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MD”,徐川罵了一句,這一段時間過於順利的行動似乎讓他的精神上出現了某種鬆懈,總覺得只要能出乎對方的意料,按照己方這些人的戰鬥能力,什麼樣的敵人都能輕鬆的拿下來。
所以,這次不就別人壓制的抬不起頭來嗎, 對方這些人的戰鬥能力絲毫不比HCLI的幾個人差,當然這裡不包括法爾梅,但是對方人數佔有優勢,在確認了徐川幾人的位置之後,那挺被佈置在地鐵駕駛室裡的PKM通用機槍開始有目地的進行壓制,其餘人員迅速的沿著地鐵站臺的下側開始進行突襲。
徐川的位置過於前出,肯定是首當其衝的, 一時間他的周圍子彈橫飛, 被打碎的水泥塊四散飛濺, 以至於他連還手的機會都沒有,如果不是HCLI的人位置比較靠後,還能進行一些還擊,這一波沒準真能把他帶走。
絕對不能在這待下去了,徐川拿出一顆震撼彈,拉下拉環毫不猶豫的用最小的動作扔了出去,然後在爆炸聲響起之後,迅速的從地上匍匐著向後方爬去,心裡不停地念著,打不到我打不到我……
在被一支通用機槍指著的時候,最好是縮在掩體裡別露頭,如果一定要出來,那就老老實實的在地上爬吧,如果是一挺12.7,呵, 你個步兵惹它幹什麼。
和徐川判斷的一樣, 就在他狼狽的爬走的同時, 至少三顆M67小蘋果砸向他的位置, 如果不是他爬的夠快躲到另一個水泥支撐柱後面,這三顆手雷至少能讓他失去作戰能力。
“這就是你想的好主意?”,法爾梅和她的三個隊友,艱難的用ACR步槍還擊著,衝著他豎起中指。
“斯瓦格他們呢?”,徐川才發現斯瓦格幾個人竟然還沒到。
“哈,他可能是不想在一個神經病的公司裡再幹下去了。”,法爾梅繼續嘲諷著徐川,這傢伙和自殺無二的行為讓自己這些人也陷入了很麻煩的境地。
“有時間嘲諷我,不如想想怎麼辦。”,這些人的戰術用的非常聰明,佔領站臺一線,在站臺下面只需要抬起手裡的自動步槍,朝著大概的位置進行射擊,連頭都不用抬,除非用手雷或者榴彈,徐川幾人手裡的輕武器根本威脅不到他們。
雖然徐川的那輛商務車卡在了整個站臺的中央,但是這些武裝人員還是有足夠的空間可以活動, 徐川有些後悔,他應該直接把車開到進入站臺的位置, 那樣這些人只能選擇爬上站臺,才能和自己交火,fuck me,真TM失策。
不過事已至此,現在後悔已經沒用了,局勢對於徐川一方相當的不利,站臺的下方現在簡直就是一條天然的戰壕,這些武裝人員在壓制的同時,還能從容的投出手雷,面對爆炸物幾個人只能找機會轉移,相互掩護的撤退到更安全的地方。
這仗打的簡直稀爛,讓徐川火大不已。
不過這些把自己包裹的嚴嚴實實的武裝人員,其實也不好受,他們的目的地可不是這裡,而且這裡出現了RAID,是不是自己這邊的計劃已經暴露了,還是這些警察只是碰巧堵在這裡,這些沒人說得清。
這些人也陷入了進退兩難的境地,車廂裡恐.怖.分子的指揮官不停的聯絡著外界,想要知道下一步要怎麼做。
埃菲爾鐵塔,帶著一頂黑色棒球帽的維克多.扎卡耶夫,被手下的報告氣的半死,差點把對講機砸在地面上。
“把貨物從現在的位置運下車,我會讓人接應你們,在此之前先幹掉那些擋路的混蛋。”,他強壓怒火,知道現在不是和手下發脾氣的時候,還好已經離這裡不遠,他的人只要穿過夏樂宮就能到達地鐵被攔住的站點,時間不會超過十分鐘。
維克多和身邊的手下交代了一聲,幾輛停在路邊的卡車啟動,朝著塞納河的對岸開了過去。
遠在薩利托的指揮中心裡,國防部長凱麗.格雷德聽著下屬的報告,驚訝之餘就是狂喜,自己這裡剛剛完成調集人手的工作,竟然已經有人在託卡德羅攔住了地鐵。
“是什麼人乾的知道嗎?”,凱麗.格雷德等人站在大螢幕前,上面顯示的正是地鐵站內徐川奮戰的畫面,“RAID?聯絡一下他們的指揮官,其他是什麼人?”,畫面上的所有人都蒙著臉,除了徐川那個RAID的臂章,其他人身上都沒有什麼明顯的標誌。
收到訊息的RAID指揮官也是一臉懵逼,他非常的確信RAID的行動人員沒有被派到託卡德羅地鐵站,只是現在四個行動隊都在出任務,人員分散,通訊系統也一時間聯絡不上所有的人,他實在是不知道為什麼有一個RAID會在那裡。
但現在這些已經不重要了,不管這名RAID是如何出現在那的,也不管其他都是些什麼人,就算他們是熱心市民都沒關係,他們真的是幫了大忙。
既然已經有人把列車攔了下來,那麼現在只需要把人調過去,現在能調動的人員已經全部就位,大部分都是陸戰隊中抽調的精銳,他們會分成三組,兩組分別從前後堵住地下隧道,另外一組作為預備隊隨時應對突發狀況,還有兩個連也在待命狀態。
“讓所有人出發,再快一點,他們堅持不了多久了。”,三軍參謀長來克爾下達了命令,他能看出來地鐵站裡的幾個人的處境已經越來越困難了。
地鐵站內部,徐川幾個人已經被對方壓縮到了進站口的位置,就在剛才這群恐.怖.分子,突然改變了戰術,開始不顧一切的和徐川這邊爭奪站臺的控制權,在付出了幾具屍體之後,這群人頑強的登上了站臺,之後列車開始啟動,緩緩的向前開出了一段距離,車頭已經快要頂到了還在燃燒著的商務車。
車頭的PKM機槍的射界變得更加寬闊,基本上已經可以覆蓋整個站臺了,這讓徐川幾人的處境越來越艱難,名叫威利的HCLI成員被一發跳彈在肩膀上開了個洞,幾個人全部掛了彩。
徐川的腰側非常幸運的被一發小口徑子彈擦了過去,而不是穿了過去,他能感覺到子彈在腰側肌肉上劃了一下,那種灼熱的令人瘋狂的刺痛現在無時無刻的不在刺激著他的神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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