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悉的武館門前,那讓人吐糟的老門牌卻已經被取了下來。
現在擺在門框上的,是一個鑲金邊的銅字招牌,中間只有三個字。
“鳳鳴流。”
不算寬敞的大門,左右掛著對聯,大門還帶著明顯的漆味,地上鋪著一層新地磚。
兩側的外牆也都塗上了一層石灰,那方便鑽入鑽出的“當年狗洞”也被封了起來。
這武館建築物,和當年相比,明顯進行了一系列的整修和維護當年只有三四人的時候,某些人是能懶就懶,能躲就躲,外面的地上都鹹出了雜草。
現在,大門敞開,地上是剛灑的水,裡面的建築物都明顯進行過檢修,走廊上掛著燈籠,窗戶上有窗花,連門口都還擺著兩個鎮宅石獅子。
打個不怎麼恰當的比方,以前是隻有破落戶的鬼屋,現在就是大家大院的住宅。
鄭禮皺了皺眉,心情位面的程度,連自己都覺得不太正常。
這明顯物是人非的改變,是開心?還是不爽?他自己都說不清楚。
聽著裡面吵吵鬧鬧的人聲,看著這休憩後的武館,鄭禮也感觸良多。
“三年了”
在這一刻,鄭禮是真的感覺到了時光的改變。
似乎,就在前一刻,還在這大門外,銀子姐躺在弓上,在江叔的陪伴下,悠然自得的笑著迎接自己
“鄭禮。愣住做什麼,進來。”
而熟悉的聲音,驚醒了鄭禮。
原來是穿著定製旗袍的蘭夢琪,她的背後,文月霞也一臉微笑,看著自己。
那和銀子姐頗為相似的面容,反而讓鄭禮一下子清醒了,他搖了搖頭,驅散了雜念。
“沉溺在無法返回的過去毫無意義,而自己的未來,確是可以爭取的,不就是治個病的事嗎”
進入了這熟悉而陌生的院子,鄭禮笑著和路過的學徒打招呼,仿若自己也是老熟人。
“37個學徒,11位勉強算是內門學徒,入室弟子目前還沒有”
兔子也順便和鄭禮介紹起來看,但從紙面資料來看,這提升還真是飛躍性的。
當年的只有兩個入室弟子兩個師範,那些打基礎的學前兒童連正式學徒都不算。
雖然沒有新的入室弟子一是時間還太短,沒有人才表現出來足夠登堂入室的能力,二是某人還躺在一環。
短時內,二代弟子沒有跳過上一代,直接去培養三代入室弟子的想法。
“他是向天鑲,23歲,弓技一般,但氣力不錯,以前是玩大刀的”
路上遇到的人,蘭夢琪或是直接耳語,或是聯絡腕錶上發簡訊,都會給鄭禮介紹一下。
這不僅僅是她在完成自己“掌門”的工作,更多的,還是完成鄭禮之前賦予的委託
“那麼,有合適的人選嗎?接受我們的投資,參加新人賽的人選。”
之前就提及過,為了炒熱自己新公司的熱度,也為了推出自己的拳頭產品“人造義肢”,鄭禮和和平戰團準備投資這一次的新人賽,計劃找個靠譜的新人來個點石成金。
這無疑是巨大的投入,而對於“新人”來說,確是天上掉餡餅的好事,白給的資源投入和戰力提升渠道。
人造義肢技術,多出來的肢體就是實實在在的操武之手,以銀子姐為明證,本來就相當適合弓系流派。
尤其是新人階段的弓繫好手,多出一隊手臂能玩出來的東西太多了,他可以雙弓增加雙倍的傷害,可以持盾增加防禦,甚至可以拿近戰武器彌補自身的短板。
這樣直觀而明顯的變化提升,也方便鄭禮展示自己的新產品。
“既然多半是虧本賺吆喝的買賣,那麼,便宜誰,都不如便宜自家人吧”
於是,他很自然的就打算在自家流派裡優先挑人,但必須有足夠的實力,值得自己的鉅額投資如果沒有合適的人選,那麼就在外面找人了。
蘭夢琪是帶著鄭禮的任務來的,她一邊熟悉這裡的弟子群,也一邊考察他們的實力,看下里面有沒有足夠的潛力的。
一路過來,對面走過來一個又一個弟子,兔子都笑的很和睦,對方也很有禮貌的喊一句“蘭師傅”。
她私下給鄭禮介紹的飛快,同時,著重介紹他們的優點和特長。
在鄭禮以為她已經有了預定的目標,現在就是帶自己過去的時候,她卻突然來了一句。
“沒有,一個都沒有。”
鄭禮愣住了,那你怎麼還一口一個“小夥子不錯”、“很有潛力”你這兔子居然學壞了?!懂人前一套背後一套了?
“不是的,以入門最多兩年半的新弟子標準來說,大家都不錯,考慮到鳳鳴流在時遷城的排位,其實這生源已經相當好了。但如果將其放入新人賽,基本等於謀殺,更別提將其和我們比”
這下,鄭禮懂了,兔子口中的“我們”,大概就是自己、熊師兄、蘭夢琪自己這個檔次的。
這要求高嗎?的確很高,但要在新人賽中出頭,又不算太高。
鄭禮的資源不可能允許二次投資,尤其是那個小丫頭還要佔用研發部、醫療部一部分資源的當下這意味著必須選擇一個有足夠潛力的即戰力。
“人才好找就輪不到我們了,這也是預期之中的,反正離新人賽開始還有一段時間,我們再看看。”
雖然如此說著,但鄭禮已經開始盤算哪一個有名的“外人”更加合適。
報名的確要一段時間,但人造義肢的定製維護,新人賽打法的設計,都需要時間,如果沒有值得投入的自家人,那麼,就只能找能形成即戰力的“外人”了。
“對了,這個丫頭也要進武館學習一段時間你親自帶她吧,她身體太弱,交給其他人我怕被練死了。”
說著閒話,鄭禮就把雨郡香交給了蘭夢琪。
她要在這裡完成基礎的體能、武技鍛鍊,為進入二刃打好物質基礎,至少,要讓肉體承受起靈刃切換的反震。
而雨郡香離開的時候,還滿臉猶豫和不捨,她是真的還沒有摸清發生了什麼,就一路隨波逐流被帶到了這裡。
但帶著孩子跑這麼遠,鄭禮可不單單是來送個人這麼簡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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