聲看去,是飛鴻武館的兩個小學妹,是謝迎春與何萍梅。
大廳裡外的人們就看見一個步態踉蹌,身材火辣的金髮美人往大廳闖。
她穿著一身圓領黑色金邊旗袍,是學生剛剛送來的禮物。
她手裡提著大皮箱,像是帶著行李過來常住了。
臉上戴著墨鏡,凌亂的頭髮叫一把木簪子梳做雲髻。活脫脫一個嫁進中式家庭的洋媳婦兒。只是那對墨鏡下邊的棕色眼睛特別有神,給人的感覺很機靈。
宗竹與人們打了個招呼,非常的尷尬。
“誒嘿...都在呢?”
文瀾越看越不對勁:“你誰呀?”
宗竹越看越不對勁:“你是誰呀?”
江雪明與小七一時半會又愣住了。
流星從皮箱的攜行口袋,看見宗竹老師鬍子邋遢的證件照。
“不會吧?李老師?你和文瀾大哥是一起飛的泰國嗎?”
李宗竹跟著好姐妹一塊坐下,滿臉都是故事,把墨鏡摘下,有苦說不出的感覺。
“嘖...”
文瀾姐姐賊眉鼠眼的瞥向宗竹那姣好的身段,突然沒來由的冷笑。
李宗竹用指背敲著桌:“很好笑嗎?”
文瀾:“不是...我在想,你怎麼連人種都變了。”
宗竹:“我外公是英國人!我本來就是混血!怎麼了!很奇怪嗎?”
緊接著,兩姐妹就開始掐架——
——她倆在飯桌前互相打鬧著,對著彼此身上的軟肉下手,就像是充滿了好奇心,想知道身上到底發生了什麼。
直到王阿姨把菜端上來。
倆好姐姐才停手,終於不鬧了。
江雪明對著這位金髮形態的宗竹老師一通盤問,最終從拳腳套路和訓練時間作息表,從這些私人資訊可以得知,這確實是自己的授業恩師李宗竹。
流星認真分析:“有沒有一種可能,我就想說,是不是有這種可能。”
宗竹大姐姐從小包包裡掏出棒棒糖叼著,看得一旁文瀾一愣一愣的。
流星接著說:“宗竹老師,你是不是覺醒了賽亞人血統,一下子找回了真實的自我...哈哈哈哈哈哈!~”
說到一半就開始笑,根本停不下來。
宗竹摘出棒棒糖與文瀾講:“這小子的嘴越來越缺德了,到底是誰教的?”
文瀾總覺得那根棒棒糖有點誘人,於是問:“為啥你現在娘裡娘氣的?還有糖嗎?”
宗竹立刻低頭給好姐妹找了一根,解釋著:“我身體變成這樣之後,總是想著吃糖,可能是腦子不好使,轉不過來。”
文瀾剝開糖紙,嗅著糖果的味道,確實有一種莫名詭異的吸引力,按照以往的情況,她絕對不會對這些甜食感興趣。
“真奇怪...應該是大腦需要優質的葡萄糖,身體才會產生這種反應,原來女人喜歡吃糖,是這種感覺嗎?”
把糖果送進嘴裡,文瀾又看了一眼宗竹身上的旗袍。
“你怎麼穿這身衣服呀?”
“我現在是女人哎!”李宗竹表情浮誇,睜大了眼睛感覺不可思議不能理喻:“不穿這個穿什麼?這是我學生給我買的!她倆要這麼幹我也不好拒絕呀!那是我衣食父母,送學費給我,養活我的兩個小姑娘呀!她倆開車送我來的,而且...”
話音未落,宗竹姐姐就站起身,張開雙臂展示著相對勻稱的身材。
“不好看嗎?”
文瀾大姐點了點頭:“挺好的。”
江雪明和小七也點了點頭:“對...挺好的。”
流星支支吾吾的:“就是老師您這個適應自身屬性變化的能力有點強...”
李宗竹捂嘴笑道:“哦喲喲喲!我自己都沒害羞你們反倒開始害羞了...證明我這個混血兒的基因強大呀!嘿嘿嘿!”
“她一直都這麼自信...無論男女。”文瀾姐姐聳肩,小聲與流星說,“沒錯,確實是宗竹。”
由於這兩位的身份實在特殊——
——流行強烈要求下,要她倆去屋裡脫光了互相自證清白。
只是倆姐姐從屋裡出來時,都是滿臉通紅,像是看見了怪東西,一時半會很難接受這種坦誠相見的場景。
宗竹進門時穿的旗袍,出來也是這身裝束。
文瀾姐姐就有點一言難盡了——
——她進門去穿的是寬鬆睡衣,出來時明顯換上了內衣,似乎在宗竹的指教下,懂了一些女人該懂的事,然後又換了一身黑色的睡裙。
小七:“這就是我的知識盲區了...”
雪明:“這也是我的知識盲區了...”
流星:“文瀾教練,你怎麼也...”
“我就很好奇...換個角度來說...”文瀾叼著棒棒糖,把頭髮也放下,仰頭看著天花板:“你們要是獲得了一副新身體,也會試試看吧?比如讓它穿點別的東西?我只是好奇...”
“對哦!”流星兩眼一亮:“要是我也變一下!我絕對要試試穿著比基尼去照鏡子!一定要美美噠!我媽咪看見我的時候,要讓她超級驚喜超級開心!哇!想想都很棒!”
小七感覺大腦都在顫抖。
倒不是說宗竹與文瀾這兩個大男人突然變成女人這件事。
而是...
“她們怎麼可以...比我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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