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勒海上的疲憊者,是白羊座的第一神權,那是對弱小者的愛憐,是不分物件的完美庇護。
當她舉起戰錘的時候,將毫不講道理的豁免下一次攻擊。
僅限一次,不分屬性,不設上限,不分目標......雖然理論上實力碾壓者可以無視任何規則,但能夠豁免神話白羊座的唯一神權,就是當年的秋之山也未必做得到。
舉起武器,確是為了保護,非常符合雪莉的作風。
而當她舉起那盾牌的時候,確是發起攻擊的那一刻,那是綿羊唯一的反擊,是對不義者的審判。
“‘呼喚不義者和災難的金羊毛’。我的反擊會受兩個加成,一個是目標本身的罪惡,尤其是背叛、謊言、背棄誓約等惡行,一個是目標對我第一神權庇護者的傷害,打碎我的防護和傷害我的庇護物件都算......對我的自己的傷害也算,是命運級的追溯傷害。我越狠,打的越狠。”
第一個神權是核心象徵,第二神權是攻擊性的,非常標準的神話神權構成。
雪莉停頓了一下,沒有大面積的汲取珍惜材料和鄭禮的靈能,她恢復的程度其實相當有限,其實有點不滿意。
甚至由於長期在外遠征,沒有穩定的靈能進賬,出現了些許肉體上逆生長,而水瓶座越發的女人味.......咳,她的肉體相當渴望某人的靈能,這一點,她並不願意承認。
但鄭禮已經在發抖了,說起這第二權能的時候,他已經下意識察覺到,自己恐怕在生死邊緣走過不止一次。
在之前的任何一個場合,只要雪莉狠下心,對自己丟個第二權能......這玩意一半講事實一半唯心,那命運級的復仇攻擊自己根本無法規避,自己的屍骨都已經涼的很徹底。
“我還有一點追蹤邪惡的能力,治療能力不是神權級的,但應該不差。”
“何止不差,‘帶來陽光和奇蹟的金髮少女’我都聽說過,‘走過之處枯木逢春,所有傷患全部治癒’的奇蹟都快成了新的神話。”
雖然帶著些許討好,但臉色煞白的鄭禮的確說的是實話。
和自己的和平戰團相比,雪莉的“十二星座”其實已經成了新的傳奇,兩個十二星座和幾個神話級的友人合作,這幾年在遠航的同時,也幹了不少大事。
而雪莉的治癒能力的確相當的出名,單體、複數、小範圍、大範圍、內科、外傷都會,在過往的冒險之中,她也是團內唯二的醫生。
現在,鄭禮在和其正式誓約之前,就在籤正式的僱傭合同......呃,沒錯,是僱傭合同,僱傭戰團‘十二星座’為其提供臨時靈刃服務。
在僱傭之前,自然要解釋自己的能力和能夠做到的工作。
“這只是生意,只是正常的商業合作。”
冷著臉,雪莉如此說道。
至於如果僅僅是僱傭任務,任何一個靈族都不會到去籤可能影響終生的正式契約,還有僱傭費的“僱傭期間的正常消耗和技術支援和一靈晶”,這完全是白給.......鄭禮連連點頭,就當“正常商業合作”吧,真的追究起來自己哪受得了。
而簽了這合同,在夏靜蘭“這就是浪費合同文字和契稅”的吐糟之中,兩人難得走近了,開始了第一次的完整契約。
如果的鄭禮,是七刃之中的佼佼者。
夢苓雙劍、熒惑(車)、噬血櫻鬼斬首刀、窮奇之稚、小白龍(弓)、夜者(燈)、抗爭(錘).....還有剛剛到手不久的‘韻語’(盾)。
前幾件這幾年的變化其實都不大,主要是打基礎和調整方向,為準神話進階做準備.....提升最大的,消耗資源的其實是螢火大車,這裡就不展開了。
夜者燈之前潛伏時用過,已經三突,但由於是明顯的神話元件,功能性傾向過於明顯,現在的靈性不足.......它還沒有機會上真正的殺戮戰場,嘗夠足夠的“生命”。
“抗爭”和“韻語”一個一突一個零突,其實都只是稚型,可以視作不存在。
開始嘗試準神話構建的他,理論上是可以承擔白羊座的......在當年,她就退化到了七、八突左右的程度,其實當年就可以嘗試一下。
而為了竟可能提高負載成功的可能性,鄭禮現在依舊是五刃狀態,空出了兩個靈刃糟.....雖然他知道這其實不會影響什麼,但做一些表達誠意吧。
鄭禮靠近了雪莉,都可以感覺到她體溫的程度,還有似乎存在不存在的香水......
“想幹什麼!走遠點!”
然後被瞪回去了。
如果不是他看到了她臉上的紅霞,還有難得不安定低頭遊走的雙瞳,還真以為她是生氣了。
“咳,先試試吧,期望能夠成功,之前和小蘭的契約都失敗了.....”
“......”
這一次,雪莉難得沒有吭聲回嗆他。
是因為也期望能夠契約成功?還是想到萬一契約成功後不可豁免的情感共鳴,會讓現在一些話變得更加微妙?
看著對面的圓臉蛋越來越紅潤,就像是要爆炸的紅蘋果,鄭禮覺得自己還是閉嘴幹活好,萬一她真的惱了用角頂自己一下......恐怕ICU都不用去了。
“契約。”
“契約。”
明明不用說出口的話語,當得到了對方的回應之後,這一刻,兩顆心臟的跳動,似乎也達到了同一節奏。
沒有耀眼的光輝,沒有什麼驚人的聲響,雪莉.格萊恩,鄭雪梨,就消失的無影無蹤。
而鄭禮的手上,也多出了一個奇形兵器,一個造型非常奇特的“盾錘”。
“原來這才是你的靈刃本體啊,我還以為是盾或戰錘,沒想到兩個都是,還都是元件......”
鄭禮沒話找話說,要不內心那些亂七八糟的想法,會讓雙方更加難堪。
包括且不限於某些夜晚深處的懷念,還有‘都這樣了,你還敢見我,我就把你錘爆’、‘怎麼還不來找我,我說不想見你你就不來找我?是不是男人。’、‘又一個,人渣.....她就比我好嗎?你眼瞎了?’、“在找到半數姐妹之前,絕對不會原諒你”等微妙到無法吐糟的潛意識。
嗯,只是潛意識,畢竟,有些下意識的東西,有些夜晚寂寞一時不慎浮出水面的偶然想法,理性是無法管理的。
而鄭禮這邊的,更是一大堆必須打碼的十八禁,各種讓對面的白羊座‘呵呵呵’冷笑的新鮮玩法,甚至,由於針對性的情感共鳴和刺激,還有某些夜晚對其本人的“想法”和“回憶”。
良久,作為當事人,看了很多自己的“色圖.jpg”她也只能在涼笑不斷後,擠出一句。
“人渣。”
“嗯,您說的對。”
好吧,鄭禮也麻了。
他細細的感覺著體內溢位的生物能和靈能,自己即使歸於一刃的狀態,恐怕比自己七刃時更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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