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明顯鮑迪並不怎麼擅長談判,他找過一些企業希望能夠贊助他們完成這些挑戰,不過那些人在聽完他們要挑戰的專案之後,直接用看神經病的眼神看著他們。
而眼前的徐川是他們想努力一下的目標,這人輕輕鬆鬆的拿出了數萬美金連眼都不眨,而且看他跳傘的動作,對極限運動應該也是有過接觸,應該更能理解他們才對。
徐川想了想,如果贊助的話也不過就是藉此進行宣傳,安布雷拉有什麼好宣傳的,難道在他們的翼裝飛行服上印上,本公司致力於提供一切優質的軍事服務,請衝突雙方踴躍報名,量大優惠?
擦,這特麼聽起來就不靠譜,不過看向他們愛不釋手把玩著的運動相機,徐川的眼睛倒是一亮。
徐川拿出自己的手機,“不介意吧,我要查一下你們的身份,我可不想給自己找麻煩。”
鮑迪欣然應允,他們並不是犯罪分子,身份談不上乾淨,但絕對不會是通緝犯之類的人物,這個貝爾願意查一下他們的身份至少說明他有贊助的意願,絕對是個好訊息。
伯克霍夫的回信來得很快,三個人的資料全都發到了徐川的手機上,他大致瀏覽了一下,這三個人確實是極限運動圈裡最頂尖的幾個。
“可以,我會給你們準備一個合約。”,徐川指了指羅奇手裡的相機,“我也正好需要有人來宣傳它。”
運動相機和極限運動的結合,絕對是一個非常有意思的賣點。
三個人非常興奮,最近他們的財物狀況已經越來越不好了,如果再找不到贊助商,他們可能真的會去想想其他的方法。
幾個人聊著天,徐川的電話響了,看了看號碼發現竟然是東芹的,“你們現在不應該在錄節目嗎?”,語氣帶著笑意。
“哥,武薇那裡好像出事了,她讓你趕緊給她回個電話。”,電話對面是東芹急切的聲音。
“哈?”,徐川滿腦門子的疑惑,這女人能有什麼事,他哥武江也不是好說話的人,而且最重要的是,為什麼要聯絡自己。
“行,你把她的聯絡方式給我,我一會聯絡她。”,徐川不覺得武薇能有什麼事,他更關心東芹她們的綜藝錄製的怎麼樣。
正想問問情況,東芹卻不給他機會,說了一串號碼就直接掛了電話,“喂喂,唉,這丫頭要造反啊。”
把號碼輸入手機,才發現這區號似乎不是國內啊,響鈴兩聲,對面就接了起來,確實是武薇焦急的聲音,“你能過來一趟嗎?我在老過靠近面甸邊境地區,我們的醫療隊有人失蹤了。”
“切,活該。”,聽完武薇的敘述,這幾個字真的是他唯一的想法。
一隊來自科羅拉多泛亞洲牧師團的義工,在進入面甸境內後失蹤,要知道那裡現在衝突不斷,就這麼跑過去,簡直就是找死,真TM以為上帝能罩你啊。
而武薇是屬於國際志願服務協調委員會的志願者,當初在吉隆坡徐川救下的簡麗珊也是其中一員。
話是這麼說,不過結束通話電話的徐川還是在公司的系統裡發了一個資訊,“誰閒著呢,跟我去趟面甸。”
這些人也許真的是聖母,不過還是要和那些聖母婊分開的,徐川只是不怎麼認同他們理念以及信仰。
就像是那些他再也見不到的人,就是因為這樣,對於這些志願者組織他只會象徵性的收費,有時甚至是不收錢。
“抱歉,趴體我可能參加不了了,我會讓人聯絡你們,之後可能需要你們配合拍幾個影片。”
徐川依依不捨的看著酒吧外面白色的沙灘和透明的海水,他可是一點都不喜歡叢林。
和鮑迪幾人告別,徐川登上了飛回亞洲的班機,幾經周折鑽入了老過和麵甸交界處的叢林。
坐著當地人的漁船,徐川順利到達了武薇這些志願者所在的村落,她們一行十幾人,各色人種都有,在當地開展醫療救助和支教等工作,這地方真不錯,上清水秀,人傑地靈,位於老緬泰交界地帶,往西南半天的路程就是著名的金三角。
失蹤的是另一隊志願者,他們要去面甸北部的克欽族部落,那裡現在正在打仗,他們本來應該十天前回來的,而現在了無音訊。
“哇偶,要不你們放棄吧,現在能找到屍體都算是好的。”,徐川不怎麼抱有希望,那地方死幾個人太平常了,屍體往叢林裡一扔,幾天的時間就能變成一具白骨,認都認不出來。
“嘿,小子,你是哪的?”,一個五十歲左右的白人光頭,惡狠狠的看著徐川,彷彿這世界上所有人都欠他錢一般。
這是一支五個人的僱傭兵小隊,受僱於科羅拉多基督教會,準備進入面甸尋找那些失蹤的志願者。
為首的就是這個脾氣很臭的光頭,徐川聽他口音就知道是一個嚶國佬,“不用管我,我是來旅遊的。”,說完轉身走出這座臨時搭建的活動板房。
他可不喜歡做這種無謂的爭吵,這個地方已經很熱了,他一點都不想莫名其妙的出一身汗然後去招蟲子。
這些人他都沒見過,世界上像這種小型傭兵團非常多,他們的組織非常鬆散,有時是這幾個人,沒準過些日子就換成了其他人。
情況他都清楚了,那些志願者私自搭乘船隻北上,教會的人已經找到了船隻的主人,正在前去打聽情況。
“我們勸過他們,現在去那裡太危險了,可是他們不聽。”,武薇拉著徐川,她更擔心他和那些傭兵起衝突。
“不過畢竟和我們不是隸屬關係,根本沒辦法阻止這些人。”,所有人都很後悔,如果知道這樣,即使和他們起衝突,也要把人攔下的。
徐川不以為意,“好良言難勸該死的鬼。”,做事不經大腦,總覺得世界圍著自己轉,覺得自己能改變一切,覺得自己能帶來和平,卻不知道這個世界衝突才是常態,和平只是意外而已。
而現在什麼都沒改變,卻還需要找人來救他們,徐川並不否認這些人的勇氣,只是如果準備的更充分的話,這一切本來可以避免。
看了看眼前的女人,和在申城見面的時候不太一樣,褪去了時尚的裝扮,身上穿著志願者統一的制服,和適合在叢林裡活動的衝鋒衣,還有一頂藍色的棒球帽。
頭髮剪短了很多,整個人很明顯被熱帶的陽光曬黑了,完全沒有化妝,臉頰上頂著一顆被蚊子叮了的包,而即使這樣,都掩蓋不了這女人的顏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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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滴血4,我又仔細的看了一遍電影,電影裡寫的是緬甸北部的克倫部落,但是克倫人主要分佈在緬甸東南部,編劇應該是把克倫族和克欽族搞混了,克欽族才是在緬甸北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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