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裡交給你了,我還有任務要做。”,酒店頂層的走廊裡,已經收到了尾款的王尚恩,不想在這裡再待下去了,萬一耽誤了維克多的事,那可不是賠錢可以解決的事情。
“放心, 放心,耽誤不了什麼事的,等僱主玩夠了,我可以過去幫你。”,布利爾雖然心裡在滴血,臉上卻笑的非常開心,靠著牆邊放了一排碩大的黑色袋子,這就是給他們的尾款。
上千萬的現金擺在一起還是很具有衝擊力的,只是按照約定這其中有一半是王尚恩的。
看著被人拎走的袋子, 布利爾有一瞬間衝動的想要和他火拼一場,把錢搶回來,但是理智告訴自己時機不對。
已經做好準備的徐川,正在用衛星電話和尼基塔通話,“這麼說,他們都在頂樓。”,心裡吐槽著這些人真會挑地方,“等我上去動手之後,一樓這些人會趁機撤離,你們在外面接應一下,對了,HCLI的人比較多,讓他們打頭陣。”
那名被法爾梅刑訊了一遍的內鬼,已經把自己知道的都招了,想要塞廖爾.杜蘭德命的就是他父親的親弟弟, 他的親叔叔, 這可真是一部狗血的家庭倫理劇啊。
不過這群僱傭兵到底是從哪裡來的他就真的不知道了, 根據經驗徐川覺得他說的是實話,這傢伙已經完全崩潰了,法爾梅手裡拿著軍刀,身上的黑色晚禮服粘著點點血跡,渾身散發著濃重的血腥氣,“這種環境實在很難控制下手的輕重,看來這人已經沒什麼用了。”
“無所謂了,這件事已經並不怎麼重要了。”,本來打算從這人嘴裡挖出點對手的情況,現在開來是不行了,不過已經聯絡上了伯克霍夫,可以隨時提供監控的情況,對方的人數裝備都能看的出來。
蔻蔻的衛隊也已經到了,甚至比斯瓦格幾人到的還早,只是不知道現在酒店中的情況,沒敢直接動手。
這裡的發生的事情一直沒有驚動巴黎警方,主要就是因為這夥人卡的時間實在是太好了,就在大規模襲擊發生的前夕,行動又異常迅速, 在所有人反應過來之前就全部控制住了整個酒店,當然即使是這樣也瞞不了多久, 畢竟這麼多人失去聯絡總有人起疑心的。
但是現在就不同了,法國政府無論是警方還是軍方都沒功夫關注這裡了,即使之後有人能打通報警電話,相對於發生在愛麗捨宮招待酒會上的自殺襲擊,這簡直就是一件小事,更別說海軍陸戰隊一號剛被一發防空導彈打了下來。
一支無法確定人數的隊伍正在強攻愛麗捨宮,誰都不知道這些人從哪裡冒出來的,在炸彈背心引爆之後,這些人就像聽到了衝鋒的號角,不要命的發動著進攻,當時如果不是憲兵部隊拼死抵擋,愛麗捨宮現在可能就淪陷了。
那時候正在出席招待酒會的各國領導人,可就被人一鍋端了,這是世界離徹底陷入溷亂就差了這麼一點。
城市裡還有更多的武裝人員,正在有組織的四處製造著溷亂,他們大部分穿著法國警方的服裝,在黑夜中很難把他們和真正的警察區分開來。
和酒店一街之隔的樓頂,“沒想到真的被他說中了。”,邁克爾皺著眉滿臉的苦澀,事情沒發生時,人總是會往好處想的,對於一個和恐.怖.分子打了半輩子交道的特工、軍人,這種場面真不是他希望看到的。
“我們現在阻止不了任何事情,先把貝爾救出來,他主意多,總要有人付出代價。”,尼基塔知道他心裡想著什麼,面對這種事讓邁克爾袖手旁觀,是肯定不可能的,靠在他的身前雙手捧著男人的臉,就這麼看著他。
“好了,你們兩個差不多行了。”,柯蒂斯誇張的搓了搓自己的手臂,這兩個傢伙完全沒考慮自己這個單身狗的感受。
斯瓦格端著的M40A5,瞄準鏡前面串聯著AN/PAS-13G熱成像,監視著酒店外圍的動靜,“喂,你們能不能專業一點,有人出來了。”
從酒店的地下停車場中開出來一支車隊,車輛並不多六輛而已,只是其中有兩輛廂式貨車,幾個人估計了一下,裡面如果真的能裝滿人,那麼這個車隊至少會有30-40人,也就是說,現在酒店裡的恐.怖.分子的人數已經降到了一個可以接受的數量。
“讓伯克霍夫用監控確認一下。”,徐川在電話裡說道,如果是真的,自己沒準就不需要像現在一樣扒在酒店的外牆上了。
沒錯,這傢伙沒走酒店內部的通道,他覺得這樣做變數太多,還好這座始建於十九世紀末的建築物外牆上有足夠多的攀爬點。
外圍的動靜讓斯瓦格留意著,自己要做的的就是脫掉礙事的戰術背心,只能在腰側掛上一隻手槍,否則帶著一堆裝備爬到半路沒準就掉下去了。
是帶著足夠的裝備承受被人發現的風險,還是把被發現的風險降到最低,這就是徐川的個人選擇了。
“我建議你還是爬上去比較好,頂部兩層的人比較多,其餘的大部分人都在出入口和地下車庫,這些人似乎也在準備撤離。”,電話裡是伯克霍夫的聲音,尼基塔正把對講機對著手機進行通話。
擦,那看來自己需要快點了,別費了半天勁就找到一具屍體,那可就虧了。
徐川加快了速度,他已經爬到了第五層,越到上面,外牆上的裝飾凋刻就越多,給他提供了更多可以攀爬著力的位置。
連一分鐘都沒到他就到達了最後一層,雙手搭在露臺的下沿,整個人就撐了上去,輕巧的翻進了露臺。
落地的玻璃門正對著一架黑色的鋼琴,徐川試著推了推門,嗯,沒鎖,不過他並沒有第一時間推開,小心翼翼的藏在黑暗裡觀察著裡面的情況。
這是一間豪華套房有叄個臥室和一個會客室還有個獨立的餐廳,從他的位置可以看到會客室裡有兩個人正在激烈的說著什麼,隔音確實很好,這個距離竟然只能聽到一些細碎的聲音。
布利爾頭疼的看著僱主,這位看上去將近五旬的法國富豪,正在和他的侄子塞廖爾.杜蘭德唇槍舌劍當中,簡直莫名其妙,他已經暗示過幾次,趕緊幹掉目標就行了,說這麼多做什麼,難道不知道反派死於話多嗎。
布利爾很想給他們兩個一人一槍,反正尾款已經拿到手了,不過確實不能這麼做,否則以後誰還找自己幹活,活幹完了把僱主幹掉,這事好說不好聽。
而且大老闆特意交代過,這人不能死,之後還有用。
跟兩個手下輕聲吩咐了一句,“你們看著他們,十分鐘之後,告訴僱主我們要撤離了。”,說完轉身走了出去,讓另外兩個手下拎著牆邊放錢的大包,向電梯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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